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一人一件御寒裘衣。勿要拒却钟姑娘、落缨，两位真似”忽一弟子匆匆报来：“师傅公子已回到家门前，带着方将军来”话方毕，一与落缨年岁相差无几的男子箭步进门，粗糙的相貌虽经沧桑历练，也难掩慌乱的表情，当时跪下就失声道：“爹孩儿未能尽全孝道，使您遭受苦难。此身有罪，愿请责罚”声音哭颤。</p>

焦师傅强忍数年不见一面的心酸，正色道：“忠孝难以两全忠于守国卫土而家安，是为大义孝于高堂双亲，却是微义。取大义者，大丈夫也何来有罪一说，且站起来”</p>

焦天强挺身而起，上去一把父子拥抱，痛哭流涕。焦姑娘母女酸楚参半，又喜又落泪。落缨三人那滋味又何尝好受。</p>

后进来那位，方刑。严脸阔眼，浓眉怒嘴，整面容貌，给人以凶悍之感。那一身刚正威严之气，使正心之人钦佩，使小人不敢直视。但见焦傲父子这般催情场面，亦感同身受，为之所触。</p>

焦师傅叙情毕了，抱拳道：“方将军，阔别数年，别来无恙夫人，劳您教备宴席，与两位将士，接风洗尘”焦夫人兴兴去了。再问道：“将军与犬子，莫非因弱女一事而回”</p>

方刑声音显得高亢，点头道：“也可说是为此事。天强一得知消息，料您性情刚烈，必不罢休，恐生不测。军中又无打紧军情，便请辞元帅，一同赶回。如今，令爱虽已平安无恙。但您、王兄却祸患并至江湖凶险，还请善保健体。”</p>

“多谢将军关切。但您这一去一回，半把多月。若敌军突起袭击，将军却置身战场之外，焦某必为罪人”</p>

“焦兄勿忧。方刑一介小将，无左右沙场之能。且元帅坐阵军中，无惧敌兵犯境我亦不久留，小住一日便与天强就走。实不相瞒，方刑此回，有要事欲向您打探。”</p>

焦师傅道：“但说无妨”方将军请手示意焦天强。他说道：“爹，将军知道您为武林中人。镇军之剑止战连城，于半月之前被一使剑高手暗中窃去，伤了数十名士卒。此人非外邦人士。因而元帅托之，您能否找得回此剑”焦师傅大震，道：“止战连城，乃神兵利剑。破盾穿甲，轻而易举。贼人不知好歹，竟偷军中之物”</p>

王腾不悦道：“方将军韧甲城中今明剑，也已几日前被盗。可无法确知，是否为同一伙贼人所为。今明剑是被一持刀之人所盗而止战连城，却是持剑人所夺”</p>

焦师傅勃然道：“可恶之极方将军，我必尽我所能，揪出此贼傲雨，你常行走江湖，劳你为老夫打听这两把剑下落，不胜感激”杨傲雨义正道：“焦前辈，傲雨尽心而为。也请您养住身体，不要操心劳累过度。”</p>

焦天强看他这样关心自己的爹，再一眼瞄去她姐焦玲心，明白了点点。他只认识杨傲雨，不认识落缨、钟姑娘，看他们俩站在一块，出口就问道：“杨大哥，这两位侠侣，是你行走江湖所结交”</p>

落缨心中一愣，钟姑娘忽然蹙眉反问道：“我们很像侠侣麽阿离”杨傲雨笑道：“天强，时隔多年，再见已长得强壮威猛。这两个，你看像就像。她，钟伶舞，我们最疼爱的妹妹。他，离落缨，专门守护她。”焦天强点头明白。</p>

焦师傅接下道：“孩子，若非你杨大哥三人，我们父子今日恐已见不上面”正说间，陈大鹏进来，见两个稀罕人物就敬道：“天强方将军师傅，宝枪已备好，方将军又正在此，不如这就拿来”焦师傅道：“正好速速拿来。”</p>

