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真凶(2 / 2)
“问你们话呢,到了坡山,还摆什么官军的架子!”田磐往其中一个探子的膝关节背后踹上一脚,登时就把他给踹跪在地上,而这三个人本就被绑在一条麻绳上,另外两个虽然也是不情不愿,但这条绳子就这么点长,也只能跟着跪在地上了。
“嗯由于突然跪在地上,顿时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其中一个探子不由了一声闷声,忿忿地扭头看了田磐一眼,咬牙道:“不错。某正是滕王府亲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不愧是滕王府的亲事,果然有些骨气!”田焕障微笑道,“神巫,劳烦您也把他们身上的伤口包扎一下,骨气倒是有些骨气,可惜拿刀的手臂却断了,人也成了废人。可惜了!”
舒定戈见自己都已经向盘王誓了,那田焕璋还是并不怎么相信他,也只好折返回来,惋惜地笑道:“只可惜是几个小喽罗而已,其中一个还断了条胳膊,恐怕也换不回几个人来,如果磐兄弟能够把李元婴也给擒下,那就好了!”
田磐神气地说道:“定戈兄长放心,只要李元婴敢上我们坡山来。小弟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田焕璋不由气笑道:“好了,磐儿,你先回去吧,不过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轻易离寨的好,今天是你的运气。只是碰到几斤小落单的探子,如果要是碰到李元婴的大军,那怎么办?”
“噢!”田磐不禁有些气馁。不过也不敢反驳他父亲的话,怏怏地便准备离开。
田焕璋又将其所住,迟疑道:“磐儿,这个探子被你们砍掉的那条手臂带回来了吗?我们盘王子孙也一样英雄惜英雄,看在他还算硬气的份上,就把那条手臂还给他吧!”
知道他们麻阳峒是被人给栽赃嫁祸才使得李元婴兵出麻阳后,田焕璋也就没打算与李元婴死磕。他辰州田氏虽然实力不弱,但如果真的把大唐着急了,也绝对不会好过,这也是为什么几个月前巫州舒氏举起反唐的时候,他也只是稍微呼应一下,并没有跟着舒氏一起反唐,出兵流陵县的原因。
田磐怔了一怔,摇摇头道:“父亲,这斤,探子的手臂不是被孩儿的人砍掉的,孩儿在遇到这几个人的时候这个家伙就已经是独臂了,孩儿当时也有些诧异呢!这李元婴也古怪,竟然派一斤小独臂人进山当探子。刚才孩儿身边带的人也不多,如果不是被这个独臂人给拖累了,孩儿也不一定能把他们抓到,只可惜还是让他们跑走了一个。
舒定戈这时也蹲下问道:“听说你们滕王已经去请巫州的齐行善到辰州来,不知有这回事吗?痛快地说出来,舒某也就让你在山上舒服得呆上几天,否则嘛,恐怕就要吃点苦头了!”看到那行,独臂男子惊恐不安的面孔,舒定戈很满意自己的威胁奏效了,接着道:“既然想通了。那就痛快地说出来吧!”
不过舒定戈却是有点自作多情了,那个独臂男子之所以惊恐可不是因为舒定戈,只听田焕辞愣了一下,眼睛里突然凶光大盛,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吃了这三个所谓的探子一般,咬牙切齿地说道:“滕王的探子。嘿嘿,要不是田晃兄弟刚刚从麻阳县城回来,差点就被你们给糊弄过去了。某可是刚刚听说几日前在玩陵县城行刺滕王李元婴的刺客当中。就有一个被滕王的护卫给砍断了手臂。胆子不小啊,栽赃嫁祸竟然栽赃到某田焕璋的头上了。说!你们是受何人的指使?”
舒定戈愕道:“田叔父,你说这三个就是前几天刺杀李元婴的刺客?”话音未落就把那个断臂的汉子从地上提了起来,重重的一拳就砸在了他的右脸上,登时就让他掉了几颗牙齿。接着喜形于色地拍了拍还一头雾水着的田磐的肩膀,笑道:“田叔父,这下您可相信小侄才才的话了吧!”
田焕璋点点头,冷声道:“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栽赃陷害我麻阳峒的?”
那独臂汉子勉强从地上坐了起来,朝旁边吐出一口夹带着牙齿的血水,茫然地问道:“栽赃陷害麻阳峒?田峒主说笑了,我家殿下要想剿灭你们这群蛮夷还需要玩什么栽赃陷害吗?”
这时那个一直默默地为田晃治伤的神巫却突然开口道:“峒主,既然这位壮士不肯说实话,那就让他试试我们寨子里的蛇盅吧!”
“蛇盅,”那独臂汉子浑身一激灵,颤声道。
别说那独臂汉子,就连田焕璋、舒定戈、田晃这
“蛮。听到那神取阴森的声音不禁毛骨悚然。那怖凡“止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东西啊!
