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任务（1 / 2）
护犊之心，赤子情怀。</p>
范灿感受到欧阳远山对爱女的疼爱，心有所触，情之所至，未免难禁，让几位前辈刮目相看。</p>
神医极为得意，挥手让欧阳远山给范灿交代事情。欧阳远山见状，喝口茶，稳定自己的情绪，只是眼睛里对范灿的那股欣赏总是掩饰不住的。</p>
范灿洗耳恭听，别说欧阳远山侠名远扬，即便仅仅是这样一位父亲，他亦充满无限尊敬。</p>
"贤侄，你拜入神医门下，实乃我中原武林之大幸！"老侠客点头赞道。</p>
范灿想起进门时小玉的话，微微一愣，刚忙笑答道：</p>
"前辈谬赞，小子即已拜入恩师门下，自当不能辱没恩师名头！"</p>
欧阳远山点了点头，示意范灿坐下说话；范灿谢礼坐下。</p>
"贤侄，静儿这次比武招亲，前来捧场的武林俊杰众多，难免会有伤人之事；老朽从各处请来数位名医，让他们来负责给伤者疗伤；其中自然以你师为首，只是这样子安排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所以你师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帮着老夫选人，做个比武的证明人——这几位老朋友也是——清儿姑娘自然足以胜任，只是她有她的规矩，老朽决不能坏掉；后来你师全力向我们几个推荐你，让你来担当比武的保障。本来打算明日约你一叙的，不料小友今日光临，于是老夫招来几位老友，将这些说与小友，麻烦之处，切勿见怪！"</p>
范灿早就从于清二姝那里知道了这些事，听欧阳远山亲口道来，还是有些受宠若惊，赶忙道：</p>
"多谢前辈抬爱，晚辈感激不尽；只是晚辈才疏学浅，刚刚拜入师父门下，尚未学得一能半技，怕是难以担此大任！诸位医术前辈医术高超，经验丰富，比之晚辈，不知要高明多少，晚辈若是仅仅因为师父之誉，便受此大任，实在唐突！"</p>
听到范灿推辞，欧阳远山禁不住哈哈大笑，神医黄岐子瞪了范灿几眼，斥道：</p>
"臭小子，老夫费劲了口舌，好不容易说服了这几个老家伙，辛辛苦苦为你挣来了这么个学习的机会，你小子不去信心百倍地完成它，反而呆呆地推掉，你想气死我，是不是？"</p>
范灿闻言，头上冒汗，从内心来说，他自然是想借这个机会去学习医术，去实践；只是听到欧阳远山说到数位名医前来，而且比武之人众多，未免有些担心自己能力不足；坏了自己名头是小，坏了师父名头事大，更何况还关系到欧阳静静未来夫婿的名誉。</p>
"师父，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不？"范灿小心翼翼地问道。</p>
黄岐子听罢，连连摇头：</p>
"没有，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若是你不做的话，老头子我也不做什么公证了，直接把你小子拉回竹林做药性试验去——反正我大话说尽，被你小子扒光，没脸见人，所以直到比武结束，等天下英雄散去，老头子才敢出来见人！你看这办就行！"</p>
范灿闻言，顿时一个哆嗦，苦着脸望向神医：</p>
"师父，您这是赶鸭子上架！"</p>
神医眼一瞪，喝道：</p>
"我不但要赶鸭子上架，还有赶鸭子下水！"</p>
"咳咳，师父，你看弟子行吗？"</p>
"你看师父行吗？"神医反问道。</p>
范灿连连点头：</p>
"师父再合适不过！"</p>
神医点了点头，举杯一饮而尽，悠然说道：</p>
"这不就结了？有其师必有其徒，老头子行，年轻人自然也可以！"</p>
"师父...徒儿...师徒..."</p>
范灿头大了一半，没想到神医也是个强词夺理的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p>
"师父可以，徒儿当然可以，师徒二人都可以！"黄岐子夹了个花生米，不紧不慢地帮范灿把话补充完毕。</p>
"师父赶鸭子上架，徒儿没翅膀飞天，师徒二人驴头不对马嘴！"范灿嘀咕道。</p>
"小子，你说什么？你到底是干还是不干？"师父将筷子放下。</p>
范灿连忙起身，大声道：</p>
"师父英明，徒儿定然不辱使命，师徒齐心，其利断金！"</p>
"噗！""咳咳！"</p>
"八极震三湘"汪水冷汪大侠一口将茶喷了出来，幸好转身及时，才没有出丑。</p>
欧阳远山对这位老友的脾气了若指掌，不答话，只是笑看他师徒二人对答。其余诸位前辈见主人家动，自然不好意思动，况且他们都是老江湖，自然能看出神医的真正用意——最关键的是，这年轻人有庄有谐，十分的讨人喜爱。</p>
