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穿后感(2 / 2)
任煜情回到与包不随分开的地方,却不见包不随身影,往前方寻去,只觉得人渐渐多了起来,待出得一扇门,又见一条宽敞的大道。虽也是宽敞,但与先前见到的却没法相比,不仅没那么宽,也没那条长,而且上面奔跑的不明事物也没那般多,不过路上的人倒是多很多,刚才那条路上就没见一人。任煜情一边往前行走,一边注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现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群也都在注意着自己。一群下贱之人,本少主羞与你等为伍,任煜情如是想到。这是因见着裙不及膝,目中有异色的一群女子后任煜情心中的感慨。只是他忘记了眼前的这群女子眼中的异色并非挑逗,更非魅惑,而是惊讶与不解。不管旁人是何感想,又或是有什么令人费解的行为,只当她们是群下贱女子便好,所以当任煜情不顾他人异色,大步往前行去时,任煜情分明听到了“这家伙有病吧”这样的评论。</p>
扶着腰往前行得几步,来到道路边沿,打量了一眼四周,发现路的对面有一群人站那指指点点。却是一家酒家,任煜情不认识上面写的是什么酒家,但被那群家伙指指点点的人却是认识,不是包不随却还能是谁。暗骂一声不分尊卑,任煜情笑笑便往对面走去,由于过去了这般长时间,任煜情倒是觉得腰间的疼痛不如先前那般剧烈,也就不用扶着腰走路了。好在这时没什么不明之物经过,所以任煜情很是闲庭信步地就走到对面的酒家前,很潇洒地跨入了店门,来到包不随身边,见对方正埋头猛吃,任煜情在他对面座位上坐了下来。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包不随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任煜情,便又埋头苦干。任煜情道:“你心中可还有尊卑之分,本少主还未进食,你却敢在此大吃大喝。”包不期头也不抬问道:“令牌找着了?”任煜情道:“那上自然,也不看是谁出马。”包不期将最后一口咽下肚,道:“先前你没令牌,算不得少主,是以属下吃喝你管不着。”不理对方狡辩,任煜情问道:“你刚才吃得是何物什,看你胡塞海咽的,好像很美味似的?”包不期道:“属下也不知是何物什,只是随意点的两小菜,说不得美味,却也说不得不美,但菜里边辛辣味较重,也不知放的何物。”这时一男子走了过来,递过一张菜谱,任煜情拿过看了一眼,然而却看得两眼一抹黑,实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将菜谱递与包不随,包不随看了一眼也是不明所以,皱了皱眉,将菜谱放下,对侍者说道:“将某吃过的再来一便是。”侍者点点头,又问道:“两位要喝酒吗?”一听有酒,包不随便来神了,眼睛一亮问道:“有何好酒么?”侍者道:“好酒没有,只有一般的白酒和啤酒。”听到没有好酒,包不随的兴致又下去了,道:“随意来几斤白酒,再多弄几个菜色,你看着办便是。”</p>
侍者一头雾水的下去了,不多时拿来几小瓶酒水,包不随拿过一瓶,只见上边写着个二字,后边两这却不认识,便问道:“这是何物?”侍者道:“二锅头。”包不随又问:“这是酒?”侍者道:“不是酒还能是什么?”摸着酒瓶看了几圈,却实在找不到开口,道:“烦劳你为我打开。”说着将酒瓶递与侍者,侍者接过,在瓶子尖的那头的拧,瓶盖便开了,将酒放于桌上,听到有人叫唤,便转身离开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任煜情拿过侍者已打开的酒瓶,放鼻前闻了闻,只觉有一股酒味,却不似以前喝过的那般浓香,摇摇头道:“果然不是甚好酒。”包不随拿起另外一瓶,学着侍都的模样将瓶盖打开,也是先闻了闻,觉得任煜情说话不错,便点了点头。</p>
且不管酒是好是歹,有酒便先喝了再说,只见包不随一仰头,一瓶二锅头便灌入了口中,一口咽下,只觉得喉里有如被钢刀刮过,一边直往外喘气一边却大叫:“好酒,好酒。”没引起他人的共鸣,却听旁边有人小声地骂道:“妈的,有病吧,喝了瓶六七块的酒,也大喊大叫。”他身边的友人道:“别理他们,这两家伙一看就知道有病,要不就是大脑缺氧,不然谁大热天的穿那么衣服,也不怕中暑。不过那身皮制的衣服看起来不错。”不在乎对方的无礼,包不随抬头就冲着隔着一张桌子的那两人道:“两位兄台请了。”对方两人没理他,包不随又道:“依兄台之言,这酒却还不是最好的?”最先说话的人道:“这酒就没人愿意喝。”包不随道:“如此说来,这酒还是贵不可言了?”