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祥瑞 0(2 / 2)

加入书签

王洲乡!李元婴顿时心里一跳。对啊,因为这个样瑞,他压羔北把蓬洲乡的贡橘给立记了力玄又重新把目米转移到凡。…身上。不过现在许诌的表情跟刚才潘求仁也没什么两样。杭州刺史、滕王殿下、晋王殿下,这一类的人物在许诌看来虽然平常绝难看到,但毕竟有迹可循,可是像这种青龙、白虎之类的东西,就不是想见就能见到了!

李元婴心里低叹一声,转而对潘求仁道:“青龙的事情等等再说,潘使君,你先跟某讲讲这王洲乡的贡插是怎么一回事?”

潘求仁一愣,没想到滕王还真的就抓着贡插不放。心里不禁暗骂,你一个高高在上的亲王,又哪里会知道我们这些底下件官的苦楚!虽然严禁王洲乡的“富阳插”往外贩卖这道符书是前任富阳令郭文清下的。但也并非没有道理。既然入了仕途,无非就两种愿望,一个是升官财,另一个就是青史留名,试问又有谁不想像沧州刺史薛大鼎那样为百姓传颂!如果不是没有法子。某又何必甘愿被王州乡的百姓戳脊梁骨而不废除这道禁令!

不过潘求仁心里骂归骂,嘴上可不敢这么乱说话,虽然他现在有天降嘉瑞这个护身符,但是对于滕王李元婴,当然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淅江口青龙现世固然能够让圣人一时记着他的名字。但是天下官员何其多,再过几年估计也就忘了,谁知道滕王殿下会不会再几年后还把他给记在心上。

听到“贡插”这两个字后,许诌也条件反射般地回过神来,看到滕王殿下在闻得天降嘉瑞后还能记的他们王洲乡的事情,心里更是感动。连忙道:“滕王殿下,比起天降嘉瑞,青龙现世小民这里的事情只是毫末之事而已,殿下还是先回钱塘去吧!小民虽然见识少,但也知道青龙现世乃是旷古奇观,如果殿下甩为小民的毫末之事而耽误了殿下的大事,那就是小民的罪过了!”

潘求仁暗松一口毛,算你这泥腿子还算识时务!

李治也拉着李元婴的手焦急地说道:“是啊小皇叔!雉奴曾闻东海广德龙王就是青龙神,而这条青龙既然出没于淅江的入海口,也许就是那个东海广德龙王呢!要是去得迟了,说不定这条青龙就游回东海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连东海广德龙王都出现了!这会儿李元婴也想明白了,刘仁轨自然是不可能说谎,而这条所谓的“青龙”又是青色的。而不是红色、黄色这些特殊的颜色,想来应该是一条大青鱼,被他们给误认为是青龙了。

李治接着又道:小皇叔,反正这里离钱塘不远,回钱塘后再过来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这王洲乡的贡楠有什么事情等那时候再解决也不迟啊!”李治虽然不知道李元婴是为了什么而对潘求仁大为光火,但刚才也听到了李元婴对潘求仁说到“贡搞”二字。

李元婴心里也知道青龙、白虎这一类的东西对李治,甚至是张天水、薛仁贵他们的诱惑力都是很大的,他也不想太过拂了李治的意,而且李治说的也不错,现在又不是“富阳插”收成的季节,这事情等去了回来再解决也不迟。只好勉为其难道:“那好吧,我们先回钱塘县,某倒要看看这条青龙是怎生的模样!”

李治顿时喜上眉梢,喜滋滋地拽着李元婴就要往河畔上走。李元婴很困难地回头对许诌道:“许老丈不必心急,贡插的事情某会记在心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某也会很快回来的!”

“小民替王洲乡的百姓谢过滕王殿下了!”听到李元婴临行前还不忘承诺,许诌心里面顿时暖洋洋的,在后面喊道:小民恭送滕王殿下,晋王殿下,潘使君!”

