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穿心2（2 / 2）

文槐睡在床榻里侧，鼻腔里的血腥气味淡去，取而代之的全是飘散不去的浓浓的苦草药味。

忽然微风就突袭进了床帷。

文槐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等等……”文槐难以相信，死了还要病着吗。

文槐从自己床上爬起来，脚还没有沾地，嬷嬷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哎呦，我的心肝，病气都没散怎么就起了？还不回去躺着。”

文槐抬眼只看见张嬷嬷担心的神色，这是……这是……临死的梦境吗？

文槐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被嬷嬷哄着躺回去了。

“真是作孽了，说了不能开窗，不能开窗，你个死丫头……”张嬷嬷挥着手就要打那开窗的丫头。

文槐看了只出声说：“嬷嬷快别气了，我这还想睡会儿，叫我歇会儿，拿这丫头出去吧。”

嬷嬷只应声道了是，扯着那半大的孩童就要出了门去。

文槐这才像想起来什么：“这，是海棠吗？海棠？”

张嬷嬷转身，又拉了那姑娘回来。一张小脸白皙着，眼泪水汪汪的正欲要落泪了。

“小姐问话，这么这样子，还不抬头回话？”张嬷嬷是暗里拍她，就怕病里的小姐有个不高兴。

小姑娘约莫没这么被敲打过，还是个半大孩子，抬了头怯生生的回话：“是海棠，小姐。”

文槐这是在雾里看花，纱帐层层遮了视线，又问：“海棠到我屋里也久了，不知道现在年岁？”

“回小姐的话，过了今年年关该有十三了。”海棠还是半垂着脸，一句话没有。

十三岁的海棠已然是有了些颜色，若不是有这好相貌，也不至于被秦起霄那个牲畜占了清白。

可这也让文槐肯定了些自己的猜想。

海棠是十六岁被秦起霄随便安了罪名发卖了的，后来文槐自顾不暇，也没了海棠的消息。不过总归不该是十三岁下的地府。

“知道了，无事就下去吧。”文槐冷漠了起来。她有半分质疑又有半分肯信。总归盼着重活一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