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弯弓(2 / 2)
李元婴看到魏征脸上的疾苦之色,亲自给魏征斟上一杯,递到他的面前,笑道:“是元婴之过,如此光风界月,还是不提前朝往事了。魏公,请!”
阎立本也将刚才王伦给他斟的那杯酒仰头饮尽,笑呵呵地说道:“只可惜少了一些下酒菜啊!咦。立本怎么突然闻到一阵鱼香了?”
魏征也恢复了一丝喜色,抬起手来往李元婴和阎立本身后指了指说道:“是张司马和薛将军来了!”
话音网落,张天水就在身后笑道:“阎侍郎果然好噢觉啊!”将手轻轻一招,跟随着他的几个滕王府亲事就把一盘盘已经做好的河鲜端了上来,“刚才天水去厨房里问了问。正好那些船工今天捞了不少河鲜呢!”
李元婴不禁腹诽,这个阎立本不仅画画得好,而且还长着一个狗鼻子呢。看了看这一盘盘的河鱼、河虾的,心里暗道,好像还差了一盘河蟹!呃,看来在这贞观年间河蟹还不流行呢!
魏征拱手道:“辛苦张司马和薛将军了!”
“魏相公言重了!”张天水和薛仁贵施了一礼就要离去,不过魏征却笑道:“既然已经上船了,张司马和薛将军也好好休息一下吧,如今可不是隋末的光景,魏征想应该还没有什么人敢在汴水上做那无本的买卖吧!”
薛仁贵看了李元婴一眼,点点头道:“魏相公,那薛礼先过去交代一下!”然后转身便往亲事府副典军方伟那边走去。
阎立本浅尝了几口鱼肉,笑眯眯地赞道:“这汴水上的河鲜,可比长安城里的鲜美多了!”
而刚网交代完朝情走过来的薛仁贵听到阎立本的声日刃笑道!“殿下、魏相公和阎侍郎若是想尝此野味,薛…缝友也能打下几只来!”
李元婴不禁朝天上看了看,虽然如今是五同时节,没有什么候鸟南徙北归,但天上还是有不少水栖的飞鸟盘桓着,迟疑道:“仁贵兄,我们现在是在船上,这些飞鸟就算是打下来了,我们也拾不到吧!,小
薛仁贵轻笑道:“无妨”。将挂在腰上的弓给摘了出来,从箭壶中取出一根箭矢,搭在弓弦上,缓缓将弓弦拉满。
船上众人自然也全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或放在薛仁贵那张自信的脸庞上,或放在箭矢的利镞上。或者直接仰望长空。
薛仁贵一直轻松地维持着弓弦拉满的状态,直到等到就连李元婴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突然松开紧扣弓弦的拇指,离弦的箭矢“嗖。的一声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片刻后,只听又“噗”的一声,甲板上就多了一只两个手掌般大的水鸟,轻轻的挣扎了几下后便静止了下来。
郭迁连忙跑上前去将薛仁贵的猎物捡了起来,转过身来高高举起扬了扬,然后将横穿脖子的箭矢给拔了出来,咧嘴笑道:“殿下,魏相公。薛将军。迁把它拿到厨房里去了!”
“不忙,不忙!”薛仁贵微笑道。“待薛礼再打上几只!”
魏征拍手赞道:“征也曾听说过飞将军射虎穿石,养由基百妾穿杨。薛将军此射,胜过李广、养由基多矣!”
虽然李元婴跟着薛仁贵学箭已久,不过这定点射落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叹为观止,不愧是“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的薛仁贵啊!
看着薛仁贵的弯弓英姿,魏征又突然问道:“滕王殿下,魏征上次好像听君集说过,殿下曾经向薛将军学过箭术?”
李元婴笑道:“当初元婴留在龙门养伤的时候,由于腿伤参愈,所以也就跟着仁贵兄学了几个月的箭法,只可惜元婴资质愚钝,连仁贵兄的十之其一也未能学得!”心道瞧侯君集那家伙成天冷着一张脸,没想到那张嘴倒也是挺快的。呃,看来魏老头儿和侯君集的关系确实不浅,连叫侯君集这个当朝宰相都是直呼其名的。
“滕王殿下过谦了,义府曾经听晋王殿下说起过,滕王殿下的箭法可是能在五十步以内箭无虚啊!”李义府当然不会错过这么个溜须拍马的机会,腆着脸笑道。
郝处俊这时也插声道:“李御史说的不错,在滕王府中,除了薛将军以外,好像还没有谁的箭法能胜过殿下呢!殿下今天何不也一展箭术呢?”
李元婴微微一怔,看来郝处俊也学坏了,他这是在报复呢。船头上一共七人,薛仁贵射下七只水鸟后也就停了下来,听到郝处俊的话,也笑道:“滕王殿下在箭术上确有天赋!”将手中的弓往李元婴面前一递。“自从殿下从龙门回京后也已经有很久没有射猎过活物了吧,不如趁着今天熟悉一下。”
老师都话了,李元婴当然不敢不听,薛仁贵说的也对,整天射箭靶确实没意思,不过他可没敢接薛仁贵手里的那张弓,笑笑说道:“仁贵兄这把三石弓元婴可拉不起!”就要吩咐王伦回去把他的那张弓给拿出来。
不过薛仁贵却说道:“殿下放心用吧,要是三石弓,礼刚才哪能那般自如!那把三石弓只是用来锻炼臂力的,看似华丽,但实际上并不实用。出门在外,礼当然不会带它。”
李元婴一想也是,刚才薛仁贵可是将弓弦拉满后还维持了好久,也就把这把弓给接了过来,轻轻地试了一下弓弦,满意地点点头。又从薛仁贵的箭壶中抽出一根箭矢,笑道:“元婴可没有仁贵兄那么高明的手段,飞鸟虽然能射下来,不过要想像仁贵兄那样捡回来可就不可能了”。说话间,嗖嗖两箭过去,片刻后。水面上溅起两朵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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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贵在房门外轻轻地扣了几下,在得到答复后推门走了进来,恭声道:“殿下,王妃,我们的船已经到肝胎县了!”
李元婴点点头,经过几天的航行。他所乘坐的这条船终于是走完了岸水的最后一段水道,进入淮水。而这个吁贻县,也就是属于淮南道的地界了。
武照问道:“殿下,既然我们已经到了淮南道,那魏相公是在这里下船呢,还是跟着我们先到扬州去?”
李元婴摇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依着魏公的秉性,应该会就在这里下船吧,我过去问一下”。
薛仁贵不禁笑道:“殿下,魏相公现在正生着气呢!”
李元婴刘网站起身来,动作随之一滞,奇道:“呃?魏相公这一路上从京师到郑啡,再从郑州到楚州,就没有停歇过,不就是为了早一步到淮南道吗?怎么到了谁南却又生起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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