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反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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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贵此言一出,别说李雪岩主仆不信,就连知根知底的李义府、郝处俊和郭迁也不怎么相信,而唯有李元婴深知以薛仁贵的性格,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他是准备把这根水火棍当成方天画戟使唤了。前世的时候李元婴可是看过两唐书里面的薛仁贵传,薛仁贵可是一个能在高句丽二十万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强人,更何况是楼下那几百个家奴、皂隶组成的杂牌军,虽然这根水火棍没法和留在滕王府里的那柄方天画戟相比,但棍怎么说也是百兵之祖,拿它来代替方天画戟到也说得过去。记得当初在龙门县与刘仇那王八羔子狭路相逢,薛仁贵就是以一根普通的竹竿当做方天画戟逼走纵横河东近十载的摩云金翅刘仇。这水火棍总比那竹竿强吧。

不过李元婴虽然对薛仁贵信心十足,但还是把薛仁贵给拉至一边,悄声迟疑道:“宋孝杰还在渡口的船上,若是看到我等久滞不归,肯定会找到黄鹤楼来的,武昌离江夏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宋孝杰现异常,肯定会去江夏向江夏王兄求援的,所以我们暂时留在黄鹤楼里危险亦不大。刀剑毕竟无眼,仁贵兄如果没有十分把握,元婴想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薛仁贵瞥了李雪岩主仆一眼,也在李元婴耳边小声道:“殿下放心好了,仁贵怎么说也有过“单戟退百寇,之名,殿下以为楼下那些乌合之众比起当年刘仇的中条山贼寇如何!而且,而且仁贵对江夏王却也不怎么放心,现在看来从武昌县令、武昌县承到武昌县尉肯定都有问题,江夏王身为鄂州刺史”

李元婴神色一凛,摇头道:“不可胡言,武昌令到任不过两个多月。江夏王兄一时失察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那徐斯文才转任武昌令两个多月,但是武昌县承和武昌县尉呢?。薛仁贵有些着急,但还是压低嗓子说道。

李元婴微笑道:“仁贵兄也是河东人,应该听说过当年那个佞于隋而忠于唐的裴世矩吧,有长官如此。这些上能出淤泥而不染的毕竟少数!”

听到李元婴提起裴世矩,薛仁贵想想也有道理,于是转而道:“殿下。那仁贵这就下去了!殿下和李御史等人先留在这里,有仁贵在外,宁飞守内,那些乌合之众应该是冲不上来的。”

既然薛仁贵信心十足,那李元婴也就只好让他勉力一试,能早点离开这里当然最引,卑千原本环想留在武昌考察泣武昌县的领导班子两天北。州在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看到“李玄英”和那个壮士悄悄耳语几句后,那个壮士就提着水火棍下楼去了,李雪岩不由惊异道:“玄英兄,您还真让这个壮士下楼啊!虽然这个壮士确实武艺高强。但下面的那些人可个斤。都有武器伴身啊!”

李元婴笑道:“雪岩兄不必担心。玄英的这位兄弟即使不能溃敌,但自保却是没有问题的!”

※※

“禀几位郎君。魏少府来了!”周八慌慌张张地就从黄鸩观脚下跑了上来,喘着粗气说道。

“魏少府?”徐元和刘长恭一愣。魏承宗狐疑道:“父亲没事不在衙门里呆着,跑到黄鹤楼来干什么?要不某去躲躲!”

不过魏承宗网刚迈出几步,其父武昌县尉魏荐然就一脸怒气地出现在了他的眼睛里。魏承宗顿时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脸上的戾气悄然不见,取代它的是满脸的堆笑,既然躲不开,就只好殷勤地迎上去,赔笑道:“父亲,这黄鸩观上江风大着很,您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要是着了凉该如何是好?”转而对魏岿然身边的人怒道,“魏九,还不快把你身上的袍子解下给父亲披上!”

“着凉?”魏岿然冷哼道,“某看你这不肖子是嫌你父亲的命太长了吧,竟敢私自调用县衙的皂隶!”

魏承宗猪头一缩,嘟囔道:“您的皂隶呆在县衙里也是呆着,孩儿不也是为了父亲着想吗?那些皂隶要不操练摔打一番,如何能替父亲治安捕盗呢!”

“这是你操心的事情吗?”魏岿然怒气更盛。

而这时徐元和刘长恭也都纷纷过来见礼道:“徐元长恭见过世叔!”魏承宗也同时松了一口气,他父亲在他面前厉害不假,不过可就不敢对徐元这个徐明府家的小郎君怎么样了。

果然,看到徐元和刘长恭,魏岿然怒色稍兼,铁青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指了指黄鹤楼门前那黑压压地家奴、皂隶,问道:“两位贤侄不必妾弃匕,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徐元拱手笑眯眯地说道:“世叔不必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黄鹤楼上不过是几个胆大妄为的外乡人而已。今天小侄与承宗兄、长恭兄等人在黄鹤楼上饮酒赋诗,结果承宗兄却差点被楼上那几个贼子给扔下黄鹤楼小侄几个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又气不过,所以就调了些家奴和县衙的皂隶过来把黄鹤楼给围住了。不会给世叔闯出什么祸端来的。”

赋诗?魏岿然不由腹诽,他的儿子他还不知道吗?能把自己的名字写清楚就不错了。沉声道:“徐贤侄啊,你在家中难道没有听徐明府说过吗?如今江南道黜涉大使滕王殿下就要到我们鄂州来了,你们在这黄鹤楼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传到滕王殿下的耳朵里怎么办?”

魏承宗马上在旁边添声道:“父亲勿忧,徐郎君前两天从世子那里得了消息,滕王李元婴如今还在吉州快活呢,到我们武昌来,恐怕还需一些时日。再说,长恭兄的谨慎父亲又不是不知道,孩儿早就把黄鹊矾上的闲杂人等都给赶下去了,而且徐郎君也派了人在下面守着,那个李元婴就算是长了八只耳朵也听不到什么的!”

魏岿然瞪了魏承宗一眼,冷声叱道:“住口,滕王殿下的名讳是你能叫的?”紧接着又对徐元狐疑道:“徐贤侄,滕王殿下真的转道去吉州了?”

魏承宗虽然噤声,不过心里面却不住地暗骂,也不知是谁整天在家里骂着滕王李元婴,这会儿到了外边倒假正经起来了。

“然也!”

听到徐元肯定的答复,魏岿然这十几天来一直紧绷着的弦总算是松了下来,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罢也往黄鹤楼顶层上看了一眼。微微蹙眉,还是有些忐忑地问道:“你们刚才说被你们围困在黄鹤楼上的那几个人都是外乡人?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未免节外生枝,徐元当然不可能对魏岿然实话实说,堆笑道:“世叔尽管回衙放宽心,小侄虽然不曾入仕,但也跟在家严身边好些年了,这点分寸小侄还是懂得的,楼上那不过是几斤。江湖豪客而已,自恃武艺便不把小侄等人放在眼里。哼,侠以武犯禁,岂能让这些游侠在我们武昌县撒野。”

徐元话音网落,守在黄鹤楼前的那些家奴、皂隶们却突然骚乱了起来。心里本就不怎么踏实的魏岿然顿时就惊问道:“怎么回事?”不过当他和徐元等人一起踏上路旁的大青石,看到一个身着白色缺胯衫的青年双手挥舞着一根水火棍独闯出来后,顿时就放心了不少。果然如徐元所言,只是一个恃勇好斗的游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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