就在这时,一个蛮兵慌慌张张地从洞外闯了进来,急声道:“峒主。山下突然出现一支官军,打得旗号好像是滕王李元婴和巫州都督齐行善”。
“来得好快!”田焕璋愣了一下说道。
“没想到齐行善果真来了!”舒定戈马上就进言道,“田叔父,先别管他到底是谁在栽赃陷害麻阳峒,我们还是先下山去把李元婴和齐行善给掳上山寨吧,只要有李元婴和齐行善在手,何愁那些官军不放人!”
而田磐听了也同样是跃跃欲试,但是田晃却反对道:“峒主,既然已经知道是别人的栽赃,峒主要是和李元婴起了冲突,不就是正中幕后之人的下怀吗?”
舒定戈跳起来说道:“要是不把李元婴擒上山寨,那我舒家还被关在巫州大牢里的那三千多人怎么办?”
“那是你们舒家的事情,和我们麻阳峒可没有多少关系,田某只知道一旦我们麻阳峒与滕王李元婴起了冲突,只会便宜了那个幕后黑手!”田晃斜睨一眼气急败坏的舒定戈,不屑地说道。
不过田晃的意见田磐却不乐意,冷声道:“晃叔,莫非你下山后是被那个叫什么薛仁贵的给吓怕了不成?以前那个麻阳峒第一勇士到哪里去了?。
“磐儿,不得对你晃叔无礼!”田焕璋冷下脸来说道,“舒定戈,这里是坡山,可不是你们巫州的龙酬山。我们麻阳峒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至于被齐行善掳走的那三千多人,同是盘王子孙,田某自有主张!来人,把这三个刺客带上,我们一起下山去会会这个名满夭下的滕王李元婴
“咔、咔、咔!”三声,还因为那个老神巫口中的蛇盅而有些精神恍惚的那三名刺客依次被田焕璋给卸掉了下巴。
虽然这三个刺客在被田磐擒下的时候并没有咬舌自尽,但并不代表身份被他识破后也同样还能这么得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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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刚才听几个山上的猎户说,他们见过包括一个独臂人在内的四个身携兵器的人上山过,看来辛使君没有猜测错,那几个刺客果然就是麻阳峒的人!”领一百亲事作为先锋的薛仁贵在问路的时候偶然听到刺客的消息,立刻就策马回了中军,把刚才听到的消息回报给李元婴。
本来李元婴心里并不肯定是麻阳峒所为,虽然辛行处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块腰牌在那些五溪蛮眼里就跟平安符之类的差不多,但是李元婴还是不信有人会在行刺的时候把这么明显的东西留在身边,而且还好像很意外地丢落在现场。只是麻阳峒的五溪蛮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又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而玩水、百水和卢水这三条出州的水道李元婴也已经让辛行处派兵封锁住,只剩下那条深入麻阳峒的辰水,所以李元婴才会出兵麻阳峒。没想到那些刺客还真的就是麻阳峒的五溪蛮,因为这条路正是通往麻阳峒蛮酋的大本营一坡山。
想到已经入土为安的宁飞和那三支淬有剧毒的浅绿色箭簇,李元婴心头的怒火又再次被牵引了出来。冷声道:“加快行军,踏平麻阳峒,以祭宁兄弟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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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眺望着山上那旌旗密布的蛮寨,那就是麻阳峒蛮酋田焕璋的老巢坡山蛮寨了。不过即使李元婴视力乎常人,但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其中一面迎风飘展的大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田”卓,至于其他的东西,也就没法看到了,心里突然一动,等回到京师后,或许可以去弄一个单筒望远镜出来。玻璃,貌似罗马、大食那边好像有技术了吧?回京后去找福临楼的那个龟兹商人苏里多问问。
就在李元婴心里还想着如何制造望远镜的时候,突然山林里大片的惊鸟纷纷飞起,李元婴知道田焕璋已经有所反应了。
旁边自看到山上的蛮寨后就一直红着眼睛的宋孝杰立刻就抱拳坚毅地说道:“殿下,孝杰请战”。
李元婴抬手一按,轻声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看看再说”。
没过多久,数队身着各色麻衣的蛮兵就整齐地列阵出现在李元婴的面前,一斤,满脸络腮胡子的蛮将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当中走了出来。
薛仁贵皱了皱眉,指着前方扛声道:“殿下,那个好像就是前日在麻阳城外被走脱的那个探子”。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蛮将扫视一眼,引吭高叫道:“麻阳峒峒主田焕障见过大唐滕王,不知滕王可敢出来一见!”
“有何不敢”。李元婴愣了一下就策马走了上去,薛仁贵和齐行善想要阻止已是不及,马上就护卫在李元婴的身边,谨防冷箭突袭。
田焕璋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名动天下的滕王殿下,真豪杰也!焕璋也不矫情,来人,带上来!”
下一玄,那三个刺客就被几个蛮兵从后面扔了出来。田焕璋指着他们说道:“这就是栽赃陷害焕璋麻阳峒行刺殿下的刺客,请殿下过目!”
李元婴一怔,看到那独臂刺客的脸庞顿时失声叫道:“是你”。
“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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