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百二十九章 贪婪(1 / 2)
热门推荐:、、、、、、、</p>
“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那老货吓到崔九小姐。”</p>
“她再有多少的不是,只我家芳丫头能从千里之外回家,这一样公德,就足以抵消其他了。”</p>
“我徐茂乃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子,怎能去做那忘恩负义之辈,若是今日我退却了,那么又与徐泽这种禽兽,有何区别?”</p>
徐茂想到这里,登时就感觉到,曾经属于他年轻时的的那股子热血,就在此时,此刻,此地,回来了!</p>
“我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芳丫头愿意为之牺牲的人,这样,将来在百年之后,见到了我可怜的女儿,我才能昂首挺胸的告诉她,‘为父的无愧于心,没有置你的九小姐于险境’。”</p>
徐茂暗暗的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这么多年了,他从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到现在已近知天命的年纪。</p>
终于,他终于要鼓起所有的勇气,来和自己的仇人对上了</p>
眼前的局面,徐茂不止幻想过千百次,可是每一次想要将之实现的时候,就会担心自己的孩子,也会置身于和自己一样悲惨的人生经历。</p>
是以,每每鼓起勇气,再每每气馁,如此反复了多少次?</p>
徐茂真的已经记不大清楚了</p>
他只知道,他终于不需要再忍下去了,现在的情形,极可能是徐家要面临的最大危急,但也可能是百年难遇的大好良机。</p>
在危机和良机之间。总有相对等的不确定,徐茂一生都在低调的活着,真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豪赌一把。</p>
“只希望,老天此次能睁开眼,还我徐家一个公道吧!”他咬了咬牙,将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用疼痛来压制住满腔的愤懑,沉声言道:“叔父。我家芳丫头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p>
“这孩子生来命薄,幼时飘零,少时夭折,临到终时。连自己家的祖坟都进不了。真真是个再苦命不过的孩子了。”</p>
“侄儿想着。这怕都是命,上天注定之事,俗人又如何能强求的来?”</p>
“是以也不打算让这孩子进祖坟了。明儿个侄儿就让人去彩萍山的庵堂,将芳丫头安置在哪里,让她多受点佛祖的香火,也好早日投胎转世。”</p>
“至于别的,我徐茂现在不想知道,以后也不会为此纠结,就让一切终止于此时。”</p>
“叔父,您身为我徐氏族长,平日里也是琐事繁多,侄儿实在不敢浪费您的时间,这就请您自便吧。”</p>
崔婉清这次没有打断徐茂的话,而是静静的坐着,一直听他将话说完。</p>
不难发现,徐泽对于徐茂的这番话,是万分满意的,眼中那得意的神色,已经满的溢出来。</p>
他费尽心思布的这个局,本就是存着两重心思。</p>
第一种情形,徐茂继续懦弱下去,在徐亮出来和崔婉清见面的事情上松了口,那么结果只会是,崔婉清被徐亮的粗鄙不堪,吓得花容失色,大惊而逃。</p>
这样一来,保证崔家不但不会再帮扶徐家,甚至因为自家小姐受惊一事,还要好好的惩治徐茂一个治家不严之罪!</p>
而要是这个侄儿,难得做了次有担当的男人,咬紧牙关不松口,那就是现在这个结局了。</p>
徐茂为攀附贵人,甚至是置亲生女儿的死因于不顾,可不就坐实了吗?</p>
可以想象,这件事情一旦被宣扬出去,再加以润色渲染,那徐茂的名声算是彻底臭完了,这样无名无德的小人,就算再有权势又如何?</p>
德行有亏的人,根本不配做徐家的族长!</p>
不管事情的走向如何,最后的赢家,只会是他徐泽一人,这般巧妙的计划,也难怪徐泽会这样的为自己感到自豪了。</p>
崔婉清正是看透了徐泽的心思,所以才会顺水推舟的出现在徐家,为的也就是一劳永逸的把这个祸害给解决掉。</p>
不过,她本来以为自己要面对的,应该会是徐茂愤怒的追问,还真是没想到,看着平常的徐茂,竟是个脑子清楚的。</p>
不但没有上当,还豁出名声不要,也要选择维护崔婉清,倒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p>
虽然知道,徐茂心中自有他自己的计较,他把自己的赌注,全然压在了崔婉清对郦哥的感情上,他赌的就是崔婉清不会弃郦哥于不顾。</p>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场景瞬间就勾起了她的回忆,从郦哥小心谨慎的帮她做第一件开始,一幅一幅的画面,在崔婉清的脑海中闪现,直至郦哥躺在血泊之中大睁着双眼的那一幕。</p>
泪水差点就要夺眶而出,崔婉清连忙抬起头,现在还不是流泪的时刻啊。</p>
到底,徐茂还是选对了</p>
崔婉清眼见徐泽意志满满的起身,这就要大胜归去,晓得这场戏,已经到了自己上场表演的时间了。</p>
她马上大声喝止道:“慢着,本小姐当初在大成天寺送郦哥走的时候,在佛祖面前立过誓,一定要让她和家人团聚。”</p>
“葬入徐家祖坟,在阴间也不再是一个孤鬼,所以徐老爷的提议,本小姐绝对不能答应。”</p>
说到这里,她双眼直视徐泽,冷冷的言道:“徐族长,你当日不允郦哥葬入祖坟,用的是死因不明和枉死之人。”</p>
“那么,本小姐问你,若是本小姐能证明郦哥不是枉死,而是舍己救人的大义之人,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下葬徐氏祖坟了?”</p>
徐泽看着还是淡定不慌的崔婉清,就这样不疾不徐的跟他下战书,刚还得意满满的心中,突然就觉得有点惴惴不安起来。</p>
不过。很快他就鄙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心慌意乱,“她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你怕她作甚?”</p>
“别看她这会端庄大气,那都是因为她平常接触的,全是像她这样端着架子,自持身份的上等人人,这种人连大声说话,都觉得是失礼,何曾见识过下等人的粗俗?”</p>
“等她真的见识过了那乡里的泼货,那不堪入耳的辱骂。明白了什么才叫真的字字锥心。”</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