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招 疯狂都是逼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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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姬和严云尚未醒来,作娘的在包袱布上开始拼命解释:“我以为你是男魂,收获第一颗心的是你同伴,自然是女魂呀,谁知……女儿你可不能怪我!”

到后来见女儿不言不语,便开始自顾自找“相好”聊天,白吉就这般看着眼前的景色,维持雕塑状一个时辰,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她的大脑一时被扭曲,脑中主管反应的那部分海绵体跳了几下探戈,扭了腰,暂时做不出正常的应对。

人生总是会有很多误会,有时这些误会很美妙,有时这些误会很伤感,有时这些误会很辛酸,但象白吉这样的误会,只能说是——囧……

她呆呆跪的小小草包,远处是开始投向夜晚怀抱的太阳,圆满的喷礴出灿烂的金粉,彩霞被天空一笔笔画出来,涂的到处都是,泼洒出来的颜料顺带把翠绿植被也染上暖色。

面对着这样的景色,她不知怎的就是做不出悲哀的表情,这算是“哀至浓时如腑不察”吗?

况且,在她看来,悲伤是夜晚的专利,她傻坐了一会儿,突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干巴巴的对爹娘说道:“你们等到太阳下山再说,不然我没法伤心。”

珂与蛟面面相觑,作娘的小声应了之后,便不再说话,白吉双手抱膝,期盼着夜晚快点降临,这样她就可以乘着夜色掩人大哭大叫,为她的失败买单,并且祈求没有人会看见,让丢脸随着风声扑进沟沟里去。

只是有时,现实总不能如人所愿——大概是觉得如了凡人所愿,这世上就少些故事激情来看——所以上天让杨墨在此时醒来。

他恢复意识时,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似乎有千百只鸭子在齐声合唱绵羊音,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却觉得手臂如折断般剧痛,“睁眼”一看,手指上已是伤痕累累,指甲全断,泥土嵌在指甲缝里,如同凝固的血迹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句疑问立时被爹娘察觉,争先恐后的讲了起来,吵吵嚷嚷间他一句也听不清,只觉得这两个声音在哪里见过,再度从肉身的眼睛里望过去,一眼便见着悬挂在天上的远距离视频屏幕,不禁愣住:『你们是……蛟?珂?』

作爹地干咳一声:“我还是你地爹!”

作娘地假笑一声:“恭喜啊。男魂地那个是吧?”

杨墨脑中泛起看过地电视剧集。脱口而出:『喜从何来?』

“恭喜你收获第一颗心!”珂带着几分忿忿地口气道。“你高兴了吧!”

杨墨长于推理。擅长观察。心细如发。性情缜密严谨。手段谋定而后动……可是这一大堆溢美之词也无法有益于他现在地状况。在愣了半晌仍搞不清状况后。他选择询问在这个朝代。最亲密地人:『白吉。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句。如同压断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白吉地眼中立时流出泪来。她紧抿着嘴唇努力眨巴着眼睛。不想让晶莹地眼泪在夕阳下太过显眼。只是怎样忍着。泪珠也没法象水龙头一样说关便关。就这么叭嗒叭嗒地滴下来。在膝盖和手臂上落出铜钱般地水印。

杨墨无言了好一会儿,虽是不知发生何事,可这是他第二次见得白吉落泪,自然察觉出事情严重,沉默半晌才道:“你哭什么?”

“我没哭。”她抽噎着答道。

“……那这水是什么?”

“我眼睛出汗了。”

听见这句,他再蠢,也该明白过来,白吉,是真的在伤心,他能听见她的灵魂在微微颤动,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可是确实从心底发出,顺着眼睛,化作眼泪溢出眼眶。

只是他与她,不能象人与人之间,基于绅士立场,他该适时的递上白手绢,可是他这会儿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袖口给自己擦眼泪——她负责哭,他负责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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