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不来梧桐树下，便独自来了。【】钟姑娘找不见人，问杨傲雨。他戏说道：“阿离是你徒弟，身为师傅而不知徒弟在哪，师之过也我们就更不知道他去哪了。小蝴蝶师傅，对不对”钟姑娘慢慢侧开脸，澄亮双眼斜视杨傲雨，牙齿磨着，眼神之利仿佛能将他削断，快口说道：“别让我抓到你把柄，哼你不说，我自个找去。小心点”</p>

一旁的张鸿狩告诉了她，她复仇道：“小雨哥师傅自然知道徒弟下落。你要是嫉妒没师傅呢，喊我一声钟伶舞师傅”拔腿笑着跑开。因杨傲雨正步步逼近，不得不跑。</p>

梧桐树下。远远就见落缨步步练着，让她心情很好。他也是一跳一蹦了许久，早就腿脚酸痛。便笑喊道：“阿离，你看好”落缨意外之余停下步伐，望她走着走着忽然纵步前开，一跃一跃，见那柔韧身姿，如柳婀娜。疾步点地，似蝶落花。行进之中，体态仿似天上飘云，尤为轻盈。却又自如随心，左移右动，无规律可循，当真一只舞蝶翩飞。</p>

落缨看得心醉，胡乱心道：“迷人之子，如若上仙”那速度之快，仿佛在眨眼间，钟姑娘那飘柔身影就已到自己面前，稳稳若立松，恨睹之未足。</p>

钟姑娘即道：“阿离，你看得仔细，有什么要问么我觉得，你练的时候好笨的样子。呵呵”甜甜而笑。落缨说道：“我也感到自己很笨重。好比大野熊，跳不起来。”</p>

钟姑娘笑称，今后就改名字叫大野熊。落缨亦笑着天真问道：“为什么我看你跳跃时，感觉你轻轻像飘云，毫无重意，这怎么做到我要是长年练下去，也会不会像你那样自如轻飞”点着头当做飞舞。</p>

钟姑娘说道：“练的时间长久了，你体内就慢慢衍生出内力，用着这些内力去跑，就可以像我这样了。是山麟叔教我们懂这些。”</p>

落缨不明所以似的，点了下头，又问道：“那我要从何知道有没有内力有内力之后，我要怎么使用。”</p>

钟姑娘听完便原地一跳，着地后，眼睛乱移地思考，手指对空点，既道：“先停气于丹田，然后丹田收运，然后就化气为轻内力，然后感觉，忽然有了很大的力气感觉能一拳打飞我的阿力哥，其实不是，那是错觉最后运气流走周身筋络，好像这样就完了。”</p>

落缨诧异一愣，这位阿力哥为什么如此招她的恨，转念说道：“我常常丹田运气打坐，可就练得身体无病。这是在孩童时，村庄中发生瘟疫，为使病邪不侵体，一位郎中教我这样做。不知道有没有内力，我试试。”钟姑娘快快点头让他开始。</p>

立定身子，不闭眼睛。神魂集中丹田，始运气。钟姑娘却要他闭上眼睛，边赘述前言以引导。落缨便闭了眼，听话一一照为之。须臾，只觉身内逐步充来功力，渐进于四肢、周身。功到其成身若云。只见落缨小小一跳，那身轻之意刹时就烟消云散。只因他尚未懂得熟练驾驭体内功力。但也使落缨喜不自禁，高兴道：“钟姑娘我能感受到有功力流动，可正要跳来，为何又瞬间消失”</p>

钟姑娘释疑道：“这没事，因为你是首次练，不知道如何把握身里的气，就好像就像花钱，一不小心全没了。要注意用心把握。常常练习，就会慢慢好了。还有，别喊我钟姑娘，叫小伶”落缨说道：“小伶，你花钱真狠心，一不小心就全没了我包袱里的十几两已经存了很多年，一半还是我爹娘所给”</p>

钟姑娘气不顺道：“我厌恶刻意装扮，不喜欢胭脂水粉，那些东西教人变虚伪、变坏、变得势利眼，一个女孩子家就这么花钱我说的是我雪星姐，她的面妆好浓，很，我不说这次卖马得了那么多钱，我也要给她买些胭脂首饰。你在这里继续练习，我去树上。”</p>

有点答非所问。落缨无奈点头，望她飞天，心中少不了称赞、羡慕。给她假想一副胭脂脸庞：浅粉白色肌肤顿时美丽，一白遮百丑。但还是她所说的好，不堆砌脂粉的容颜才最真实，不做作，与人印象最佳。</p>

一个时辰已尽。落缨尚在原地，试图驾驭体内气力，却总不能成，令他难免有些许颓势。转而低沉；又念想至胡枫、赵满勇、引路大叔，都是悲事，顿时就一蹶不振归结事之因果，还是自身渺弱、无能。若不趁此时增强自己，还待何时；“就不信学不会”越想心劲越激。</p>

半时辰后杨傲雨走来，见钟姑娘树上倚着树枝打瞌睡，又看落缨地下傻站着，貌似被罚了。近前就问：“阿离，功练得怎样”他曲脚站得过久，这下双腿发麻，不敢移动。只说有一点点进展，杨傲雨说：“不用担心。”便唤钟姑娘醒来。她从树上直接跳下，并不踏枝缓冲。落缨又再次羡慕要死。</p>

钟姑娘微笑道：“小雨哥，来这里做什么看看阿离练功他有点笨，没那么快学会。”杨傲雨只莞尔一笑，说道：“你也聪明不到哪去等会我们就离开这里，不必待到晚上。只怕夜长梦多。”两个随从同声道“好”。</p>

