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意外来客(2 / 2)
“杜楚客见过滕王殿下,晋王殿下”。听到李元婴提及自己,一脸美髯的杜楚客连忙上前作揖道,“楚客早在瀛州的时候就已经对殿下的,滕王体,如雷贯弄了,只是未曾见过殿下亲笔,一直引为憾事。前两天回到京师,又从小侄杜荷口中听说了殿下前些日子酒后写下的那《侠客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壮哉!每每读此,不禁神往啊!
故此楚客今天冒昧登门拜访,以见殿下真容。没想到滕王殿下除了工书善诗外,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好箭术!也是,恐怕也只有滕王殿下如此风流人物才能吟出“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值赫大粱城”这般豪迈的诗句了”。吟到高兴处杜楚客也不禁抚须拍掌,浑然忘记了他面前还站着三个亲王和一个三品大员。
李泰看到他的魏王府长史那有些癫狂的模样,笑呵呵地说道:“青雀前些日子就从柴二郎那里听说了滕叔身体欠安,只是由于撰修《括地志》的原因,一直未能脱开身来探望滕叔,还请滕叔见谅!”说起《括地志》,李泰的眼睛里就不免有些得意,李元婴工书善诗又如何?宗室中除了他魏王李泰以外还有谁能像他这样著书立志的!
“楚客失态了!”李泰的声音也终于让杜楚客回过神来,老脸一红。拱手说道。
李元婴不由腹诽,撰修《括地志》?说的倒是挺冠冕堂皇的,好像整部书都是他一个人撰修的一样。也不知召那么多文学馆学士干什么。恐怕前些日子滕王府中传出他生病的消息后,最开心的就是这位魏王泰了。也同样微笑道:“只是一点小恙而已,让青雀挂心了”。
目光转而移向杜楚客,从上回在两仪殿听到李世民任命杜楚客为魏王府长史后,李元婴就让萧钥去了解了一下杜楚客的生平。其权杖淹和其兄杜如晦都先后出任过贞观朝的宰相。但是他却在嵩山上隐居了多年。直到贞观四只杜如晦死后才被李世民召为给事中,擢中郎将,出为蒲州刺史,徙瀛州刺史。
笑容可掬地说道:“元婴一些微末小道,岂敢当得杜长史如此赞誉。羞煞元婴了!”不过李元婴心里却直犯嘀咕,这斤,杜楚客虽然还没有跻身三品大员的行列,但是既担任过门下省的给事中,又担任过中郎将。文武全才不说,而且还有过两任的方主官的经历,就可见其绝非泛泛之辈。虽然有过在嵩山当过几年隐士的经历,但是像这样的一个人物会因为一诗而出现刚才那种反应吗?反正李元婴是不信,总感觉杜楚客表演的成分多了些,只是又猜不透他能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为了缓和滕、魏两王之间的关系?
李治这时也笑道:”久闻杜长吏早年曾隐遁嵩今看杜长史。仍然刀忍口一的隐士风采啊!”
当日柴令武就跟李泰说起过他心里面的猜想,所以李泰对在滕王府中见到他的九弟也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戏谜道:“椎奴,你都已经是快要大婚的人了,怎么还东跑西逛的!”
李治顿时就有些郁闷,不由嘟囔道:“再怎么东跑西逛不也还只能呆在长安城里吗?”
李元婴笑道:“怎么,椎奴还惦记着去少陵原吗?那好,等这次小皇叔从江南回来后,就去皇兄那边给你求求情”。
听到李元婴说起江南,李泰眼中又不禁闪过一丝嫉恨,虽然事情已经过了一个月有余了,不过每次想起当日在立政殿中他和李元婴那截然相反的结果,心里依旧是忿忿不平。随即也说道:“雉奴不是已经出阁开府了?想来大婚之后也该之官了吧,等到了并州以后,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胜景就在眼前,一个少陵原算得了什么!”心里接了一句,当然还有控弦二十万的薛延陀。
“并州?”李治无奈地说道,“恐怕是没什么指望了,父皇说了,不让椎奴之官!”
李泰脸色顿时一沉,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李恪和李佑虽然也同样滞留在卓师,但他们只是事出有因。除了李承乾那竖子以外,他是唯”就不存在了。低头一思量,接着便怂恿道:“椎奴既然不想留京,那为何不去请舅舅出面呢?只要能得到舅舅的支持,父皇和母后也应该不会反对吧”。
李治苦笑道:“这怎么可能。如果雏奴之官并州,那淑娘自然也要跟往,舅舅又怎么会答应!”
“饰奴不试试又怎知不行呢?”李泰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继续怂恿道。经过那夜柴令武的提醒,李泰也已经开始正视他这位将要大婚的九弟了,他那位舅舅虽然如今深居简出,但是在他父皇心里面的份量却是不轻,如果李治因为淑娘的缘故而得到长孙无忌的支持,其威胁恐怕不弱于李承乾那竖子啊。心要暗思,要是父皇能够像对越王李贞那样远远地把李治打出去就好了。
李元婴不由暗笑,李泰心里想着什么他哪能不清楚,耳惜他心里面的算盘是打不响了。
“魏皇兄说的是!”李治点了点头,立刻抱拳告辞而去,不用问就知道是找长孙无忌去了。
李元婴莞尔,谁说李治优柔寡断来着,现在不是挺雷厉风行的吗?也抱拳道:“校场简陋,怠慢弃雀和杜长史了!”
杜楚客有些惶恐地拱手道:“殿下言重了,楚客这次冒昧地拜访滕王殿下,其实是厚颜想向殿下求一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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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直到杜楚客心满意足地带着一幅墨迹稍干的《侠客行》和李泰一起离去后,李元婴也还是没能看出杜楚客这是演的哪出戏,轻轻地按了按额头,看到阎立本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奇怪地问道:“王师。你对今天之事有什么见解吗?”他和李泰的矛盾连李世民都知道,所以虽然明知阎立本和李泰有亲戚关系,但也一点都没有避讳。虽然没指望这位李泰的叔丈人能说些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嘛,说者姑妄说之,听者姑妄听之,听听也是无妨的。
阎立本犹豫了一会儿,不过看着书房内的薛仁妾和萧钥也都是滕王心腹之人,点了点头。让郭迁和王伦把房门关上后在外边守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当初韦挺因为弹劾大王不当而左迁象州刺史后,立本就以为大王应该会很快向圣人建议另择滕王师,毕竟家兄之女就是魏王妃,可万没想到最后却等来了拜立本为江南道黜涉副使的诏书。大王虚怀若谷,让立本汗颜不已啊!”
李元婴不好意思地笑道:“王师过誉了!”心说要不是提名卢承庆被李世民给否决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人选,鬼才会选一个不安定因素呢。
阎立本轻声一叹,有些无奈地说道:“大王!立本也不隐瞒,去年大王随圣人巡幸洛阳宫前,立本才网迁滕王师的时候,立本的那个侄女就曾经找过立本,希望立本能够游说大王在魏王和太子,”
下面的话阎立本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也已经很明白了,李元婴颌道:“王师当时应该是拒绝了吧!。
阎立本点点头,接着道:“不过在大王荐举立本为江南道黜涉副使的次日,魏王又让婉娘找到立本,说是,说是”
李元婴见阎立本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眉头微蹙,狐疑道:“不知某那个魏皇侄又打算如何对付某了?”
“杀!”阎立本迟疑了半天。才从口中吐出这么一个字来。霎时间。书房之中仿佛变成冰窖一般,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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