第二十章 大周国士(1 / 2)
20 大周国士
“冢宰所言极是,依朕看,兰珺固然人才难得,可是宇文深更有识人之明,举贤之功,秦城、独孤震、于文若、慕容青山等亦为破阵出力,一并赏赐吧。”皇帝说道,
“还不谢过陛下!”宇文护对儿子说道。
“为国举贤,此臣应当之事,多谢陛下赏赐。”宇文深拜谢。然后起身时有意看了自己的哥哥宇文训一眼,看见他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心里肯定是不悦的,便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儿吧,老臣告退。”宇文护施了礼,便告辞了。
话说宇文护在散朝后闲来无事,就在府内是后花园观鱼,望着水中的鱼儿,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那个兰珺有点来头。”
在一旁伺候的肖公公立刻答道:“是,老奴也听说了。”肖公公是跟了宇文护的十几年的老太监了,同时也是宇文护府上的总管,宇文护还算是信任他的。
“世子和老二都去益州请的那个大才,便是这个兰珺了?”宇文护一边瞧着水中的鱼儿,一边问道。
“据老奴所知,此人应该叫竹玄之吧。”肖公公小心翼翼得回道。
“恩,对,对,竹玄之,灯笼会的帮主,近年江湖上的后起之秀。”宇文护点头。
“无鱼监的章密使也调查过,这个灯笼会在江湖上有几分薄名,也有几千个弟兄,还算守规矩,就是树个旗、占个山、打听个鸡毛蒜皮的小道消息,混点银子罢了。”肖公公有点不屑。
“可我怎么听说,此人通晓登龙之术、帝王之学啊。”宇文护转过头来说道。
“呵呵呵呵,冢宰,这大周这片天,可是您撑着呢,至于想让谁遨游于天,没您这位撑天的柱子,登上去,不也得下来嘛。”肖公公笑呵呵的回答。
“哈哈哈,你这老奴才,越来越放肆了啊,不过这话说的倒也合理。”宇文护似乎很受用。
“老奴岂敢放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老奴是个小人,所以无礼了,望冢宰恕罪。”肖公公赶紧作揖。
“你这奴才,居然搬出孔夫子的话来,不过说归说,派人盯着吧,不要等他们长大了,难收拾了,再添乱。”宇文护的语气有些变硬了。
“是,老奴马上去,不过还是请冢宰放心好了,世子和二公子也就是想把那个竹玄之拉拢过来,斗斗气罢了,这大周,掌握着登龙之术的人,只有冢宰一人,老奴告退。”肖公公说完便慢慢地退下了。
宇文护望着远处,刚才肖纶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些事,这些事太久了,太沉了,直到现在,还翻不动,过不了。不知怎么了,宇文护最近老是想起以前的人,以前的事,隐约有一丝的恐惧,但他立刻就会把这种莫名的恐惧抛诸脑后。
我是谁?是权倾天下的大冢宰,虽然大周的底子是叔叔文王打下的,可是大周是在自己的手里建立的啊。大周的三个皇帝全是我让他们坐上去的啊,你们谁不听我的,我就把他废了!杀了!前朝的一个,你挡我道了必须死,当朝的第一个,你不听话,我肯定来找一个听话的啊。第二个,你居然叫人来杀我?要不是我,你宇文毓算什么?嫡子都不是!皇帝的御座嘛,就比自己的大一点,亮一点而已,自己想坐,挪挪屁股就是,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就现在宝座上的那个宇文邕,我毒死了他的亲哥哥,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他现在还不是唯唯诺诺。唯命是从。可这小子以前不这样啊,和他那个死去的哥哥宇文毓一样,自诩英明。谁都看出来了,他在隐忍,可是他的这种隐忍让自己很不安,但是他的确很听话,那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或许自己真的老了,人老了,难免胡思乱想……算了,宝座上的那小子现在手里一个人都没有,能干什么?杀他易如反掌,我乐得见他那样装孙子。
今天早朝后,注定有很多人又会忙个天昏地暗,公主择婿的事也是茶余饭后议论消遣的谈资,但是桃园这里却是一片安宁,兰珺坐在一棵桃树下,品茶、闭目、安神。
砰砰砰——砰砰砰——,不用说,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安逸,田叔开门后,只见宫里的一个公公手捧着一个锦盒,站在中央,后面是两个小太监,手里也捧着锦盒,再后面就是一堆御林军了。最前的那个公公说道:“圣旨到!请兰珺兰先生出来接旨。”
田叔应了一声,便跑去告知兰珺:“先生,先生,圣旨到了,让您去接旨呢。”
“快摆香案,焚香接旨!”兰珺出生柱国大将军府,是接过圣旨的。园内的人迅速备好香案,兰珺更衣跪于香案下,园内之人在其身后也是跪倒一片,宣纸太监从锦盒中捧出圣旨,诏曰:
“诏曰,泰山不辞卑壤,故能成起大;河海不辞细流,故能成起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今有益州天府之国所出名士,奉命于危难之间,智破突厥大阵,解君上之燃眉,扬大周之国威,大功难没。今朕欲效仿古之先贤圣君,为国招贤纳士,特封兰珺享大周国士之尊,受士人之礼遇。另赐兰珺玉如意一支、锦缎十匹、黄金百两,钦此!”
“兰珺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兰珺恭敬地说道。
“先生,恭喜了,宣旨完毕。我等告辞了。”宣旨太监说道。
“公公且留步,田叔,去拿些银子。”兰珺赶紧吩咐田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