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连续变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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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政变

但是有人不高兴了,谁?宋庄公。都是郑庄公的儿子,为什么人家的孩子能当国君,我们的儿子不能做国君呢?于是,听说祭仲拥立忽,宋庄公逮捕了公子突求取郑国贿赂,要求祭仲到宋国进行谈判。实际上公子突只是一个诱饵,目的就是釸祭仲。结果,祭仲一到宋国就被囚禁。宋国人威胁他,让他改立公子突为君,要挟说:“不立突为君,将处死你。”

生存还是死亡,对祭仲来说这是一个问题。生命还是重要的,因此,祭仲最终放弃了太子忽,背弃了郑庄公,答应了宋国,并与宋国君盟誓,准备带着突回国,拥立为国君。

当初正是祭仲劝解太子忽迎娶齐国女儿,以获得到强力的外援,这个时候外援的作用显现出来,没有外援,一个人的战斗,是很困难的。因此,当太子忽,这个时候已经成为郑昭公的忽,听说祭仲因宋国的要挟拥立自己的弟弟突为国君,毫无还手之力,只好逃到了卫国。

突来到郑都即位,成为郑厉公。 公子突虽然成为郑厉公。但是,他是被祭仲送上君位的。本来没有他什么事,由于祭仲的因素,他成为郑厉公,因此,国家的政权实际在祭仲这个二朝元老手上。祭仲专权,这让他很不高兴,终于,在继位的第四年(前697),他开始了夺权的行动。行动很机密,也很歹毒。他暗中收买了祭仲的女婿,让祭仲的女婿纠杀死祭仲。雍纠的妻子,也就是是祭仲的女儿知道此事后,犯难了。一边是丈夫,一边是父亲。怎么办?隐藏秘密,父亲将死于非命。泄露机尾,丈夫就不得好死。怎么办?

这使我们很容易联想起那个千古的难题:母亲与媳妇都掉到河里,先救谁?

得找个明白人问问,于是她选择了问母亲:“父亲与丈夫哪一位更亲。”

周人做事,以亲为标准,而不是以利益或以是非为标准。在物欲横流的社会,在个人利益为价值判断的社会,她可能会问,保父亲与保丈夫哪个对自己有利?这种情况下,她有极大的可能选择丈夫。因为选择丈夫意味着她可以做郑国的第一夫人,而且接下来,很有可能国母——太子的母亲——然后是国君的母亲。自己享福,自己的儿子也享福,子孙三代都幸福。而选择父亲,则她可能只能做寡妇或二手夫人,这个二手还不是国君的,弄得好了也不过是一个大臣,弄不好可能连大臣夫人也混不上。

但这不是周人的习惯思维或核心价值,周人从来就是重亲情轻利益的。亲情高于一切,这既是传统,也是核心价值,更是选择的标准。而以亲为标准,那还用问吗?尤其是问到了与父亲最亲的母亲。因此,真是问对了人。母亲告诉她:“父亲只有一个,而丈夫,天下人都可能选择做丈夫。丢掉这个可以选择那个!”

这闺女一想对呀,父亲与已是血缘关系,这种关系是海枯石烂,捧打不散的,是永恒的关系。自己身上流的是父亲的血。而丈夫不过是婚姻关系,可以结婚,也可以离婚。想明白以后,祭仲的女儿就把郑厉公企图谋杀父亲的事告诉了父亲祭仲。祭仲迅速出击,先手杀死了雍纠,并暴尸于闹市上。如下棋一般,先手后手很重要,在你将死我之前,我先把你将死了。比下棋更难堪的是,事情败露了,郑厉公的阴谋被暴光了,而他对祭仲又是彻底的无可奈何,只能把气撒到死去的雍纠身上,说:“与妇人商量,死本来就活该的事。”死就死以,还坏了自己的大事。

抱怨归抱怨,性命攸关,赶紧逃命吧。郑厉公出逃。

祭仲到卫国迎来了昭公忽。忽在逃亡了几年后,又回到郑都即位。 这是夏天的事。秋季,郑厉公逃到了栎邑,并依靠栎邑的人杀死了栎邑大夫单伯,夺取了这个城池,然后就以栎邑为根据地或自己的山寨存在起来。诸侯们听说被郑国的国君被大夫给吓跑了。不管理在何方,国君逃跑了,一定是有问题的,于是在郑厉公舅家宋国的唆使下联合讨伐郑国,但是郑国没有那么好欺负,同仇敌忾,抵抗外力的干扰,诸侯军见无法教训郑国,就离去了。

宋国为了保卫自己的外甥,赠给厉公很多军队,帮助他在栎邑坚守防备,郑国因此也不再讨伐栎邑。

昭公忽又做了国君,本来他就是太子,这个位置原本就是他的。但是他可能命里就没有这个运。第一次刚登上宝座就被迫逃亡,而这一次更惨,刚登上宝座,就被人射杀了。

事情的起因在郑庄公时期。当初昭公做太子时,父亲庄公就想拜大臣高渠弥为上卿,太子忽不知为什么十分厌恶高渠弥,就劝阻,但庄公不听忽的意见,还是让渠弥做了卿。这事不知昭公记住没有,高渠弥是记住了,等到昭公即位,渠弥担心昭公杀害自己,于是,在昭公继位的第二年(前695),高渠弥与昭公一起外出打猎,在郊野射杀猎物的时候,高渠弥把箭对准了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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