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我的暴躁老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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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我也我行我素习惯了,就看不上这些没有实力还反抗的行为。我直说让她下地来,她冲着我脸就吐一口,练了二十多年的功力,她已经能做到吐出发散范围非常广的口水,保证我的整个脸上均匀地散布口水。

我急了就抄起旁边的小棍儿,指着她,让她下来,我放狠话,“你今天必须下来,不下来我就打你。”她养成的毛病是软硬不吃,只要不合她心意你怎么说都没用,于是口水,挠脸,打脸一起上,演出一场反骨大戏。(其实我不会真打她,我跟我妈一样,手不贱,没有真上手打过她,最多吓唬吓唬,她是三天一小反,五天一大反,不讲道理的,哪怕她往墙外扔铁锨扔盆扔桶,被阻止了,也是会发射羊驼攻击和自残攻击,反抗意识非常强烈)

我姥说,“就让她今晚在这睡吧,没什么大事儿。”

我说,“不行,惯的毛病,跟谁都犯浑,必须出去,我不惯着她。”

继父从外边回来拿了我妈手机,说,“你出来,给你玩手机看相片。”

我姐听到看相,就下地去拿手机了,让我妈叫过去了。

我跟我姐对峙这几分钟,我妈不停骂我,她声音大,我声音更大。

我姐出去了,我被气哭了,像她这样,我以后怎么管得住她,我有个毛病,生气的时候如果哭就会抽搐,手就会拧巴成鸡爪子一样。这毛病是我生父去世的时候留下的根儿,之后跟我前男友吵架又引发过两次,就是遇见不讲理的事情一哭就抽搐。

我妈在她那屋骂我,“你有什么好哭的,还能连累着你啊?”

我回怼,“你说的好听,连累不着我都怪了,当初生我的时候你就没安好心,等的就是这一天你们不行了让我给你们善后。”

继父过来安抚我,发现我抽抽了,就帮我把手指头掰直。

我还是气的不行,“爸,说的轻巧,我妈要是不在,咱们家这日子怎么过?咱们三个一起过,那外面得有多少流言蜚语?”

继父眉头一皱,“是,我都想过,外面风凉话不能少了。”

“那你说这日子怎么过?还能一起去死吗?”

继父一边叹气一边说,“就算你妈真有那一天,咱们也就先这么过着,你说不行吗?你想撵走走吗?“

“我要是想撵你走,我就不会把行李都拿回来,工作其实等不了几天也会辞退我,我就是不知道要怎么生活,回来靠什么营生。“

我们都不太提到母亲“死“这个字眼,总是用“真有那一天“来代替那些不好的发展。

人常说死人解脱,受罪的是活人。这话一点没错,母亲曾是顶起家中大梁的人,这梁却不是谁都能顶得起来,继父是个软软糯糯的性子,在外横不起来,只能在家同我母亲吵,而我,性格是蛮横,在外也有历练,却不知道怎么处理家里的事情,我姐,我继父,我们三人在一起生活,内部多少矛盾,外人又怎么看?继父与两个三四十岁的养女,这种家庭结构能成立吗?

我妈在那屋恨铁不成钢,说我们都是窝囊废,在家撑不起来,在外拿不出手。

这是我姥姥来的第一个晚上,就看到了家里鸡飞狗跳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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