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抢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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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医堂总堂设在苏梅河边。别人可能不知道布衣堂与谁有关,司徒家的人却都知道。当年老国医离开朝堂,是司徒靖的爷爷在这里给他买了一块地,开堂施诊,做起了民间大夫。

司徒靖的爷爷与老国医是过命的交情,平日司徒靖的药也是从这里领回去的。

只不过现在,这里只有他的大弟子布春打理,他则去游历山水了。

布春也曾为上医馆,高官厚禄,前途无限。但在师父离开后,他还是选择跟着师父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司徒靖带着楚安来带布医堂,开诊大夫不敢怠慢,急忙找来了堂主布春。

布春为楚安诊脉后确认无大碍,让弟子熬了安神汤。司徒靖松了一口气,胸口一阵翻涌,吐了一口黑血。

布春对他的病很清楚,急忙拉起他的手腕,搭上脉脸色便越来越难看。

“全乱了,乱了。快去叫那个臭小子。”

最小的学徒急忙往后堂跑去,结果刚掀开帘,便看见一个慵懒地身影站在门口。

“这么着急的病,找我也没用。”

说话的少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皮肤白得像冬日里的雪,着是亮眼。

学徒急忙恭敬的道:“步行师...兄。”

布春急忙道:“步行,别闹了。司徒公子的病你最清楚,你快来看看。”

步行是布春的徒弟,却是老国医在乡间捡来送到这里的。他的性子与平京忙忙碌碌的人不一样,什么事在他这都要慢慢来,按照他的说法,能医治好的病,不急。医不好的病,着急也没用。

步行缓缓进了诊堂,学徒放下帘子跟在身后,两人来到司徒靖身边。步行既没有搭手上脉,也没有按照惯例行针,就那么端详着司徒靖的脸色。

布春急得满头大汗,“你看出什么了?”

步行凝神,司徒靖的身体虽然药石难医,但在他的药方下活上二三十年没有问题。可他现在的呼吸十分微弱,脸色更像一个死人。以他的经验来看,定是刚刚是把所有精气汇聚一处,消耗殆尽。

“去拿我的银针。”步行道。

学徒急忙取来布包,按照以前的习惯取下一根细针递过去。步行摇头,自己挑了一根较粗的在司徒靖胸口几处大穴扎了下去。不一会儿,他的气息恢复一二,但仍然昏迷着。

布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人要是死在咱这,怕是明天就得关门了。”

步行没在意师父的话,挑起眼皮看向楚安,“那人又是谁?”

学徒急忙道:“是司徒大人带来的,好像叫什么楚小姐。”

堂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曾去楚府出过诊,有幸见过楚安,便解释道:“哪有人叫楚小姐的,这是楚宰辅的千金——楚安。”

学徒登时来了兴致,“是天天去城门口等着战神将军的那位恨嫁小姐?”

堂医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楚府已经提了婚帖,只是若洛府还未...”

“不要听外面的传言。”布春打断二人道:“我们是医堂,只管治病救人。”

“是。”堂医急忙应承。

步行收针,学徒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布春不敢耽搁,赶紧让人通知司徒府和楚府,这事还是越早脱手越好。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司徒高莨和楚茗之便匆忙赶到布医堂。此时步行已经回到后院去煎药了,医堂内只有堂医和布春,二人急忙给两位大人行礼。

司徒高莨哪里有心情管他,一个箭步冲到司徒靖身边,看着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孙子,黑着脸问道:“是谁伤了我孙子?”

楚茗之看着同样昏迷的女儿,捶胸顿足。从小到大,他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忍碰的女儿居然被人打伤了。

“这个...”布春也没多打听,他哪里知道。

“好像是盘查刺客的贺赖府兵。”堂医道:“不过,我也是听大家议论的。”

布春瞪了他一眼,没亲眼见就不要乱说。这里的人和贺赖府的人哪个都惹不起,“两位大人,我们也是听说而已。”

“贺赖文言,你个老不死的,老夫不会放过你。”司徒高莨气得额头青筋浮现。

“两位大人稍安勿躁,他们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布春急忙解释道,“楚小姐一会便会醒来,司徒大人也是。”

司徒高莨道:“你确定?”

布春急忙道:“确定,确定。”

司徒高莨道:“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都…”

他想说赔命,可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这里毕竟还是老国医的徒弟。

楚茗之收回替楚安擦汗的手,不乐意的道:“司徒老将军,这里的人可是救你孙子的人,你有怒气也要发对人。”

司徒高莨一听“救”字,忽然想到那日楚安给靖儿吃的丹药,对他的病情十分有效,他眼珠一转,问道:“楚老头,你家祖上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专治心病的那种?”

楚茗之登时脸色一变,急忙否认道,“没有没有...我们家祖辈都是农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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