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刘夫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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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一身粗布麻衣,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颜色装饰,只在发髻上别了一朵白色的绢花更是称得整个人清丽典雅。

“母亲。”刘訢看见来人也不再顾着针对赵明月,转身朝着来人施了一个大礼后又抢了几步台阶,上前去扶刘夫人,刘夫人微微颔首,对着韩昀息盈盈一拜,“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听她这么一说,赵明月忍不住心里嘀咕:你儿子刚才都在门口等半天了,说明他早就知道韩昀息会来,你又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这戏演的也太过了吧!

“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殿下的红颜知己吧!”

消息果然传的很快,上午才发生的事,刘夫人就已经知道了,可见九皇子韩昀息秘密接回老相好的事在襄邯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赵明月并不做正面回答,只以丝帕掩住口鼻娇羞一笑,微微别过脸去,十足一个娇羞不已的俏丽佳人。

“老身惭愧,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刘夫人此言一出,赵明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刘夫人以“老身”自居,可见并未将她放在眼,但她言辞恳切又不似作假,她这到底是真心欢迎自己,还是跟她儿子一样打心里瞧不起自己,赵明月也得不出个结论,索性也不再纠结,又想着自己今日装束多为桐花点缀,故而对着刘夫人福身回道:“小女子梧桐,见过刘夫人。”

她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叫人挑不出一丝错来,虽装束打扮得略显轻浮了些,但十多年的行态礼仪也不是白学的,只这一举动,刘夫人就看出了她绝不是寻常烟花女子,故而谎称心中烦闷,叫赵明月陪她一同走走。

她这话正中赵明月下怀,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偷眼去瞧韩昀息的反应,佯装听他的安排。

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韩昀息心中有些疑虑,但良机难得,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单独约见刘夫人可就难了,是以思虑再三,还是点点头,对着赵明月嘱咐道:“刘夫人近日劳心费神过多,你可要好生照料,若有不妥,我可是要罚你的。”

赵明月立刻娇媚一笑,连连称是。刘訢倒是颇为不满,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母亲为何要去理睬这等庸俗的女人,难道就因为她是九皇子的人?

刘訢的想法刘夫人哪里会知道,刘夫人的思量他也自然不明白,但话已出口,刘訢也不能当众驳了刘夫人与韩昀息的面子,于是在目送刘夫人走远之后便引着韩昀息进了灵堂吊唁。

甫一进门,韩昀息就看见一众身穿孝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家丁丫鬟,还有悲痛欲绝的多位重臣,与他的肃然淡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忍不住心想:“一个个都表现的这么伤心,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感情这么好,尤其是那个司空权,你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没事吧你,你不是刚上任的吗?刘将军出事的时候好像还没你什么事吧!”

“哎呦~不知殿下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刚刚还哭得要死要活的人突然眼前一亮,连忙用衣袖抹了抹眼泪鼻涕,一个个都争着朝门口跑去,生怕迟上一步错过巴结韩昀息的机会。

韩昀息一一回礼,极尽谦和,刘訢显然是看不惯这些趋炎附势之辈,是以对他们并没有好脸色,冷着一张脸说道:“家父灵堂,还望诸位大人自重,莫要扰了家父的清静!”

听他这么一说,一众大臣个个面面相觑,若非此刻身在刘将军灵堂,又有九皇子坐镇,恐怕早就有人要说他不懂礼数了。

“刘公子所言极是,诸位大人的情真意切,刘将军若是泉下有知,想必定会感激涕零,不过刘将军一生忠贞爱国,本宫觉得比起在此处哭诉悲愤,刘将军定然希望诸位大人能各司其职,为国尽忠。”

韩昀息话未说尽,但在场之人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自然听出了他言语之中的意味,于是纷纷告辞,自行离去。

刘訢冷眼瞧着那群人远去的背影,对韩昀息的态度也有了些许好转,本以为他只是个荒淫无度的纨绔子弟,可见他刚才三言两语就打发了那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刘訢心里也开始好奇这九皇子当真是传闻中那样骄奢淫逸,不问世事的人吗?

韩昀息这边顺利让刘訢对他有了改观,赵明月这边也顺利与刘夫人搭上了话。

这刘夫人本是巴蜀一带出了名的才女,姿容绝色不说,才情胆识也是一等一的好,年轻时也是南越国响当当的美人。自古美人配英雄,刘夫人与刘将军的结合也曾轰动一时,成了一段佳话,只可惜天妒英才,刘将军撒手人寰,徒留孤儿寡母独自应对这官场上诸多的尔虞我诈。

刘夫人屏退左右,只留赵明月一人于亭中,替她沏上一盏莲子花茶,温声说道:“戴孝之身,不便饮酒,仅以花茶略表心意,还望梧桐姑娘不要介怀。”

赵明月微微一笑,正要伸手去接,刘夫人手下一松,茶杯骤然脱手,赵明月眼疾手快,一手接住茶杯,一手拨开茶盖,端起茶杯吹了吹,轻抿一口连连赞道:“这花茶入口清醇,初尝时有股莲子心的苦涩之气,再品便能觉出一丝甜味来,夫人这茶实在叫人意犹未尽哪!”

“哦~”刘夫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淡然问道:“梧桐姑娘于这茶艺之道也有研究?”

“研究不敢,梧桐只是略懂一些皮毛罢了,难登大雅之堂,承蒙夫人看重,愿意指教一二。”

“梧桐姑娘不仅人美嘴甜嘴,就连身手也如此敏捷,怪不得殿下如此看中你。”

“夫人说笑了,梧桐自幼修习舞蹈,故而反应较常人灵敏一些罢了。”赵明月说话间目光落在刘夫人手上,只见她手腕处赫然一条寸长的血口子。

“夫人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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