※※

回到河边后,李治着急回钱塘去。自然就把轻舟上包括那个钱塘县主菏在内的所有人全都给赶到大船上去。于是李元婴便和李治、薛仁贵、张夭水、潘求仁等乘坐那只轻舟,至于操桨掌舱的人,当然就是宋孝杰了。

虽然没有两岸猿啼,但小船儿沿着淅江水顺流直下,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也乙经过了万重山。

看着宋孝杰坐在船尾一边掌舵操桨一边唱着带有吴腔的渔歌,李元婴不禁触景生情,宋孝杰和宁飞本都是扬州的渣家子弟,后被李贞召为越王府亲事,轻轻一叹,将手中的酒杯稍微倾斜,琼浆玉液顺着杯沿缓缓到入江中,没入波光粼粼的江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璀璨夺目。遥想当年初出扬州,溯大江而上的时候,也是乘着这一叶扁舟。可惜现在坐在船尾的操桨人却少了一个。

“殿下,您又想起宁兄弟了吧!”薛仁贵也在随后将杯中剩余的酒缓缓倒入江中。

李元婴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懊恼道:“唉!当日如果某能够再小心谨慎些,或者没有到辰州州市去的话,那宁兄弟也就不会因为保护某而饮恨沉陵城了!”

“逝者已矣,圣人也已经追赠宁兄弟为游击将军了,想来宁兄弟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殿下因为他而自责!”薛仁贵也不由心生感动小声宽慰道。

李元婴怅然道:“可惜刑部海捕的符书已经下各地,但是罪魁祸之一的讫干承基却一直没有缉拿归案。某愧对宁兄弟在天之灵啊!”

看到李元婴和薛仁贵分别将杯中的酒倒入江中,宋孝杰原本高亢的汪歌也渐渐低落了下来,拱手道:“滕王殿下,宁兄弟虽然逝去,但他能得滕王殿下如此追思,此生也算是值了!”

不得不说,关于笼给人心这一点。李元婴确实是把李世民的优点学得十足像。

不过潘求仁看到李元婴如此作态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小声向旁边的张天水询问道。刚才在许诌的楠园前,张天水曾经给潘求仁解围过,潘求仁自然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到了船上又祝筹交错了一把,如今虽然不能说亲密无间,宛如兄弟,但也算成了知交。

虽然李元婴辰州遇刺因为牵扯到李佑而使得朝中知道它们之间联系的大臣们皆讳莫如深,不过单单遇刺这件事却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于是张天水也就痛快地把当年辰州之事跟潘求仁简略地述说了一遍。当然,中间只字不提已经被赐死的李砧。

潘求仁恍然大悟,他为了李元婴黜涉杭州而足足做了一年的准备,辰州生如此大事潘求仁哪能不清楚,而且他的杭州刺史衙门也接收过刑部海捕刺客讫干承基的符书。却没想到李元婴,身为天潢贵胄,实封一千两百户的滕王,在时隔一年之后,竟然还会为了一个普普边迎的亲事荐掉泪,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心里暗道,难怪滕王殿下会因为王洲乡贡楠的事情而对他大为光火。看来这个滕王殿下虽然生于深宫,长于深宫,却还是一个悲天悯人的性子。这么说来。关于王洲乡那道禁令的事情,如果晓之以理的话。不对,应该是把自己的情况描绘的再悲惨些,也许还能得到滕王殿下的谅解。

这陪同李元婴和李治游遍钱塘名胜的这几天,潘求仁能够感觉得到。李元婴对他的印象应该是很不错的;毕竟这一年来的准备并非是在做无用功。不由想到,若是在王洲乡贡楠这件事情上能够得到滕王殿下的谅解,再加上这回杭州又适逢其会。天降嘉瑞,青龙现世,而且还不是像以前幽州、洛州等地那样只是乡人闻见,而是被监察御史刘仁轨亲眼见到,如果这次滕王、晋王再能及时赶到淅江口,也亲眼看到青龙嘉瑞的话,那自己真是想不升官都难啊!

在船尾直直地站了好一会儿。李元婴也重新回到舱内,心里暗暗摇头,自己怎么突然有了当刘备的潜质了,呃,虽然刘备逢人便自称汉中山靖王之后,人家中山靖王生了百来个儿子,又传了两百年,十几代。估计冒充的居多,但也算是赚到了“刘皇叔”的名头,这么说来那个大耳贼跟自己好像真有点相像呢。

回到舱内,又见到了潘求仁的身影,李元婴将酒杯放在中间的小几案上,跪坐在几案前,轻叹道:“虽然这轻舟的度快,不过要到淅江口恐怕还要一点时间,潘使君,趁着这点时间你说说王洲乡的贡插是毒么一回事吧!从前几日某在钱塘县的见闻上看,某以为潘使君应该不会是一个昏吏吧?某才才也听那个许老丈说了,这道禁止王州乡的“富阳橘。往外贩卖的禁令走出自前任富阳令之手,但是潘使君却又为冉容忍治下如此荒谬的政令大行其道呢?关乎贡楠这么大的事情,不要告诉某你并不知情!”