落缨是纠结于把握不准的问题上。杨傲雨正要对落缨说话，愣不铃叮的，猛见他拔地飞起数丈高，穿过梧桐树叶，又直狠狠掉下。可惊煞那两人落缨心慌不知下步怎办，只于空中四肢乱挥，仿佛一直中箭之鸟。杨傲雨见状一刹跳起，摊出双手接实落缨的熊腰。顷刻间两人直坠下。杨傲雨双腿着地之时，只见他双膝猛一弯，差点瘫跪地上。没料到这个意外。</p>

杨傲雨一点不客气的丢开落缨，像仍块木头，打趣道：“阿离，我若是不在，小伶可要给你害苦。小蝴蝶，你刚说谁笨来”钟姑娘口中喃喃道：“我没有说谁笨啊。小雨哥，你一定是听错了。”说完情不自禁笑起来。杨傲雨笑说道：“阿离，小伶的轻功，为化气轻身之术。需要练上几年，方有微小进步。你从未学过武功，没有内力，怎么轻易就做到”</p>

落缨笑道：“我也不知如何就嗖上去了。方才，腿麻得厉害，一步都走动不了。我便运气强行一跳，结果了。还好没撞到树。”杨傲雨笑着。钟姑娘补充一句说：“阿离从很小很小开始就打坐运气了。早上他告诉我的。”很夸张。</p>

杨傲雨离奇道：“很小很小仅是如此有没有在身体动作时运气助力”落缨说道：“有，儿时五六岁那时候，常拿斧头劈柴、弯弓搭箭、奔走山林间，都运气相助，这样觉得轻松不容易累。就活到今日。”</p>

杨傲雨欣慰道：“真若是如此，你这家伙至少有十余年功力。因不懂运行之序，也自不会把功力运成。小蝴蝶这位徒弟，肯定不比你笨”钟姑娘装鬼脸道：“但是，我也不笨教的徒弟也自然聪慧。”两人斗起嘴来，乐乎天地，杨傲雨没有徒弟，败仗了。</p>

落缨看瞧这两活宝，真是快乐之泉。杨傲雨再让他试试轻功，欲加以指教。他却如浪花拍岸，事过全无痕迹，内力如何运使皆不灵。迷惑了。杨傲雨道：“应该是你对小伶的方法还不熟练。要勤习不懈，才可自由运使。阿离，小伶的蝶跃步数一数二，少有能及之人。你要吃苦专心学。不要亏负小伶的教授苦心，如果半道放弃”</p>

“阿雨，如若我放弃，任你宰杀。”落缨毒誓道。钟姑娘、杨傲雨记下此誓语。回了客栈，张鸿狩已带上柔羽，在外等候，马背还驮着一个圆鼓麻袋。为落星花药草，要卖给双武庄。</p>

落缨等人带上行李包袱，往泸州出发。至此，随身只带着匕首了。行前，钟姑娘的那头马匹小六，它那马鞍并非原配。这马鞍上好木头造，雕刻细腻，泽色甚亮。但钟姑娘不甚喜欢，和落缨换了。</p>

、第八章路程中吉凶相伴</p>

落缨一直埋头勤练单、双腿。晌午将近。因昨日之雨，草地显滑，摔跤自是常事。每个跤都是仰天翻，身上还有伤，疼痛难免。说钟姑娘见他初次摔倒，那四肢朝天之态，犹如一只翻跟斗的青蛙，让她取乐不停，嫣然婉笑。落缨摔了多次之后，便佩服他的坚毅之气。几乎一身脏污，昨晚的衣物给糟蹋了。</p>

回途中，钟姑娘说衣服给她洗。落缨惊道：“我娘说，不可随意让姑娘替我洗衣烧饭做菜她们和你毫无干系，为何去劳累人家。”小伶捏声音道：“你娘想的太多了”落缨说道：“你怎突然装出怪声想得太多，你你你我娘说的哪里不对，我觉得一点没有错。”钟姑娘只道：“学得真像”就不理他了，走回客栈。落缨奇怪不解。</p>

回到客栈。坐在一靠近木窗的桌边。脏兮兮的落缨，被邻桌人暗讽几句，他没听到。等了一会，见量蚁、杨傲雨回来到门外不远处，还将一匹马带回，却是给他留的。马匹便宜卖，也卖出好几百两。客栈里的钟姑娘捺不下激动，跑去看他们买了哪些好吃东西，一手夺过几袋东西来拿。</p>

落缨险的要跟她跑去。钟姑娘与那两人如方从集市回来一般，好不高兴。齐到这桌，放下一些油纸包，钟姑娘手快拆掉，宛如大老鼠，有几包是面饼糕点。便各往两人递去一块，自己好不露贪吃的名声。杨傲雨唤来小二上酒饭菜，量蚁就到阁楼上叫张鸿狩下来吃午饭。</p>

许久，五人下坐。杨傲雨道：“阿蚁，刚回路之上，有没有察觉异常我觉得我们已经被人跟踪。”量蚁似尖声道：“那就没错了，我也感到不妥。但这小人轻功高，似隐似无，我没放心上。他们敢来一个杀一个”全然不知道，旁桌一农夫为长阳会耳目。</p>

张鸿狩微微忿声道：“我们到此，只昨晚和长阳会交恶结仇。轻功高者，或是其门下暴源。又有近来，长阳会多奔走于泸州，十有是他们不可”落缨、杨傲雨同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人”杨傲雨让他先讲。落缨分析道：“那蜡人轻功也好，他最后逃时，还恶声喊了十字门，口气极狠有没有可能是他跟踪长阳会到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