方将军疑道：“焦兄，如此起兴，是何物也”焦师傅、王腾各一句，但不说是什么，吊足方将军胃口。</p>

片时，陈大鹏抱一长形盒子进来，焦师傅道：“请将军打开，一看便知。”方将军把盒打开，眼中一亮，惊道：“霸韧双征焦兄，此为你门派宝物，欲将何作”从椅子上站起，伸手抓了宝枪，重感足，光滑溜溜。振臂一抖，弹劲十足。灰银色枪身镌绕槽，为放置弓弦所雕刻。雕出鳞爪，宛如龙蛇缠绕，威霸得很。</p>

焦师傅道：“此枪欲赠与将军久矣近来，韧甲城连失两样宝物，所幸此枪尚在。今将军意外到来，又遇止战连城剑丢失，拥有此枪是天意也。铸造工艺虽不如止战连城等九把神兵之精，但材质却是同一种类，甚为刚韧。更兼枪弓于一体，可谓巧妙。如今不赠予将军，他日不知何时再聚。请将军收下，战场破敌立新功”落缨瞧这杆奇枪能射能打，神情大有见钱眼亮之意。</p>

方将军笑道：“如此甚好纵使马革裹尸，也决不负焦兄此番大义之举天强，等你位及校尉，我便再送这枪于你如此一回，你便不对亲爹怀恨在心，不将宝枪交于你。战场凭本领，不凭怨气”</p>

焦天强正正道：“是将军。能者居之。就算做不了校尉，战场上也定不会叫您失望”众人大乐，扫去这一日阴沉。聊有片刻，焦夫人也已备好丰盛宴席，请客人上桌。吃喝谈聊，好不快意。</p>

酒后闲歇。落缨一人去找方将军，拱手敬道：“方刑将军，落缨有一事相求。”方将军道：“且说来一听。”</p>

“您何时回往凉州，落缨可否和你一路同去”</p>

“凉州一块荒野戈壁，非寻常之人所能承受，你为何事而去”</p>

“将军必曾听闻凉州无望门。焦大伯焦前辈那件柔岩甲，还在门主吴望手上。苏师傅虽将他打败，却被人救去。我到凉州是为寻回这件宝物。还有一事，将军曾否听过胡枫、赵满勇这两个人名一年之前欲投军，但因遇袭，彼此失散。想借此机会，到凉州试找一番。”</p>

“军中那许多名姓，一一记不来。可能不归我所领。此两件事，你均属猜测，仍执意要去否”</p>

“毫无犹豫，必定一去”</p>

“后天一早便启程。跋山涉水，路途辛苦。请三思后行。如路上吃不下苦，不会有人伴你回来”</p>

“将军放心。落缨已无琐事，谢过将军，这就告辞”方将军送道：“小兄弟慢走。”望落缨这后背：绑着两剑，一长一短。兵器是多，不知武艺如何。</p>

回了，去对钟姑娘、杨傲雨说道：“小伶、阿雨，后天我想跟方将军去一趟凉州，就我一人去。记不记得得我讲过的两个兄弟，胡枫、赵满勇今见将军说行军打仗，便不自主想到他们。总有一抹雾气之感绕着，或许他们就在凉州打仗尽管可能性极小。还有，无望门在凉州，若吴望被救回，可能柔岩甲也在那里，我便暗中顺回走人之前，烧掉无望门。”</p>

钟姑娘道：“或许，可能，可能。阿离，所有事情都是推测。可是，要去了是浪费一些时候；如果不去，可能会后悔。为什么，我们三个不一块去”</p>

落缨说道：“那地方荒凉，吃住艰辛。这次你不要去，留在韧甲城，帮你小雨哥照顾你玲心姐。城主、副城主以及大多弟子，都负伤在身，要是有匪贼趁火劫掠，你小雨哥得要赶走他们”</p>

