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招 别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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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飞的笑容一闪即逝,恢复到平板的表情,轻轻地重复道:“我爱你。”

白吉感到淡淡的风迎着脸上吹过来,就象柔软的湖边微风,带着点降了温的暑气和水边特有的湿气,令人觉得舒适与轻松,可是,却缺乏炙热的感情。

凌飞的爱不是消失了,而是降温了,从炙热的、可以让她晕头转向,象是直接击打在心脏上的感觉,变成傍晚林中平静浅湖边的微风,淡得几乎看不见。

杨墨屏息问道:感觉怎么样?

他不爱我了。

他揉着眉心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太晚了吗?虽然早已料到出来之后,疑虑重重的凌飞必须会降低他的爱,可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背叛所爱的人,甚至想要杀了她,在凌飞的逻辑中,这一切都没有问题,他的任性告诉他,这一切并没有错。

可是当月老笑呵呵的插了一脚,他的内心深处便产生令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这痛苦象冰层下的水流,慢慢侵蚀他冰封的内心,待到他发觉之际,为时已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果断地斩断情缘,因为情丝可斩,过去却无从抽离。

杨墨猜测着,又或者有另外的结局,凌飞痛哭流涕,请求白吉的原谅,并且告诉她,他比从前还爱她,最终领会了什么叫牺牲,什么叫爱情。只是,这个结局太过不可思议。是以他才会匆忙叫她来接收真心,只需一句“我爱你”,一切便解决,他与她之间地赌约也可告约,她也不用再把周围所有的人都视为潜在地追求对象。而让局面僵峙。

只是他还是失算了,看着凌飞冷淡的表情,不禁头疼起来,他与白吉又要恢复到,她追不到,他不准追的局面上。谁也讨不了好,事情也永远在原地踏步,这不符合他的期望,也不符合他的作风。

如果事情无法发展,那就打破这件事,即使当时会留点血,那点痛苦也会很快过去。没有什么迈不过去地坎,也没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

我们地赌约该了结

白吉仍然沉浸在低落地情绪中。闻言随口道:我还没获得真心呢。

你获得了。他直指中心。只是你没及时收获。凌飞在时间断层里地爱。足够你获得真心。

她有气无力地道:可是我毕竟没有获得啊。

那是你地事。

过了半晌。她地声音才再度传来:羊羊。你……

他答道:什么?

没什么。她岔开了话题。老鬼呢?怎么又不见了?

谁知道,他不知道又跑去哪里弄个耍我们的陷井了。他没好气地道。我们还是先想下怎么处理眼前凌飞!

凌飞……白吉沉默片刻,突然道,“凌飞,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麻州。”

杨墨暗道:麻州是哪里?

白吉想了片刻答道:大概是云南一带。

他去那里干什么?

谁知道。

她对着凌飞殷殷嘱咐,象是一个放心不下的朋友,给从未出过远门的密友送行,拉着他的手,唠叨个没完。

他们谁也没有再提救命之恩的条件,那个“爱上我”的条件似乎随风而散,在凌飞来说,却是深深地埋入心底。

半个月的时间,他感觉经历了一辈子,这半个月,是晴天山峰顶上的湖面反射出来的光芒,如珍珠一般,过去地日子变得和枯叶一样毫无色彩与乐趣。

一想到要回归原先的平静生活,他地心中不禁充满了失落与惆怅,原先的他从来没体会过这样地感情,以后的他也很想体会这样地感情——只要跟在眼前这个人身旁。

可是,他无法忍受冰封心底之下缓缓流动的痛苦,他不知道那是因何而生的痛苦,可是那痛苦对他叫嚣着,逃,逃的越远越好。

白吉唠叨了一圈,身体觉得倦了,坐在凌飞床头,看着他凝视过来的奇异眼珠,拉了拉他的手指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以后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有时候也要试着和别人沟通,不要什么也不说就做,能用嘴巴解决的事,没必要动

杨墨听了,以嘲讽的口气暗中道:你教他这些,我们就先不讨论他能记得多少,就说你自己,你觉得你有立场去教他这些吗?

那可不一定。她小声心虚的反驳,我理智上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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