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招 天火临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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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熟悉又陌生的鄂城里到处走着,随处可见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似的城景,消失的房屋,变小的树木,破败的屋子又光鲜起来,象新造的一样,占据了王二牛家那片穷屋地方的是好几幢深宅大院,以及连绵不绝的仆人房,从高处一览,便象是许多古画中的镇落一样,居然自成一体,看不出首尾。

看起来,一百年的时间里,这些大宅陆续破败,这里便变成了穷苦人家的栖身之地。

在迷宫似的房屋间,白吉凭着杨墨的记忆,找到了一井泉水,当初水位低浅的井,如今却充满了清凉的泉水,位置甚至伸手可及,她欣喜的用手捞了点起来往嘴上一覆,又迫不及待的吐出了来,那水喝起来象掺了黄莲一样苦!

凌飞试了几口,勉强喝进嘴里咽下肚,却发觉根本没有解渴的感觉,喉咙仍然充满了干燥的血腥味,他摇了摇头后,白吉的脸再度垮了下来。

两人不死心的又在房屋间穿梭搜寻,虽然找到了一些食物,可只要一进嘴,全都无味的象石头一般,白吉勉强塞了几个进肚,腹中的饥饿也没有半点缓解,反而饿的更厉害。

她泄气的坐在地上,看着头顶软绵绵的太阳,有气无力的抱怨道:“这种情形到底要持续多久?”

永远。

虽然早预料到会是这样,杨墨说出这个词来时,白吉仍然打了个寒颤,她抱起膝盖,把脑袋搁在膝盖上,皱起眉头,及至凌飞温暖的怀抱出现,她不自觉的便缩了进去。

杨墨不喜欢这样,他想挣脱开来,可是想及曾经的承诺,他答应过,帮白吉去追求下一颗心,此时凌飞便不正是个最好的目标吗?

可是,从私心来看,他又该尽力破坏才对,更何况,他逐渐清楚的明白,他心底的不悦,绝对不是因为白吉在比赛上的领先,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才对。

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下,杨墨也只有暂时丢开这些,让白吉随便使用身体,他需要时间来理清头绪。

太阳渐渐失去威力,天色暗沉下来后,白吉与凌飞也不能一直呆在外面,她在大宅间随意走着,当看见标着“张府”的横匾映入眼帘时,她便决定在此时过夜了。

宽敞的大门直接镶在围墙之上,并没有古装小说中类似走廊的小地方,也没有狮子或者其他石像,两扇大门由朱漆漆成,上面镶着两个圆形的铜环,推起来颇为沉重。

大门之后,一个宽敞的方院出现在眼前,中间的主路以碎石和整石为材料的长条交错组成,象是一般的道路夹着盲道般,沿着墙根是整齐的排水沟,白吉仔细一看,居然是由大小相似的青石整个雕刻连接而成,水沟底上的花纹清晰可见,真是奢侈。

院子四周是高高的围墙,路的尽头大屋是以石为基,石之上才是木,屋子正门前面有着一小段横形的檐廊,以四根刻有浮饰的石柱支撑,大屋房顶的四个角上都装饰着漂亮的飞檐,看起来高大贵气。

檐廊下面吊着两个红色的灯笼,上面写着规整的张字,檐廊之外,是一盆盆不知名的植物,正开着浓艳的花朵,在这诡异的环境下,凭添几许渗人的情调。

大屋唯一的门开着,却被竹帘挡住,面对院子倒有两扇窗户,每格窗户上面都雕着繁复精致的空镂,镂上面,连一丝灰尘也没有,显然经常有人打扫。

这里大概是哪个富贵人家的主宅,门口这么一大片地方,除了大屋,居然全部用作了空场,看起来极是气派,却浪费地方,如若不是富贵人家,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来。

白吉往屋内探头看了眼,仍然是充满了那种象油一样的灰雾,她便不想再进去看了,谁知道屋里还有什么,乘着天还有亮把屋门关起来,再把帘子扯下,这随风飘动的帘子在晚上看起来肯定很吓人,还不如先行毁灭的好,省得晚上自己吓自己。

把扯下的帘子铺在大屋廊檐前,再从外间别的小屋里弄了两个坐垫来,白吉和凌飞便互相倚靠着坐在门口,等待黑暗的降临,这个诡异的地方,白天便发生那些奇怪的事,晚上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

“说起来,那个女人和男人到底是谁?”

白吉的问题,凌飞想了片刻,也只能摇头。

杨墨想了想,说道:“那,一百年前的鄂城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这问题显然触动了凌飞的记忆,他眨了眨眼睛,道:“确实有奇事。”顿了顿,他道,“鄂城有传说,天火烧城,大地裂口。”

凌飞简洁的八个字,却正好描绘出他们所目睹的情景,天火正是那个从天而降的火女,而所谓地上的裂口,便是那从地里冒出来的男子了。

会不会鄂城曾经地震过?杨墨沉吟半晌,道,白吉,你记得历史上的地震吗?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怎么可能记得!不过,我们看到的那个怎么也不象是地震吧?而且最重要的啊,我觉得我们应该搞明白那两个人是谁。

杨墨突然笑起来:你不会真以为那景象是那两个人,不,两个妖怪搞的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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