那男的道:“贵个毛线,这种酒就没人敢喝,这老板也是缺德,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酒,居然还拿出来卖。”“你可别胡说,我这酒虽然放了有些时间了,可绝对没过期。”说话的自然是此店的老板了。包不随这时总算是明白了对方话中涵义,不是酒贵不可言,而是贱不可言。不过不要紧,只要酒够烈就好,至于过不过期,反正也不懂,管它呢。包不随道:“何处能寻得好酒,还请兄台告知,某这便去寻来,今晚我等不醉不归如何?”那人道:“寻你个二百五,还不醉不归,谁他妈有时间跟你喝酒。”包不随还待再说,被任煜情拦了下来,等他坐下后,任煜情问道:“你可发现有何不对之处?”包不随茫然地摇头,见他摇头,任煜情大叫一声:“掌柜的,结账。”先前的侍者忙走了过来,道:“两位一共六十八块。”</p>
包不随从腰间掏出一把铜钱往桌上一扔,起身就往外行去,任煜情自然跟随,然而两人却被人拦了下来。看着侍者很不好的脸色,包不随问道:“不够?”侍者道:“早就看你们有古怪,原来是想吃霸王餐。”包不随怒道:“此言是何道理,吃饭付钱,人之常情,若是钱不够,直说便是,何来霸王餐之说?”侍者也是怒了,骂道:“妈的,你的钱呢?”包不随道:“桌上的不是钱却是何物?”侍者道:“别以为说两句拗口的话就当是文言文了,还用铜钱负帐,拍戏呢!”包不随一把抓过桌上的铜钱收起,又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递给侍者,道:“这总可行了吧!”侍者也不接包不随的银子,只是看着他,语气也变得和气了,道:“如果没钱,你们只要老老实实在这坐着,我也不为难你。”包不随不解地道:“只要坐着就不为难某,这却又是何道理?”侍者狠狠地瞪了包不随一眼,再不和他说话,只是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带有琉璃的物什,随意在琉璃上快速点了两下,琉璃便发光了,再滑动一下,又点几下,便将那物什放置于耳旁,不久,便听他说道:“警察局是吗?……我这遇到两个吃霸王餐的,要麻烦你们派人过来一下……我这是xx路xx号不随便酒家。”说完,将那物什重新放入裤兜里,又瞪了包不随一眼,说道:“老老实实呆着,等警察来了自然会处理。”</p>
由于任煜情和包不随穿着怪异就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再加上付账时这么一闹,围观的人就更多了,差不多将小店的门都堵住了,这些人不仅对任煜情两人指指点点,其中还有小声的谩骂。任煜情拉着侍者走到一边,小声问道:“却不知店家要我等付何种钱?”侍者又是眉头一皱,不过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币,任煜情不用细看也知自己二人没有那的钱币,便又问道:“不知还有何物可当钱使?”侍者看了任煜情一眼,觉得这人似乎比另一位正常点,就道:“我这只收现金,不收别的。”任煜情商量地道:“也不骗你,我二人身上没你要的现金,不过我二人可用其它你认可的物件抵债,你看如何?”听他这么说了,任煜情他们眼中的侍者心中的火气也就降下来了,说道:“没钱就直说,不要拿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糊弄人,你说吧,你想用什么抵债?”任煜情从怀中掏出一锭黄金,问道:“不知此物可行?”侍者看了一眼任煜情手中的黄金,又看了一眼任煜情,猜疑地道:“这是黄金?”任煜情点点头道:“不知可行?”侍者道:“如果是真的,那就没问题。”任煜情道:“真假与否,你可自行鉴定。”侍者还是不相信是真的,拿过任煜情手中的黄金,来到厨房门前,将黄金递给门前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那男人接过,拿着左瞧一下右看一下,也是看不出真假,将黄金递还给侍者,说道:“不管真假,收了就是了,不过就是六十多块钱,错了也亏不死,就当买个玩具。”侍者道:“可这么大一锭金子,价值最少上万,分不清真假,我怎么找他钱?总不能让我从这上面削一块下来吧!”那男人道:“这还真是个麻烦事。”</p>