杨傲雨道：“该说的都让你们两个讲完。阿离，到了凉州，事一办完就回，不要逗留。还有隐罗狱一事要查。现在先定期限，时候超过一月，我和小伶就回双武庄。你要记住，一人独身在外，前万别做对不住小伶的事”后面一句，很是严肃。</p>

钟姑娘随后声色认真的道：“阿离，小雨哥所说，就是我要说的。把话记在心，早点回来。一路谨防恶兽、坏人要好好的回来。还有，将我常念在心。”指着自己的侧边头。</p>

落缨内心忽然烘的一暖，这大出他的意料，魂都要飞上天似的，压下兴悦说道：“常念你在心，是我一生必为之事。”柔情似水。钟姑娘却道：“后天才走，说的有点肉麻，但”</p>

“既是肉麻，你却还引诱阿离。小蝴蝶，年纪轻轻真是老奸巨猾”杨傲雨调侃道。钟姑娘斗他道：“这不算引诱你欲加之话，何患无辞。所以你说这话，证明你才是狡猾得很的人”</p>

落缨附和道：“小伶说的很对”杨傲雨摇头装，心道：“说不过你们两张口，活动我一身筋骨去”笑谈半晌方休。</p>

若说无情，莫过光阴摧万物。但若无情，何如催生万物长。有情无情，似也在一念取舍间。只唯转变念想，但甚难、极难也。</p>

到告别的清晨，韧甲城城门之外。一拨送行，一拨出行。出行者十数，兵卒居多，一人背霸韧双征。各自道辞。</p>

落缨只望着钟姑娘，离别之词都在昨天说了，这下只像是心语沟通。将走之时道：“我尽快回来。不只是我，你们也得好好着。走了”钟姑娘笑着微点点头，喊道：“一路小心”目送而去。</p>

往后十余天，钟姑娘结伴焦姑娘，聊尽大小天下事，净是开心。又有杨傲雨偶尔陪在左右，关切之甚，常聊彼此所喜爱的事物。情绪向善，伤痊愈得也快。</p>

但韧甲城三弟子谢陆超，这些天待那焦姑娘也是上心。殊不知他已倾慕许久。这几天看情意绵绵的杨傲雨两人，心里醋瓶终被倒翻。</p>

忽一日，焦姑娘找了杨傲雨，失容怒道：“杨大哥，我师兄谢陆超，向我爹提亲定是近来几天，他见你我谈笑风生，便心里作怪。与我爹作无稽之谈素来师兄待我甚好，我却对他毫无男女之情，早已对他作清谈话。但他依然心有余念，岂料如今越加过分。若非情投意合，哪能谈婚姻嫁娶他还说：胜者为王，世事如此。恐我师兄要与你决一高低，如此必有一伤。杨大哥，能否听玲心一时，勿得要去理会我师兄”</p>

杨傲雨似有忧心道：“好，我听你所言。但若是我欲娶你为妻，可否愿意下嫁于我”焦姑娘听得心窝顿一缩，移时又乱眼睛四看，仿佛神经质般。</p>

少焉，只听杨傲雨再道：“你至小长大，所过生活可以说是养尊处优。当我妻子，过活可能会苦一些。你想了仔细，再告诉我不迟。有何不妥，也请一说。”焦姑娘忽然告辞。但过了几日，两人从未见上一面。</p>

杨傲雨便搬出韧甲城，到城外客栈落脚。并叮嘱钟姑娘，城里住得不顺，到客栈住。她好奇问，杨傲雨强笑而不语，像是知透了人心：“应要善变，不可只独恋一心而萎靡不振。”他曾想再向她最后一问，但或许会让她难堪。</p>

过一天，钟姑娘果然搬出城，见杨傲雨就说：“城里没人跟我聊天，只得搬出来住。玲心姐，问她什么也不讲。像是变了。好好一个人，为什么突然这样。有什么想不开么可是为什么想不开，也可能是遇到什么难言之隐的事情。小雨哥，四五天前，你和她还聊天作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