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原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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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地处东南,有肥沃的土地,有合适的气候,几个重镇还具有上佳的军事防御优势。零点看书比起要忍受酷寒的北寮,面对连片沙漠的西邬,还有潮湿多沼的南诏,东陵要想不富裕都难。

几百年前的战火纷飞,出了一个天纵英才的仲孙尉德,在这块早就分崩离析的大陆里,独自建起一只令所有敌人闻风丧胆的黑甲兵,为后人生生抢下这片沃土。若不是在盛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突然猝死,这位被世人称为“杀神”的开国皇帝,完全有能力一统天下,哪里还有现在其余三国说话的机会。

仲孙尉德太神秘,不要说画像,就连信墨迹都极少。一生戎马,在战场上的时间远比待在华丽皇宫中要长。传言他从来都戴着一副铁面具,有人说是因为他面如罗刹,又有人说他俊美无双。可惜,见过他面貌的人没有一个活的下来。

这位君主既是百年不出的奇才,也是嗜血残暴的魔君。一个连妻子儿女都能冷血对待的人,又怎么能妄想他有仁慈之心。似乎他之所以生下来,就是为了杀戮,不停的杀戮。

什么是闻风丧胆,什么叫遇敌即溃,从为数不多的史料中已经可见一斑。若他没有突然死在三十五岁那年,可能不等天下一统,就已经血流成河。

也许是杀戮太重,老天也看不过去,才降下惩罚,把这“妖魔”给收了回去。可能是仲孙尉德一人,就把所有眷顾耗光了。也可能,是他罪孽太深,自己一人还不清,报应到后辈身上。从此以后,仲孙一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担当的皇帝。反而一代比一代软弱无能,沉溺于声色犬马中。

相对的,其他三国日渐强盛,尤其以北寮最为凶猛,一次又一次来骚扰东陵北方边境,进而蚕食东陵国土。西邬和南诏同时虎视眈眈,不放松任何可以分一口的机会。

偏偏东陵又摊上一个史上最无能的皇帝,仲孙琏。既没脑筋,又没胆量。巴不得天天躲在深宫里面,和后妃饮酒作乐。导致现在朝廷中奸臣当道,小人横行。百姓早就处于民不聊生,水深火热中。零点看书

“居然敢这么说当今皇帝,不要命了么?”粉嫩的小嘴翘翘的,星眸闪亮。声音虽然被刻意压低了,里面却没有一点恐惧。

杜子笙苦笑,有些不忿地伸手狠狠捏了捏对面人儿娇俏的面颊:“要是你不想听,我便不说了。”

他是彻底载在她手上了。这只磨人地小狐狸呀。

“说嘛。说嘛。继续说。”放下想挥去脸上魔爪地手。某人眼睛弯弯地。讨好地笑着。还把面前只剩半杯地茶水捧了过去:“来。喝点茶水润润喉。”

已经接近正午。街道上来往地行人和辛苦做小买卖地贩子们。全蒸出一身汗。

独着富贵楼中地包间干爽宜人。加上好茶好菜。让进来地大爷小姐们真正享受了富贵地级别。也算对得起它五两一座地价钱。

而涵阳和杜子笙。现在就坐在其中一间。谈论一些。大逆不道地事。

“这些天带你逛着京城。有什么感觉?”

“繁华中带着**的气息。”一语中的,既然他都肯如实相告,自己也不会小气到再装疯卖傻:“你带我走的地方,来来回回绕的都是一个圈子。这里只怕是最靠近内城,也是京城里,不对,应该说是整个东陵国里,最能见人的地方了吧。”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个国家的人民真可怜,霉变已经透到表皮,里面到底已经坏成什么样…

杜子笙微愕:“阳儿,早知道你聪明,但是今日还是被吓了好几跳。”话中有些意味深长。

手指不由一抖,因为自己的茶杯已在别人手上,涵阳径直取过杜子笙的,对口喝了下去。这痞子喝过了,起码可以保证没毒。

不过是无意识的动作,却偏偏惹得某人心里一动,墨色眼眸中藏着浅浅的宠溺。

“我国素来是长嫡有序,而泾西王爷,就是你爹爹,只因为是排行第三,纵使才华再盛,声望再高,也没什么用。”修长的手指往外面一比:“看看他们,明知进到这里来乞讨,要是被巡城禁军发现了肯定没命,也要赌一赌。”

几个衣衫破烂,蓬头污面的乞丐端着瓦片,或蹲在提防,或挨个乞讨。杜子笙天天带涵阳来的这块地方,就是所谓的富人区。没有“乞丐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但是封建统治铁的规则从来不用写出来。

阶级,是一把可以杀人的无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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