任煜情便一直站在两人身边,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听到事情似乎可以解决,忙道:“不麻烦,只要此物能充当饭资,便送与兄台又有何不可,兄台切莫提找零之事,若是兄台觉得过意不去,便回答在下几个问题如何?”侍者道:“这不好吧?”任煜情道:“若兄台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便去寻几瓶最好的酒过来,我与兄台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共饮几杯,交个朋友如何?”侍者眼睛一瞪,看着任煜情,暗道:“你妹的最好的酒,那玩意儿根本就没法估价,有价的也是十几二十万,不说没钱,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还几瓶,吃个快餐都没钱付,难道还想来个不醉不归?”看着对方脸色似乎又开始不对了,任煜情忙笑着说道:“纯属玩笑,兄台无须当真。”侍者道:“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又道:“找钱是不可能的,我宁愿不要那六十八块也不可能去打你钱。”任煜情道:“这好说,兄台只需回答在下几个疑问,这锭金子便是兄台的了。”侍者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也有个问题很想问你。”任煜情道:“那兄台先请。”侍者问道:“你们说话真的很奇怪,请问是哪里的方言?”任煜情道:“天下人都是如此,却不是哪个一里之地的方言。”侍者摇摇头,也不追问了,道:“还是由你来问吧!”任煜情问道:“不知此地是何处,距离长安又有多少脚程?”侍者道:“这里是西安,长安区就在市内,坐车十几二十分钟就到了。”任煜情道:“坐车,何为坐车,可是乘坐马车?”</p>
侍者现在心中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如果不是收了他一大块金子,真想端盆子水直接泼在他的脸上,坐马车,那玩意是人坐的吗?那玩意好像是现乡下给拖大粪用的吧!耐下心思正要跟这不知是哪个山角落里钻出来的乡巴佬解释一下什么是坐车,就听门外一阵喧闹响起,想起这么长时间过去,应该是警察来了,忙丢下任煜情来到门口,就见一身两个警察从人群让出来的一条道上走了进来,人还没进店,其中一个警察就叫道:“谁报的警?”侍者忙答应说是自己。两人接近,警察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侍者将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误会,都是误会,因为他们说的话我有些听不大明白,以为他们想不付钱,所以就报了警。”警察问道:“现在事情解决了?”侍者连忙答道:“就快完了。”警察道:“那就还没完,既然还没完,那我们就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是哪两个想说话都说不明白呀!居然被人误会成是吃霸王餐。”</p>
警察来了后,任煜情和包不随两人就凑到了一起小声谈话,任煜情道:“此地处处透着怪异,先脱身为上。”包不随问道:“先前那小子给少主看的何物,为何他这里既不收受铜板,也不要银两?”刚才任煜情和侍者说话时虽然小声,但任煜情却知道包不随必定将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只是不明白话中意思而已,其实任煜情自己也是不明白,便道:“此事稍后再说,此时脱身要紧,你听本少主安排便是。”包不随道:“此处之人个个脚步虚浮,不似有习武之人,我等大可打将出去,一走了之便是。”任煜情瞪了包不随一眼,还未说话,那边警察便找了过来,问两人道:“你们就是想吃霸王餐的?”包不随一时差点没忍住就要开口大骂,还好被任煜情拦了下来,任煜情笑着道:“误会,纯属误会。”侍者和警察说放时不但人站得不远,而且说的也大声,任煜情没道理听不清,既然侍者都说是误会,那他也只能跟着这么说了。警察看着任煜情,道:“说话确实和一般的人不同,不过也不至于听不懂呀!”和他走过的侍者道:“他们说话确实很怪,不过却不是每一句都听不懂,现在说的大部分都听得懂了。”警察问道:“那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侍者支吾着没有答话,任煜情便道:“在下以物相押,便是如此。”警察道:“用东西抵押,这还真是个好办法。用什么东西抵押?”侍者知道瞒不住,便将金子拿了出来,而这警察一看是锭金子,不由眼前一亮,二话不说拿出了手铐,对任煜情二人道:“跟我回警局吧!”又对侍者道:“你也需要去一趟,需要你去录下口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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