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西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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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见挡在他面前的那几个恶奴全都一脸惶恐,噤声不敢说话。冷笑一声,不屑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某让开!”

不过这时候,那个刚才说话阴声阴气的家幢却冷冷地说道:“贞观律?那是什么东西!在武昌县,徐明府所说的话就是王法,我们徐家小郎君所说的话就是王法!赵二、周八,把这两个藐视明府的贼人拿下!”

那叫做赵二和周八的两个家幢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卷起袖管就朝那两个书生抓去。不过出乎他们的意料,也出乎李元婴等人的意料,这两个书生看起来是身材比较瘦弱,可是却也有武艺在身,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就把赵二和周八那两个恶奴给打翻在地。

李元婴怔了一怔,刚才见那家憧说话如此嚣张,连《贞观律》都不放在眼里,顿时怒上心头,正要让薛仁贵和宁飞上前助拳,却没想到眨眼间就成了这副局面,摸摸鼻梁笑道:“郭迁啊,看来你是白担心了!”

不过薛仁贵却摇头道:“未必,这两个人招式上到也一板一眼,应该是师承名家,可惜劲道上却差了七分,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更何况是差了七分。而且如果薛礼猜得不错的话,此二人应该是女儿身!”

“女儿身?”李元婴顿时明白过来,难怪身材如此娇小,而且声音也有些奇怪,原来是个西贝货。不过在唐朝,女子外出着男装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再过些年,甚至能变成一种时尚。

刚才那个号施令的家幢看到转瞬间赵二和周八全都躺在地上呻吟,脸上顿时就露出几许惧意,不过在看到这两个“书生”也有些气喘后。随即镇定了下来,紧了紧手中的短棍,色厉内茬地喝道:“大伙儿一块上,连两个书生都擒不下来,那小郎君还要我们何用?”

正如薛仁贵所说的那样,在那群恶奴拿起短棍一拥而上后。这两个身着男装的女人立刻就有些抵挡不住了。既然薛仁贵看出她们是女扮男装,那李元婴也就不打算让她们吃什么教了,毕竟是女子,要是不小心被破了相,那就罪过了,于是便让薛仁贵和宁飞过去帮上一把。

这些恶奴虽然表现地凶神恶煞。但也不过是一个小县令的家幢而已,若是一对一,连那两个女扮刀枝的女子都不说是薛仁贵。就算宁飞这样,斤小主府凡丁,都能把他们一块儿撂到。转瞬间,地上就横七竖八地躺下了那些恶奴以及几根已经断成两截的短棍。完成任务后,薛仁贵和宁飞自然是一声不吭地又重新回到李元婴的身后,

网判还在穷于应付的那两个女扮男装的女人顿时就有些失神,也是长松了一口气,揉着刚才被短棍砸得有些生疼的雇膀和手臂转过身去。就看到李元婴带着他那几个从属笑容可掬地慢慢走了过来。

李元婴这时也看清楚了这两名女子的相貌,怪不得刚才这群恶奴也没能认出她们是女儿身来,估计她们在出门前应该是做过一些掩饰,虽然皓齿明眸,但看起来分明是一个俊美如玉的翩翩佳公子,而另外一斤小不用问也知道是她的丫鬟了。若非李元婴因薛仁贵的判断而先入为主。现她们的脖子上并没有喉结的话,指定也会以为他是撞上潘安、宋玉了。

“学生江夏李雪岩多谢几位郎君相救之恩!”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马上就自报家门,拱手谢道,指了指旁边又道,“这是学生的书童言志!”心里也是后怕不已,常言道。乱拳打死老师傅,果然不假。刚才她自恃武艺而没把那些不入流的家佳放在眼里,若非这几个人相救,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想到刚才那恶奴说起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俏脸就又是一白。

那书童更是感激涕零,连忙跪下谢道:“几位恩公相救我家小郎君。言志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

“使不得。使不得!郭迁,快把这位小兄弟扶起来!”李元婴摆摆手笑道,既然这个化名李雪岩的女人还想着继续当男人,那李元婴当然也不会去无聊地戳穿这个泡沫。只是心里腹诽,这女人到是挺会取名字的,李雪岩,怎么就不叫胡雪岩呢?

言志当然不可能知道郭连是个小太监,见郭迁要来搀扶自己,不由脸颊微红,不待郭迁走近,自个儿就站了起来。

李雪岩狐疑道:“听口音几位郎君好像不是鄂州人吧?”

李元婴领笑道:“雪岩兄好耳力,在下李玄英,京师万年人,不过如今客居在扬州,到鄂州来是准备去江夏县看望一个从兄,早就听人说起过武昌的黄鹤楼。所以特地下船到黄鹤楼一游,却没想到遇到今天之事!”他当然也就随口胡诌了一个化名,不过其他却没有说谎,他此行确实是准备去看望江夏王李道宗的。

李雪岩眼睛一亮,讶道:“玄英兄是要去江夏吗?正巧雪岩也是江夏人,那玄英兄可一定要来鄙宅作客啊!”

被薛仁贵打成了猪头的那个刚才号施令的徐家恶奴听说李雪岩是江夏人,立玄就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黄鹤楼上跑了上去,不过嘴巴上却依旧不停地叫嚣着:“江夏县,你们,你们给某等着,别以为你们不是武昌人我家小郎君就治不了你们!”

郭迁怒从心起,剩下那些还躺在的上呻吟着的徐家恶奴们当然就到霉了,从地上检起两根已经断成两截的短棍,就一个个地往那些恶奴的身上敲了过去。言志刚才被那些恶奴围攻的时候也是憋屈得紧。看到郭迁的动作,心里一喜,也欣然捡起了两根短棍依样画起了葫芦来。

李元婴微微一笑,转而问道:“荐中尽是如此恶奴,恐怕这个武昌令徐斯文也不是个良善之辈啊!雪岩兄。江夏与武昌比邻,想必雪岩兄以前应该听说过这个武昌令吧?”

不过李雪岩却是摇头道:“这个徐斯文转任武昌令也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雪岩也只是从家父口中得知过他的名字而已,至于布政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徐斯文为人如何玄英兄心里也应该有答案了吧!”

李元婴点点头,指着黄鹤楼道:“现在挡道恶狗已除,不知雪岩兄可还有上黄鹤楼的兴致?”

言志提着两节短棍插口道:“那是当然,我家小郎君就是想登黄鹤楼才瞒着郎君偷偷跑到武昌来的。”

李雪岩不由脸上一红,瞪了言志一眼,羞赧道:“虽然雪岩在江夏已居数载,不过这黄鹤楼却从来没有来过,所以就,所以就,”

李元婴摆摆手笑道:“那雪岩兄请吧!”说罢便要去牵李雪岩的手,不过伸出手后却想起这个李雪岩并不是男的,可是若把手再缩回来那不就说明他已经看出李雪岩的导份了,想到这里只好继续装糊涂,很自然地抓住了李雪岩的柔荑。顿时就能感觉到李雪岩猛地一颤,不过李雪岩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似的被李元婴牵着徐徐走上黄鹤楼前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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