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时空错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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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打火机一现,打火机火一喷,便听一人高喊:“老四,快退。”而原本直逼而来的剑势在话声后立时便往旁边一撤,人也是随着剑势跃到了一旁。这时,段熠风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中,用手中的火将烟点燃,然后很是大气地说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武功却是忒也了得。”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再加一副吞云吐雾的架势,还有手中依然冒着火的打火机,一时看着倒是有几分高手的那种高深莫测的模样。可是真实的情况却是,没有被对方的剑花给吓得扒下是定力好,能装得若无其事那是心性超强。在被人唤作老四的洗澡美女防备的眼神下,段熠风站起身来,熄灭了手中的打火机,道:“你一个女人,没事就不要动刀动枪,刚才要是你的剑再靠近几分,此时你就不能安然的站那里了。”他这话倒不是吹牛,毕竟他身上可是带有两把大口径手枪,而且身后长型背包中还有一把小型冲锋枪,如果刚才他要杀人,就算洗澡美女剑花再利害,段熠风也是有把握一枪就把她射落的,只是那样做的话,开枪能打死对方是一回事,而他本身是不是也能顺带逃脱对方的剑花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说话之时,又有三人来到眼前,与洗澡美女站在一处,其中一人要洗澡美女放下了长剑,然后对段熠风道:“在下花无常,江湖人送外号花痴,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这边的打斗早已吸引他人注意,这花无常自报姓名后,便有些人小声议论开了,只说原来竟是花家四公子,难怪武艺高强外貌不凡。段熠风看他长相与洗澡美女甚是相似,装束也大致相同,如不是留有几缕胡须,段熠风可能还把他当作女扮男装之类。段熠风说了姓名,花无常问道:“原来是段公子,听段公子说话,不似长安人士,不知此来长安所为何事?”段熠风道:“路过,也可以说是错误地就来了长安。”花无常又问道:“不知段公子是哪里人士,又欲去往何方?”段熠风道:“你问这许多,是不是问清楚了知道我没靠山好毫无顾忌的对我动手。”花无常“哈哈”笑道:“若想动手,我兄弟几人却从未怕过何人。”段熠风道:“既然如此,那我倒是也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p>

花无常道:“段公子请说。”段熠风道:“我第一个想要问的问题是,此处他娘的到底是何地?”花无常先是一愣,接着却是心中怒火渐起,段熠风看着对方脸色渐渐不对,忙说道:“倒不是有意消遣花大侠,实乃在下从天而降,确实不知此地是何处。”花无常看他说话之时脸色真切,不似在说谎,但这从天而降一说若不是在说谎却又实在难以理解。正不知该说什么时,后面洗澡美女却叫道:“鬼话连篇,大哥你可别信他。”段熠风道:“若非从天而降,你真当我躲在屋顶偷……”不等段熠风把话说完,洗澡美女已然叫道:“休得胡言,便信你是从天而降好了。”段熠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接着说道:“其实这不是重点,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如今是什么朝代,又是谁当皇帝。”花无常道:“想来仁兄是一直隐居世外,是以不知如今天下格局。”段熠风道:“隐居倒是隐居过一段时日,不过那是小时候,其实我不是这里人,这次只是路过此地。”花无常问道:“不知仁兄仙乡何处?”段熠风道:“海外。”花无常道:“原来如此。”说完,却再不说话。段熠风看着他道:“你别原来如此就不说话了,你倒是说说皇帝姓甚名谁呀!”花无常道:“当今圣上年号天和。”段熠风叫道:“你光说年号我知道个……”突然想起这里不是自己生活过的年代,这里是不能直接称呼国家元首的姓名的,硬生生将后面的屁字给忍住了。转念又想道:“不能叫这里皇帝的名字,但不是还有个齐国吗?”当下便又问道:“齐国皇帝叫什么总该可以直说吧?”花无常一笑后说道:“自无不可,那昏君姓高名纬,天下何人叫不得。”</p>

一听皇帝姓高,段熠风第一反就是天下不太平,因为中国历史上没有一朝皇帝是姓高的,倒是天下分据时,有一齐国皇帝姓高,于是又问道:“齐国可是在东?南方还有一陈国?”花无常道:“正是如此。”说的话被他人肯定是好事,但段熠风此时却有想要揍人的冲动,暗道:“看到有这样富丽堂皇的娱乐之所,本以为就算是穿了,也是穿到了太平盛世,结果你妈的竟然是南北朝,一个随时都在打战死人的时代。本以为凭自己一身本事,就算是穿了,也只需赚钱混吃等死就好,可现在这里倒好,就算是做了皇帝,也是朝不保夕。”若要论此时他心中最恨之人,当以视频中的男子为最,如果此时那男子就在眼前,段熠风就算不生吞活剥了他,也会让他下半辈子绝对站不起来,无论大人还是小人。</p>