只是听了范灿的回答，任是空提大和尚，亦忍不住莞尔。</p>
神医点了点头，很满意：</p>
"很好，小灿，这次比武伤者救治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明日你到客栈和那些个大小大夫做个会面，顺便认识一下。"</p>
范灿赶忙点头道：</p>
"谨尊师命！"</p>
神医黄岐子转向欧阳远山，得意道：</p>
"老弟，我这徒弟吃硬不吃软，你得学着点，说不定以后能用上！"</p>
欧阳远山自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范灿，只是笑道：</p>
"哪有你这么威胁弟子的？"</p>
说完转向范灿，笑道：</p>
"贤侄，有什么难处，告诉老朽便是，老夫自当尽力帮你解决；若真是不方便接手此事..."</p>
范灿当然愿意，既然诸位前辈那么看得起自己，自己当然不能让他们失望，连忙笑答道：</p>
"前辈看得起晚辈，是晚辈的莫大荣幸，自当竭尽全力保证这次大会的圆满。只是前日里晚辈和师妹小玉有个约定，呵呵..."</p>
范灿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没敢再说，只是看着神医。</p>
神医黄岐子一愣，显然对此事不知，欧阳远山等人闻言，不由好奇心大胜——被范灿一阵搅和，这些老前辈早就不复严肃之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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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约定？"神医瞪着眼问道，"难道清儿那俩丫头要你拒绝欧阳老弟的邀请不成？"</p>
范灿赶忙摇头，解释道：</p>
"师妹说我若是敢拒绝师父的提议，就帮着我做饭；若是不敢的话，以后不但要做饭，还要帮着收拾各种家务！"</p>
"所以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背师父的话？"神医大声道。</p>
"嘻嘻，师父你老人家和蔼可亲，自然不会和弟子计较；诸位前辈平易近人，不会怪罪咱们师徒的；而且，若是弟子不能赢下这场比试的话，会很惨的——您好不容易收了个弟子，若是变成一个五好的家庭妇男，你甘心么？"</p>
范灿可怜兮兮地望着神医，神医正要喝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拍拍脑门，大叫道：</p>
"你小子就不会拒绝这个提议？难道你怕两个小丫头片子不成？"</p>
范灿当然怕——或者说爱护备至，绝不肯拒绝于清的提议。</p>
看了看周围几个写满好奇心的老前辈，范灿挺了挺胸膛：</p>
"师父，好男不和女斗，而且我是师兄，自然是要让着师妹的，您说是不是？"</p>
"是个屁，你小子算哪门子好男？照你这么说，好男都应该去收拾家务；那么屋里的这几位，除了大和尚和小道士之外，就没有好男人了？"神医怒道。</p>
"这是师父您说的，我可没说！"范灿嘀咕道，"按这个标准，您不也是标准的好男人么？"</p>
"再说一遍！"神医喝道。</p>
在场之人被他师徒说的个个莞尔，范灿见神医吹胡子瞪眼，赶紧道：</p>
"回师父的话，弟子想不答应来着，可是小玉功夫高强，弟子远不是其对手；而且今天欧阳小姐不止一次地警告弟子，万万不能欺负师妹她们；否则的话，就会让弟子好看。"</p>
"所以，"神医点了点头，总结道，"你是被逼的？！"</p>
范灿赶忙点了点头，答应道：</p>
"师父明鉴！"</p>
神医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颇有些得意：</p>
"这一定是老婆子的主意，她一定是怕我这徒弟超过了他那徒弟，才出此下策，用家庭琐事来绊住我这徒儿！哈哈，幸好老夫聪明，识破了诡计。"</p>
"咳咳！"包括范灿在内，所有人都愣在当地，继而一阵干咳。</p>
"师父，这是私..."范灿就要提醒神医，这种场合下不宜说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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