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1 / 2)
初平四年,曹操起兵五万攻河东,徐晃授命领兵三万以抗,守城一月,闻喜陷落。徐晃领军后撤,退兵恒城,又有陈宫起安邑两万大军接应,曹军方退。
陈宫以大阳,恒城两县屯兵防备,互为犄角,拱卫安邑郡治。每以三河骑士游走接应,曹军诈以大军佯攻大阳,实则伏兵以待恒城相救,而乘机以伏兵半道图之。然而却被陈宫看破虚实,趁机攻打闻喜,反破曹军而夺城,迫使曹军重新退军闻喜以东,一个月的战果反吐毫无所得。
两军自开战起,已有近两个月时间。
曹军固然兵强马壮,但河北局势日渐明了,冀州之争渐起胜负。公孙瓒穷兵黩武,致使冀州以北皆有怨怒。
界桥一战,袁绍以麴义八百勇士为先登,强弩千张夹承公孙大军,两万步卒在后压阵,麴义使兵下,使骑兵不得纵意驰骋,而自伏兵其后,公孙瓒两万骑军,不得近前。而公孙瓒见麴义兵少,自筹稳操胜券,以白马义从相击,麴义不惧,及近前数十步一起扬尘乃起,千张强弩雷动齐射,白马义从应弦而倒。
公孙瓒大军人皆恐慌,而后先登死士鼓劲奋勇当先,挡着披靡。袁绍以后军相克,强弩漫射不止。公孙瓒大败,人多死于乱军之中。
界桥一战,便是“强弩”破“控弦”的一场经典战役,却也象征着公孙瓒从此失去了对冀州的控制,以及袁绍彻底的崛起。
而公孙瓒自界桥元气大伤,两万精锐骑兵几乎受到了毁灭般的打击,袁绍得手下谋士沮授力谏,奋起余勇,乘热打铁直取幽州。
依照目前为止,袁绍要灭公孙瓒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最多年底,最快两个月之内,必定便能统一两州之地。
倘若袁绍统一冀幽,势必将眼光放于并州这块久经战火而虚弱不堪的地方。
曹操没有多少时间再耗费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而陈宫同样也不希望在经过持久战斗,而彻底拖垮河东军力民生。但用袁绍的威胁相对曹操来说,门前之狼,理所当然要比明日之虎让人重视得多。
何况如今北并州虽明归杨奉,实际却也早不听调令,就算袁绍来攻。首先面对的他地,也该是卫宁这个“叛逆”。
河东兵马困乏之至,不堪久战,但陈宫看破曹操志在速战速决。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固守城池。反而是兵强马壮的曹军,越发焦躁按捺不住。
“河东五万兵马骁勇善战,而陈宫打定主意死守,我军短时日里。难有所为,如之奈何!?”曹操显然对这样的局势也甚为不满,前翻智珠在握。又兼爱惜徐晃将才而放慢了攻击速度。这才使得陈宫有时间调度兵马前来接应。想到现在,曹操却颇为有些自责。
“主公虽得河内地,略获粮秣,却也依旧不敷大军用度。兖州新得,百废待兴,民生凋零也需主公好生经营。淮南袁术近攻豫州孔,以许昌为本城。如针芒在后。而袁绍声势渐大,假以大军攻取壶关而我军固然夺得河东。也必然危矣!主公本意只属一统兖州,便是河内也是顺道而夺,既已谋成,不若在下以为,主公莫不然退军为上!”帐下有钟繇当即出声劝道。
曹操环顾帐下,却见竟有多数人颇以为然。眉头耸动之下,曹操内心颇为不甘。
“袁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只需以一大将,屯兵大梁便可使其不敢觊觎,何况江东孙坚自讨董会盟便素与其交恶,假以一能辨之士,可说其出兵攻其腹背,袁术自顾不暇焉有余力来图我兖州!?我军固然缺少粮秣,然河东富庶名闻天下,能得其钱粮,必可供大军用度。河东历来战乱不止,兵疲将竭,且人心离合,人人思危,杨奉病入膏肓,更难服众望。如今不等河东衰弱至此而得其地利,倘若等其恢复元气,再图难矣!”就在曹操踌躇不定之时,帐下一人高声呼道,曹操眼角瞥过,却是荀攸。
此话一出,却正中曹操心意。却如钟繇所说,本来的战略部署便是趁着刘岱攻河内而乘机吞并整个兖州,河内甚至都是平添的诱人彩头,实际上已经完成了原本构思的战略部署。但花费了如此多的精力,而大军还有征战之力,让他看着富庶的河东而不得,实在是万般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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