弄清了眼下时局,段熠风眼下最应该要想的是今后如何生存下去,而不是去记恨一个千多年以后的人。段熠风来到花无常身旁,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说真的,现在的大周皇帝如何?”花无常又是一愣,几秒后才小声答道:“陛下还尚未亲政。”段熠风又问道:“皇帝多大了,又是谁在主持朝政。”花无常道:“陛下十七岁继承大统,到如今已有十二载。”段熠风暗道:“十七岁继位,当了十二年傀儡皇帝,不管这人有无能力,都还是不要去接近才好。”再问道:“你们所使是何种钱币?可否取一个供参看一下?”花无常摸出一枚钱币摆于手掌之上供段熠风观看。段熠风看着对方手中小小铜钱,一拍额头暗骂道:“为什么不是明代,就算是宋代也好。你妹的五铢铜钱,这得偷到什么时候才能发家致富。”虽明知此刻白银未能真正流通市面,段熠风还是问道:“你们不使金银?”花无常道:“倒也用,只是多作为观赏把玩之物,却不曾用于购物。”致富之路被阻,段熠风也只能认命,道:“多谢指点,感激不尽。”说完转身便要离去。花无常见段熠风原本兴致颇高,见钱后骤然间便变得意兴阑珊,便道:“我等受陛下相邀而来,段兄非常人,若得陛下赏识,大富贵唾手可得。”</p>

段熠风回头看了花无常一眼,道:“我向来不受他人管束,便是皇帝相招那又如何?”花无常道:“此地人多嘴杂,吵闹不堪,兄台何不与我寻一处安静之处喝上几杯。”段熠风本是不想再理会于他,但想着今后便要在这里生存,多认识几个人总是好的,而且眼前这几人被称为花家四公子,似乎也颇有地位,至于看了人家老四洗澡之事,只有两当事人知情,就算自己想说出去,对方恐怕还会拦着,所以这事不用放在心上。便道:“如此也好,还请花公子带路。”</p>

花无常领着段熠风出了前厅,沿着段熠风出来时走过的路一路返回,眼见便要到澡堂了,段熠风回头看了走在最后的洗澡美女一眼,只是一眼,看得洗澡美女不但满脸通红,更是咬牙切齿。再走几步,到了澡堂墙角,出现一条岔道,一方去往澡堂,另一方是条廊道,不知通向何处,不过料来应该是通往住房一类的箱房。花无常在前往另一方行去,其后几随后跟上,不多时,几人出了廊道,来到一处花苑,进入花苑,花无常首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道:“此处乃是国宾馆招待贵宾之所,段兄仪表不凡,武艺超群,正是此间的贵客,今时已晚,不妨先在此间住下,有事留待明日商量不迟。”段熠风暗道:“我武艺超群,这种机密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啊!”说道:“此时尚早,不如先说说是何情况也好,不然我还真无法安然在此住下。”花无常道:“段兄既不嫌打搅,那便入屋一叙又有何妨。”于是几人进屋,无须分宾主而就座,段熠风问道:“花兄是此间主人?”花无常道:“非也,在下与段兄乃是一样,也是在此间作客,只因家父与此间管事乃是旧识,是以托我兄弟几人一同招待与会者。”当下为段熠风介绍,原来他们兄妹共四人,花无常是他们的大哥,老二叫花无言,二十三岁,江湖人称“花癫”,老三叫花无语,二十岁左右,外号“花盗”,而老四便是洗澡美女了,名叫花语馨,年龄最小,观样貌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她也有个外号,叫作“花香”,花无常在介绍她时,倒是未隐瞒她是女儿身的身份。段熠风道:“原来是半个主人,那便多谢花兄厚爱了。”花无常客气几句后,道:“此次陛下招天下英雄来长安,是为选拔东征的先锋将军。”</p>

