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江夏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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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婴可不像魏征那样的急性子。虽然裴怀节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不过李元婴也还是在越王府中呆了一夜。既然已经答应指导一下李贞的书法,作为长辈,李元婴当然不会食言而肥。

昨天李贞在江都渡口大张旗鼓地迎接李元婴和魏征,只怕现在谁都知道李元婴已经在越王府中了。所以为了达到微服私访的目的,李元婴带上薛仁贵、郝处俊、李义府和郭迁一大早就离开了越王府,当然还有昨日裴怀节精挑细选的那两个越王府亲事宁飞和宋孝杰。

初雪、初晴本以为她们在扬州只是匆匆而过,没想到昨日却听说滕王殿下让她们姐妹留在扬州照顾王妃,自然是欣喜若狂。不过相比而言。王伦就有些沮丧了,即使是为他家殿下送别的时候,也只是勉强打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虽然因为李元婴出阁开府的原因,王伦的品秩也是水涨船高,从一个未入流的大安宫寺人一跃成为了滕王府的五品舍人,但是他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阉人而已。并不像薛仁贵、郝处俊,虽然他们也和王伦一样,都是滕王府属官,但是薛仁妾调任十六卫只是时间的问题,而郝处俊外放刺史或者转入三省六部也不是难事。可是王伦就不成了,就算是如今官阶品秩最高的阉人,内侍省长官张阿难,也只是从四品上的内侍而已,若无意外,只怕终身都只能留在长安城中。

王伦好不容易才盼来一次出京的机会,还是跟着滕王殿下微服私访。心花怒放,结果却被滕王殿下给留在了扬州,能不郁闷吗?看着屁颠屁颠地跟在滕王殿下后边上船的郭迁,目光中只剩下了**裸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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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很快驶过宣州,要说李贞对他治下七州的自信还是有些底气的。李元婴这几天来在宣州也算是走访了不少地方,对那个宣州刺史李义本还是很满意的。本来李元婴还开玩笑地问李义府,那个宣州刺史是不是他的兄

““甲。诣果却从李义府口中得知。那个李义本原来还是李大亮六还真是让李元婴惊愕了半天。

幸亏这个李义本也算是个能吏了,否则李元婴还真不大好办呢。

过了宣州,就到了江州,也就是传说中的彭蠢之滨。既然走到了彭蠢之滨,李元婴当然马上就让宋孝杰转道彭蠢,经赣水到豫章故郡,洪都新府瞧集。虽然如今的洪州不可能会有滕王阁存在,而且他以后也应该不会出任洪州都督了,但洪州毕竟是历史上的那个滕王李元婴扬名之地。

至于李元婴给薛仁贵等人的转道理由则是,经过宣州、江州两地后,其他州县的官员应该也都知道他玩起微服私访来了,自然要改变一下路线,并且让宁飞留在江州和跟在后面的阎立本他们知会一声,要是他们跟丢了那就不好了。

不过洪州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地名罢了,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李元婴也就意兴阑珊地折返回去。继续沿着大江溯流而上。再次离开江州,船只驶入鄂州境内。李元婴的心情也随之激动了起来,原因无它,只是因为现任鄂州刺史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夏王李道宗。

在李唐宗室中,要说战功最盛。除了因为功高盖主而被留在长安城养老的河间王李孝恭外,就属他这位江夏王兄了。虽然李道宗也同样战功赫赫,不过他跟在武德年间就已经是方面统帅的李孝恭不同,李道宗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李世民东征西讨,是李世民的绝对心腹。李世民对他当然是放心得很。虽说李元婴如今被称为“工书善诗。小,深得永兴县公虞世南的推崇,但若是和河间王李孝恭、江夏王李道宗这两个宗室前辈比起来,那当然就不足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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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州江夏县,江夏王府。

“父王,听说滕王李元婴马上就要到咱们鄂州来了?”一个少年郎伏在几案上对面前那个埋头奋笔疾。

在江夏王府中,能被称作父王的,自然就是江夏王李道宗了。李道宗听到他儿子的声音后,不由动作一滞,将手中的毛笔搁在几案前,抬起头来有些不悦地说道:“景恒,放肆!滕王元婴怎么说也是你的叔父,怎敢直呼其名!”

虽然被李道宗叱了一声,不过李景恒却一点也不在意,撇撇嘴道:“反正那李元婴现在又不在孩儿面前!说来那个李元婴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不就是被圣人拜为江南道黜涉大使吗,孩儿听宣州和江州的人说,他倒玩起微服桓访来了!嘿嘿,莫非他将薛万彻将军给除名流放了之后还嫌不够,又想接着再找几个人到篱州去跟薛将军作伴?。

“父王听说圣人这次突然生起往十道派遣黜涉大使的念头,就是因为薛万彻一事使得圣人担心地方吏治崩坏。既然他们这次黜涉的主要任务是整饬吏治,那微服私访当然是最好的办法。别说滕王元婴。就是淮南道的魏相公也一样是微服私访。也许是圣人面授机宜的吧!”李道宗低头说着又拿起笔来不知在写些什么,突然又抬额道:“景恒,你不是也已经派人去江州探查了吗?滕王元婴这会儿应该到鄂州了吧!”

李景恒不好意思地笑笑,“父王不愧是一代名将,果然明察秋毫,孩儿还以为能瞒得过父王呢”。

李道宗摇头笑道:“你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你看看人家滕王元婴,好像比你还小几岁吧。早就名动大唐多年了。”

李景恒翻个白眼,直接在几案前席地再坐,不屑地说道:“不过是字写得好看些,又能作几酸诗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惜如今四夷臣服,孩儿虽然文韬武略,却无用武之地,否则岂能让竖子扬名”。

李景恒能有多少斤两,李道宗岂能不知道,不禁笑骂道:“酸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种酸请你倒是作一让父王瞧瞧啊”。

李景恒自然是当做没听见,转而说道:“父王也有算错的时候,孩儿看李元婴这一时半会儿估计走到不了鄂州了!”

“呃?怎么回事?”李道宗有些意外地问道。

李景恒笑道:“谁知道呢,听孩儿的人回报,李元婴转道赣水,跑到洪州去了,接下来应该是去吉州吧,要到咱鄂州来,孩儿估摸着应该还有些日子!”

“洪州”。李道宗皱了皱眉头。展颜微笑道,“兵法云,虚则实之。实者虚之。如果父王没有料错的话,滕王元婴离开洪州后下一个目的地就是我们鄂州了!”

“啊?父王,莫非李元婴是专门来跟咱们作对的?”李景愤顿时紧张起来,“不成,孩儿得去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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