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顶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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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湿嗓子眼一凉,他哪能不知道滕王妃这是在提醒他虽然滕王殿下是江南道的黜涉大使,但未必不能影响到谁南道的魏相公。心里更是苦涩,滕王当然不能得罪,但徐王他也不敢得罪啊,徐王领徐州都督,督徐、洒、旗三州,正好和他楚州相邻,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徐王,那他这楚州刺史以后也就不好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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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大王那个叫做陈定的绯袍男子费了好一通劲,才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徐王李元礼给唤醒了过来。

才睡下没有多久的李元礼睁开眼睛后就要怒,却看到他面前之人是他的徐王友陈定,脸上更是难掩焦急之色,笑得跟哭似的,不由一怔。诧道:“子固,可走出了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这副模样!难道是马周这么快就到徐州了?”

“大王,恐怕事情比马周到徐州还要严重陈度苦着脸,有些胆怯地说道,“我们的船不小心把滕王和魏相公的坐船给撞了,而江楠带着十几个亲事、帐内跳到那条船上后也被他们给扣押了下来。”

“魏相公,什么魏相公?”李元礼先是摆摆手不屑地说道,不过瞬间就从床上直接跳了下来,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结巴道:“你你,你是说魏征魏玄成?。任何醉意、睡意、怒意顷刻间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到陈震艰难地点了点头,李元礼仿佛如全身力气被抽干了似地瘫倒在床边,“哐哂正安静地躺在床头的那个李元礼最喜欢的夜光酒杯顿时就摔了个粉碎。

陈宗不由肉痛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战战挂兢地问道:“大王,苏干让震过来问下大王,现在该如何是好?。

李元礼双手撑着床缘,又缓缓的站了起来,有些急躁不安地来回踱了几步,突然急切地问道:“子固,李元婴和魏征知不知道孤现在就在这条船上?”

陈震小心翼翼地回道:“大王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甲板上,滕王和魏

““曰又如何能得知!而江楠嘛他人吊然莽撞是莽撞了点。吧凡风卜还是能让人放心的!大王放心,若是滕王和魏相公追究,陈震一人担着!”

“这样,”李元礼眼睛里精光一闪,立刻扭身吩咐道:“子固,你快去把苏干给孤找来!”

陈震忙不迭地领命而去,须臾间就气喘吁吁地把苏干给领了进来。

“苏干见过大王!”一踏进房间,苏干连忙抱拳行礼。

“大郎来啦!舅舅都说过多少次了。叫大王多生疏啊,大郎唤一声舅舅有那么难吗?。刚才还是一脸怒色的李元礼看到苏干进来后立刻就堆起了笑容,亲切地说道。

面对李元礼那突如其来的热情,苏干也是一阵的不适应,至于李元礼为何如此态度,他用脚丫子想都能猜得出来。不过心里面却是一阵的腹诽,虽然他父亲几年前尚南昌长公主。但他可不是南昌长公主所出,李元礼这舅舅外甥地到是叫得怪亲热的。不过腹诽归腹诽。但也还是笑着说道:“外甥见过舅舅”。

李元礼笑容更甚,朝陈宗挥了挥手。陈度立刻会意,连忙屏退左右。将房门紧闭,自己也自觉地走了出去,守在外边。

看到房中只剩下了两个人后。李元礼立玄开门见山地说道:“大郎。这次你可要拉舅舅一把啊!这出界之罪,杖责一百那是小事,但要是被魏相公揪住不放,别说徐州都督。恐怕就连徐王这个爵个也保不住了!”

苏干无奈蝴兑道:“舅舅言重了,外甥身为徐王府记室参军事,今天之事要是论起来。外甥也脱不了干系,自当会为舅舅竭尽所能。不过舅舅也不必过于担心了!”

李元礼软软地坐在床边,摇了摇头惨然道:“哪能不担心,去年吴王李恪在外出狩猎的时候不过是坐骑践踏了一点庄稼而已,结果被那些吃饱了撑着的御史一弹劾,就被罢了安州都督。更何况舅舅不仅是私自出界,还把魏相公的坐船给撞了。皇兄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啊!”

“舅舅慎言!”苏干连忙正襟危坐地说道。

李元礼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怎么不小心就把这句话也给说出来了,连声道:“慎言,慎言!”

“舅舅现在准备如何?江典军已经被扣押,想来滕王舅舅和魏相公那边也应该知道这条船是徐王府上的了”。苏干低叹了一声说道。他本来就对李元礼私自出界有些不满,只是陈裳、江楠等人的怂恿,他没法阻拦,只好也就跟着过来,他对江楠可一点都不放心,外边不比徐州、洒州、谈州,若走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办了,结果还真就碰上了大

烦。

李元礼露出一丝冷笑,小声说道:“舅舅是这么想的,舅舅刚才并不曾出去过,想来滕弟和魏相公也不可能会知道舅舅也在这艘船上,那这出界之罪就更无从谈起了。不知大郎觉得舅舅把罪过推脱到陈定和江楠的身上如何?”

“若是陈王友和江典军愿意担责。亦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苏干低头想了想,也是颌同意。李元礼说的也对,去年李恪就因为一件小事而被罢了安州都督,若是这次李元礼出界的事情被李世民所知,李世民盛怒之下被夺爵位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李元礼从来都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当年出阁之官前。在大安宫的时候,还留下过“少恭谨”的名声。

若是让陈客、江楠顶罪的话,一般来说也就是杖责一百,以做效尤。就算是最终被削职为民,有徐王李元礼在,他们也能一世无忧。

李元礼连忙打蛇随棍上,笑着说道:“大郎,你也知道,陈定和江楠虽然愿意为舅舅顶罪,但舅舅这心里面也不是个滋味,毕竟他们都是在替舅舅受过。可是舅舅如今又不好露面替他们向滕弟求情,不知大郎能不能,”

苏干一愣,苦笑道:“舅舅,您又不是不知道魏王和滕王舅舅之间的事情,家父可还是魏王府司马呢!”

李元礼不以为意地说道:“大郎是大郎,妹夫是妹夫。再说,青雀和滕弟之间其实也没什么大矛盾。不就是贬了韦挺那个老匹夫吗?以滕弟的雅量,岂会迁怒到妹夫的头上。”

“那好吧!”既然李元礼如此说。苏干也只好应了下来,毕竟他如今还是徐王府的记室参军事。甥舅。呵呵,南昌长公主下嫁苏家也有几年了,可没见今天之前徐王李元礼跟他讲过什么甥舅之情。

李元礼自然是大喜,接着又道:“那魏相公那边也有劳大郎了!”

“魏相公苏干错愕地看着李元礼。

李元礼微笑道:“魏相公和太子交好,舅舅岂会不知。不管怎么说。大郎都是太子妃之兄,魏相公虽然刚正不阿,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他不会看在太子的面子上而网开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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