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关于母亲的病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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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29日晚7点半,我终于到家了。继父早就在大门口等着,看到车回来的那一刻,就过来开车门帮我拿行李。

我只提了一个包,急冲冲地进门看母亲。此时她坐在炕上,背后倚着一套红色的被子,姐姐在炕梢坐着说“妹妹,妹妹。”门牙掉了特别明显。

看见我进门,母亲非常高兴,问我回来的路上顺不顺利,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到家了。我说要不是bj摘星了也不会这么容易,市区回来的还查得挺严呢。

她看见我带了长袖回来,很欣慰,说老家不比bj,不穿长袖是要冻胳膊的。

继父和“中意哥”把我的行李拿进了屋里,放在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平时不用,只有我回来的时候才会烧点火睡两晚,我过去看了一下,炕上收拾干净了铺上的新被褥,地下也没什么东西,有点米和面堆在进门处。继父说下午特意收拾的,原来堆着很多衣服,都塞进柜子里了,我说等有空了我再收拾吧,正好我衣服也拿回来需要腾出来一点衣柜来装。

母亲催我和“中意哥”吃饭,说尝尝继父做的菜怎么样,他肯定是急忙凑的菜,一个豆皮一个素鸡,还有豆角啥的凑了四个菜,主食是面条,我说一起吃呗,又不是客人,还分两波干什么。

继父说,“你们先吃,等会儿我给你妈盛点来就行了。”我还是坚持一起吃饭,后来母亲说实话了,“这两天,妈这腿不太好使唤,我不下去吃饭了,你跟你哥先吃。”我说,“不好使是什么程度啊?不能走路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儿?”

母亲说,“能走能走,就是腿有点抽筋儿,走路没那么稳当了。”

一时间想到很多事情,之前打电话他俩有的时候支支吾吾说一半留一半,一开始着急去沈阳到昨天突然又说让我在bj逛逛不着急回来,而且母亲从来不会在炕上躺着,继父平时也很少做饭……我断定母亲的腿不能动了。

她见我不信,说走两步给我看看,然后继父把她扶下地,搀着她走路,继父搀扶得一个趔趄,我和“中意哥”都想上去扶,他说没事儿能扶住不会倒。

母亲的腿还能伸直能打弯,现在是脚不会走,两只脚往里扣,脚外侧着地,脚心着不了地,两条腿的力量也不行,几乎是倚在继父身上的,无法自主移动。

我想到两个问题,一个是母亲的腿不好使是不是恶化的征兆?接下来还会不会有更坏的变化?另一个是母亲现在走路连继父都搀不住,我如何将她带到沈城去治病?

“中意哥”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情况,自从上次送我妈回来,他也快半个月没有见到我妈了,我看了他一眼,他表示很无辜,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也没有心思吃饭,问母亲是什么时候腿不好使的,现在走路有什么感觉,身上到底是哪里在疼。

母亲说一开始在我姥姥家住的那几天腿有点抽筋,梦里能抽醒,那会儿走路没有任何问题的,27日早上才觉得走路飘飘忽忽,也就刚两天时间。这几天腿还是会抽筋,但是走路腿还不疼,就是感觉没正常时候受控制,不由自主地偏到一个方向,再就是站起来的时候胸前肋骨处有点疼。

27日,那天是我第一次买票想回家,村书记说要看了政策才让回,而当时继父一个人在做核酸,后来我让他去开证明,他说等村书记来家里再问,还解释是给我姐做核酸。现在看来,母亲是当天就不能走路了。关于给姐姐做核酸这个说法,我原本就不该轻信,姐姐如果能配合做核酸就是正常人了,她小时候被恶犬咬坏了整个脸和脖子,导致无法讲话,平时吃多了会吐,穿高领衣服会吐,刷牙会吐,怎么可能会允许医生把棉签伸到嗓子眼儿?所以当天的情况应该就是母亲走不了,父亲去跟村书记打招呼,他们到家里给母亲做核酸。

我猜测的大致正确,几天之后母亲跟姥姥讲述病情我才知道全貌。27日,母亲和继父原本是想分开去做核酸,4点多村部开始做核酸,继父骑着电动车先过去,母亲在家里睡觉醒来想要出去上厕所,结果刚蹲下腿就发软,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她是跪着尿完的,裤子弄脏了,然后用手支撑着爬回屋里,坐在地上给继父打电话,继父就赶紧回来了把她扶起来弄上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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