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请君入瓮(2 / 2)
刘铭彰不屑地看了李义府一眼,徐徐说道:“这位就是李御史吧,刘某追截江南道黜涉大使,既然落入你们之手,那是时运不济,已是死罪。你们只管把刘某押赴京师就是。何必再说废话!”
“你在滕王面前被一个阶下囚如此地落面子,李义府顿时就暴跳如雷,如果不是怕在滕王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他非一脚把刘铭彰的嘴踹歪不可。
看到李义府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李元婴也是暗笑,不过心里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对身后阎立本道:“王师,不知这船上能不能找到一个能够装得下一个人的大瓮?。
李雪岩见李元婴突然顾左右而言他,不由惑道:“滕王殿下,您要大瓮做什么?”
阎立本怔了一怔,也是一脸的不解,迟疑道:“这个恐怕只有张司马才知道!”接着便吩咐房间内的其中一个亲事出舱去把张天水给请
来
不过李义府显然心里阴暗得多,顿时骇然道:“殿下!您”您不会是想把他们给做成“人敌,吧”
房间里的这些人中,包括徐斯文和刘铭彰在内,哪个不是饱读诗书?“人敌”这个吕维明出来用来对付戚夫人的酷刑当然也都听说过。
听到李元婴要把他们做成斩手断足、去眼烧耳的“人毒”后,刘铭彰顿时色变,而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徐斯文也直起身来,一脸惊恐地看着李元婴,仿佛看到恶魔一般。李雪岩想到恶心处甚至差点就吐了出来。
看到众人的反应,李元婴不禁翻了个白眼,在前世的记忆里,历史上的王皇后和萧淑妃就是被武则天给做成了“人谁”估摸着就是李义府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捣腾出来的主意。
看着徐斯文和刘铭彰那毛骨悚然的样子,李元婴和煦地笑道:“李卿猜错了,难道李卿认为元婴也会像吕椎那么残酷吗?”
“义府妄”请殿下恕罪!”吊然李示婴的脸卜并无不悦表情,但剔瓒小儿了李义府的一身冷汗。
而徐斯文和刘铭彰也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惜李元婴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们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从前元婴在大安宫为皇考守制的时候,除了每天练字不停以外,闲暇时候也看过大安宫内珍藏的不少书籍,其中有一篇关于问罪之道的。虽然元婴一直记在心上,不过却从来没有试验过可行否?”
看到李元婴卖起了关子,李义府马上就很配合地拱手道:“愿闻其详!”
李元婴慢条斯理地说道:“记的那卷书上是这么写的,取一个大瓮来。然后在其四周堆满烧红的炭火。再把犯人放进这斤小大瓮里。书上是说即使是再顽固不化的犯人,也受不了瓮里的那种滋味,王师久在刑部。不知可行否?”心里暗笑,请君入瓮嘛,这可是一代酷吏来俊臣玩的东西,徐斯文和刘铭彰也算是荣幸了。
刚刚、恢复一丝血色的阎立本脸色就更白了,而张天水这时也恰到好处地推门而入,立刻就感觉到了房间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氛,狐疑道:“殿下,您要一人高的大瓮干什么?船上只有一个装有新丰酒的大瓮还算能用,殿下如果急着要用。那天水这就让人把瓮里面的酒全都倒出来。”
李元婴点头道:“辛苦张卿了。顺便再去拿一口能够容纳这个大瓮的大锅来,记得在锅里面装满炭火。”
张夭水顿时就有些错愕,在这三伏天里烧炭”当然也没有多问,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不过徐斯文立玄就坐不住了,被装进瓮里活活地烧烤,这事想想都后脊凉,惨声道:“滕王殿下,徐斯文招了,您要什么口供,徐斯文就招什么口供!那个,那个瓮是不是就不要了!”
李元婴冷声道:“怎么,说得好像你是被孤给屈打成招似的?”
“不敢,不敢!犯官口不择言。滕王殿下恕罪!”徐斯文顿时就没了脾气。
刘铭彰睨了身旁的徐斯文一眼。苦笑道:“既然滕王殿下要铭彰招认以往的贪赃枉法和如何与徐明府勾结,那铭彰就说句实话吧!贪赃枉法。呵呵,铭彰早年从龙,自从隐息王去了以后,被贬地方十余年,虽然不敢称自己清廉,但是枉法却也不曾有过。至于与徐斯文勾结”刘铭彰眼睛一闭,继续说道:“先不说徐明府转任武昌令仅有两个多月,就说铭彰这个武昌县承吧。县承为何物,滕王殿下也应该知道,虽为县令之2,却不得过问县务,我刘铭彰对于徐明府来说又有何用呢?至于今天与徐明府一起追截殿下,那也是因为将殿下围困在黄鹤楼的那几个人里面,有一个就是犬子刘长恭。说句不敬的话,从殿下被犬子等人围困在黄鹤楼后,若是让殿下活着离开武昌,那铭彰亦无活路可走!”
“你是隐息王的人?”李元婴怔道。
刘铭彰低声一叹,并没有说什么。
而徐斯文也早就被李元婴在他眼前描绘的酷刑给吓破了胆,连当初在南海强掠良家子为奴的事情全都招了出来。
李元婴突然心里一突,广州南海县,貌似现任广州都督就是当年那个被贬的太子心腹杜正伦吧,马上就道:“好了,你在南海的事情暂且不必说了,孤是江南道黜涉大使,不是岭南道黜涉大使。”虽然不知道这个徐斯文和杜正伦有没有牵连。不过李元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不想又闹出什么麻烦事来。杜正伦是什么人?一是太子李承乾的心腹,二与郑国公魏征相交莫逆,三还是英国公李世绩最亲密的几个老部下之一,不管是宗室、文臣还是武将方面,都有过硬的交情,这个老家伙可惹不得。
不过这时候张天水又从门外走了进来,徐斯文脸色一滞,看到身后并没有跟着一个大瓮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元婴微笑道:“张卿,那大瓮就暂且不用准备了!”
张夭水点点头,拱手道:“殿下。武昌渡口已经到了,殿下是不是先行下船?天水好像看到江夏王已经在渡口等着殿下了!”
“什么?江夏王也到武昌来了!”李雪岩突然叫了起来。
李元婴愕道:“雪岩兄怎友了?”
李雪岩双手不住地上下搓*揉着。紧张地说道:“江夏王战功彪炳。而且如今还守牧鄂州,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江夏王了,雪岩这心里面也有些紧张。”
李元婴不由笑道:“雪岩兄不必紧张,江夏王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嘛!走,下船后元婴给你引荐江夏王,说来我也有两三年没见过江夏王兄了!”
“你才一个鼻子两只眼呢!”李雪岩不由嗔道。
李元婴一愕,点头道:“元婴当然是一斤小鼻子两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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