段熠风暗道:“谁信呢?一个没亲政的皇帝,东征不东征的实在是关他屁事,要选拔东征先锋,那也是摄政王打着皇帝的名号在选拔。不管怎么样,一个接近三十岁的皇帝,只要不傻,就该想着怎么铲除摄政王自己亲政了,这可是站队的好时机呀!可这种事一个没弄好,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道:“如此盛事,本该一睹才是,可惜我不日便会离开回家,错过如此盛会,可惜呀实在可惜!”虽然口中叫着可惜,但他话中的意思在场的人谁都听得明白,就是不想参与而已。花无常道:“如此确实可惜。”展颜一笑,问道:“话说段兄家乡乃是在海外,不知段兄是哪国人?”段熠风道:“中国人。”花无常道:“中国,却是从未听说过,不知是在何方,距此又有多远?”段熠风道:“在东方大海的对岸,距此有多远?呃!以我们那的算法,大概是一万三千多千米,换作你们这的算法,应该是两万多里。”“一派胡言,这般远的路途,你是如何过来的?”说话的是花语馨,她听说有两万多里的海程,自然不信有如此遥远的距离,而就算有,那段熠风他又是如何过来的。其实不只是她不信,在场之人除了段熠风这个说谎的人,其他人其实都是不信的,只是没说出来而已。段熠风看着对面都是一脸不信神色的四兄妹,很轻松地说道:“我是坐飞机过来的,这有什么奇怪的?”花无言道:“飞机,何为飞机?”段熠风看了一眼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的花家二公子,暗道:“还以为你们两是哑巴呢,原来会说话呀!”他却是不知道,这是花家家训如此,有长辈在,晚辈不得轻易发言,有兄长在,作小弟的不能轻易发言,只有花语馨是女儿身,又为长辈溺爱,是以是个例外。段熠风道:“一种交通工具,在我们那很常见的。”当下又给几人灌输了一下飞机的性能和原理,唬得花家兄妹四人一愣一愣的。</p>

听完段熠风对飞机的讲解,花家兄妹四人很是不淡定了,就是沉稳如他们老大花无常,此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不禁叹道:“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神物。”花无语也道:“数百人同席,飞越天际,这是何等的神迹。”花语馨满脸兴奋地道:“此物如此神奇,不知你可会造。”段熠风道:“自然不会,便是会此地也无物可用呀!”花语馨听到说不会,满脸的兴奋之情顿时化作失落,只听他小声嘟囔道:“原来是不会,尽拿不切实际之物来哄人开心。”段熠风道:“飞机是不会造的,但要制造一个可以滑翔于空中的滑翔器却不是不行,而且你们这的材料便可。”一听有滑翔器可以制作,花语馨兴奋之情再次喷涌而出,一把拉住了段熠风的手臂,道:“我们这便去做可好?”不待段熠风答话,却听花无常“嗯哼”了几声,花语馨满脸羞红地忙松开了拉着段熠风手臂的双手,花无常道:“此间已晚,待日后得空再与段兄相叙,今日便不打搅段兄歇息了。”段熠风道:“如此也好,那我就不送了。”</p>

将依依不舍的花语馨也送出了门,段熠风回到屋中,想起花语馨临走之前叫唤着定要帮他制作滑翔器,不禁一笑,道:“还是这样无忧无虑的年纪好,前几分钟还要打要杀的,几分钟后就可以将之前所有的事都忘记了。”点评了一下少女心性,段熠风又叹道:“想我本是正迈向一朵花的年龄,来这里后,骤然间就成了别人大叔,这可如何是好?”有句俗语叫作:男人三十一朵花。段熠风此时二十七岁,不正是迈向一朵花的年龄?而之所以说骤然成为了大叔,是因为古代人普遍早婚,除却童养媳一道不说,一般人家不论男女也是十三四岁就定好了人家,十五六岁便已成婚,像花语馨这种十七岁还未找婆家的乃实属罕见。忧伤了一会自己由花变渣的年纪后,段熠风开始审视屋中陈设,说实话,他活了二十七年,以前除了在电视中见过这些古色古香的东西外,真实的东西也是接触过或见过一些,只是当时是以欣赏艺术品的眼光去审视,和现在的心态可谓完全不同,因为所处的时代不同,其应有的价值也就不同,就好比钢筋混凝土从林中的一张竹椅,你都可以把它当作是一件艺术品,但你绝不会认为一个普通的玻璃瓶具有什么价值,而这里的情况却是完全反过来的。</p>

找到卧房,段熠风躺在其中的木床上,手中拿着将他带到此处的铁牌,想的却是千多年后的云凤飞他们,也不知后来他们怎么样了,希望自己的突然失踪不要给他们带去麻烦,也希望经过这次,能让洛飞雄戒掉赌瘾,那也就不枉自已这千多年前之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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