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气还是铜臭(2 / 2)
被打断了自我吹嘘,原本已经有些郁闷的金主显然开始不高兴了。他闷了一会,居高临下地鄙视着老孙,好半天才冷冷道:“本神既为钱神,自然是凭借财气金泽来增长神力,自三百年前神识初成之际开始,本神的神力时时都在突飞猛进,最近更是神力大成,才能离体变化,自由往来。”
“财气?金泽?”老孙完全无视金主的自我吹嘘,将这两个词在口中念叨了几遍,忽然金眼一翻,道:“你到俺面前来,让俺闻闻你。”
“闻闻?!”金主大为愤怒,堂堂的钱神,怎么能让人如此轻慢?有心要将老孙大骂一番,或者用神力让他吃些苦头,却被老孙的金眼一瞪,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害怕,竟然乖乖地下降到老孙的面前。
老孙压根不把他当回事,当真用鼻子去闻了几下,忽然大笑起来,好象发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一只手指着金主,笑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笑到后来只是用手捶地,看样子,如果他身得自由的话,恐怕要笑的站都站不起来。
金主愤恨莫名,气得金光乱冒,哇哇大叫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堂堂钱神,岂能让你这厮如此轻侮!匹夫,誓要叫你知道本神的厉害!”
金一见两人交恶,慌了手脚,想要解劝一下,无奈这两个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也不晓得老孙在笑些什么,从何解劝起?
只见老孙笑了一会,好容易消停了一些,才指着金主笑骂道:“我当你是什么,原来是个满身铜臭的钱神!什么金泽财气,无非是铜臭罢了!仗着这一身金光障眼,俺老孙的火眼金睛都险些被你偏过,还道你是财神一脉了,幸好这身铜臭却是抹不掉的!哈哈哈!”
金主听了,不知怎的惊惶起来,原本清亮的嗓音忽然变得尖利起来,大声咒骂着老孙。金一在一旁却听得呆住了,他虽然不通世务,然而所读的书上,都是说钱财乃身外物,要去利而就义之类,若说人满身铜臭,那就是骂人俗到了极点,不能信任的意思,极鄙夷的话。这位自家祠堂里飞出来的神明,对自己的学道又有莫大好处,怎么会是满身铜臭呢?
老孙笑吟吟地看着金主在那里破口大骂,也不作声,却向金一道:“小一,你莫要不信,看我教他现形。”说着,忽地把嘴一张,一道黄澄澄的雾气直奔金主而去。
金主在那里骂的正欢,忽然见到这股雾气喷出来,陡地住了口,愣了一会,身子却一下子飞了出去,追着那道雾气的尾巴,在半空中上下翻飞,一面飞一面还在那里大叫:“你使了什么法术?为何本神的神体都不能自主了?快快收了法术,本神恕你无罪!”
老孙又是一阵大笑,向金一道:“小一,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这厮的神力不是那么好用的,若是要借着他来助你修道,早晚坏了功行,到那时追悔莫及。”
金一与老孙相处两年,彼此间自然熟识,听他这么说来,大为惶恐,忙问道:“老孙,这金主钱神,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说是我家镇宅铜钱,又说因我家香火和祖灵祈愿才生了神识,与我乃是一脉,怎会害我?”
老孙笑道:“他说这话,也不算骗你,只是他神力虽还可观,对于自身的体悟实在太浅,怎能助你修道?依俺老孙看来,世人说钱有神,其事多见,只是钱行于天下,神力微小,单单一枚钱,如何能孕育神识出来?这一枚钱之所以有神识产生,确乎是因为你家的香火和祖灵祈愿,不过这也只是占了一半功劳,另外的一半,却是因为这五指山了。”
他把手一指地下,道:“钱之为神,好的是金气,金能生水,故而其神性象水,动时流转,静时堆积。这座五指山落下之后,方圆百里都在如来老儿的法力笼罩之下,内外不能沟通,本来就算有金气,也是堆积不起来。无如这山里偏偏有你金家这么一户,偏偏还有个祠堂,里面压了一枚久受香火供奉,渐渐有了灵感妙应的镇宅铜钱在。于是,这山石中的金气被如来的法力逼迫,不能存身,便即渐渐向这山中唯一的一枚灵钱积聚,日积月累下,这枚钱的金气越积越多,才能变化成神。”
指了指空中的那道黄雾,老孙笑道:“我这几百年来,每日都饮铜汁,食铁丸,体内的金气也少不了,再经大日真火日日洗练,已是精纯无比,一口喷了出去,这钱神性好金气,如何忍的住?因此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要去追逐了。”
金一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却又问:“老孙,你方才说用他的神力,早晚坏了我的功行,是什么缘故?”心里不由得惴惴,自己可是已经借着钱神的力量,练成了三十六变了呢!这下子可怎么好?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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