“什么?禁止王洲乡的“富阳楠,往外贩卖!”李治和张夭水也是面面相觑。李治狐疑道:“潘使君,某刚才登上那个小山丘,放眼看去。整个王洲乡的田地基本上都是插园,难道这还不够供应宫中的贡楠吗?”

李元婴冷哼道;“连江畔这种土的肥沃,利于灌溉的田地都被换种成橘子林了,哪还能不够宫里的供应!由于这道不知所谓的禁令,使得王洲乡的果农在楠子收成的时节里,不仅被逼得每日都以楠子果腹,而且还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吃不完剩下的楠子挂在树上慢慢烂掉,简直是暴珍天物!”

“每日都以楠子果腹?。李治也是一脸惊愕,摇头喃道:“虽然那“富阳插,鲜甜不假,但是每日都用其果腹,雉奴实难想象!”

潘求仁才才在船上,虽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张天水饮酒套近乎,但脑子里也一直再编织着该怎么说才能的到滕王殿下的谅解。胡诌肯定是不成的,潘求仁知道李元婴观完嘉瑞后绝对会再回富阳县,刚刚才琢磨出个大概来,没想到滕王殿下这么快就问了。

虽然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潘求仁在听到李元婴说到“从前几日某在钱塘县的见闻上看,某以为潘使君应该不会是一个昏吏吧?。这句话后,身体顿时就像久旱逢甘霜。酷暑入冰窖般,这一年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啊!

潘求仁马上就摆出一副受了娄屈的小媳妇模样,苦涩地说道:“滕王殿下说的不错,关于严禁王洲乡的“富阳福。往外贩卖这道禁令,求仁确实是知道。可是滕王殿下明鉴,求仁添为杭州刺史,王洲乡百姓的苦楚求仁焉能不知,治下百姓受苦,求仁也痛在心里,可实在是因为求仁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不得已的苦衷?”李元婴冷笑道:“难道就是因为你们担心运往京师的贡橘会在路上被劫?这个理由也未免太牵强了吧!从杭州至京师。沿途走江南运河、山阳渎、淮水、汴水,直达郑州、洛阳,再进函谷道、潢关入京师,这一路上哪来的什么强人贼子!”

李治也诧道:“哪里的贼寇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拦劫运往京师的贡品!而且这些贡品不过是一些楠子而已,虽然鲜甜,但也不会怎么值钱吧?。

潘求仁苦笑道:“晋王殿下有所不知,落草为寇的那些贼子基本上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哪个身上不背负着几条人命,拦劫贡品虽然离经叛道。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事情在那些亡命之徒眼里也算不得什么。虽然我们押运的贡品只是王洲乡的贡插,但是那些亡命之徒哪能知道里面装着的东西,而且也不可能相信。贡品,一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肯定就是那种价值连城的东西!”

李治撇撇嘴道:“这还不容易嘛。把装有贡桶的箱子打开不就成了。某就不信他们见到了这些黄橙橙的楠子还能冒着抢劫贡品的罪名把它们弄上山去分吃了!”

潘求仁摇头道;“要是能这般容易那求仁也就不用让王洲乡的百姓如此受苦了,晋王殿下可知道有些地方因为进贡珍贵之物,经常把那些贡品放在不值钱的瓜果之下,以求能够逃过那些山贼强人的耳目,比如广州都督府进贡的南海珍珠,岭南一带向来盗贼丛生,所以广州的贡品经常都是如此。故而即便是像晋王殿下所言将装有贡插的箱子打开也不能让那些山贼释疑,等到那些山贼把箱子翻了斤。底朝天后,那这些贡橘即使重新装进箱子中也没法再往京师运送了”。

李治一想也是,迟疑一下,便道:“那就走水路好了,像小皇叔网才说的,到郑州的板渚渡下船,再走陆路,哪还来的什么盗贼,关内、河南两道那三百多个折冲府可不是摆设!”

潘求仁面带苦色,哀叹道:“滕王殿下刚才说的确实没错,还没有哪伙贼人胆大妄为到认为能在关内、河南两道立足,如果走水路的话。当然不会遇到那些占山为寇的贼子。所以这些年来,我们杭州的贡橘走的也都是两个殿下刚才说的这条路线。

可是两个殿下,走水路固然能够避免贡楠沿途不被贼人侵扰,但是却也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危险,而且此危更甚于那些占山为寇的强人贼子,这也是为何求仁虽然知道王洲乡百姓会因为这道禁令受苦而不加阻止的原因所在!”

※※

哈,九千字任务完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