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窝囊赴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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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鸿此话,本来却没甚坏心他按照自己前世谈判的逻辑思考,如果一上来就泄了自己的底牌,难免让徐海有所依仗,只怕对方漫天要价因此上,他先要恐吓对方一番,提醒徐海,你的脑袋是我薄的,我也能叫它搬家这样才能让对方任自己拿捏,乖乖做开海大业中一颗听话的棋子哪知这话杀伤力太大,再加上何章二鲨的妄动和梁如飞的护驾,居然直接放倒了王翠翘
严鸿看男的没吓赚女的反而倒了,急忙道:“别都傻楞着,快抢救我翠翘姐要紧”话方出口,却看徐文长已经跨前一步,把翠翘扶了起来,交到惊慌失措泪流满脸的绿珠手里一边还对倒地的何章二鲨唾了一口:“无胆无谋的匹夫!绿珠,你也别哭了,等徐海脑袋真搬家了,再哭个痛快不迟”
那徐海见严鸿对自己妻子如此在意,却更是认定了二位贤弟所言非假他既恨对方无耻,强夺己妻,却又为翠翘能得个好归宿而高兴毕竟此番入监,让他明白,自己这合枭雄在大明朝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合的纵横驰骋,那都是特定条件下的威势真到了主流社会,一个七品县令就能断送自己xing命让翠翘跟随自己受苦担惊,却真不如跟着阁老长孙做个妾室,享尽人间富贵更何况他知道自己妻子极擅内媚之术,想来ri后独宠于内宅也大有可能
再加上,徐海落在山yin县监狱中,自知无论是林养谦,还是李文藻都不会放过自己,因而早就存了一死之心,只消死得堂堂正正,不要落到那一班狱卒小人手里,被不明不白的折辱而死因此,听到严鸿这番类似宣判死刑一般的话,他反倒不如何章二鲨这般震怒,更不似王翠翘这般惊慌
他只当严鸿这般冠冕堂皇的说辞,是为着谋占翠翘而加害自己反正命就一条,因此并不起身,反而拱手道:“严将军,徐老爷,我徐涸知罪孽深重,百死不得赎罪自从我进了山yin县的监牢,听牢中的狱卒偶尔说起倭寇之事,个个都是咬牙切齿回想我自己做下那些勾当,真是再无面目为人今番将军把我从山yin县牢狱救出,免去我被李文藻那老贼折磨而死的苦楚,对徐海已是大恩大德将军若要徐海人头,徐洪愿双手奉上,让将军悬挂在辕门前,以平民愤我妻翠翘,为人极念旧情她于故人往事,难以忘怀,将军对她不要疑心你杀我之后,只盼你善待翠翘及她腹中胎儿,徐某纵死,也感念公子恩德”
方才晕倒在地的王翠翘,被徐文长在脸上身上一阵拿捏揉搓,这会儿已经悠悠醒转听到丈夫这般说,一时哪里反应的过来,早哭得花容惨淡,就要爬过去再跪在严鸿面前徐文长怒道:“叫你保重身子,你敢不听徐某的话?”一双手拽住王翠翘,她哪里挣扎得起王翠翘却还是伸手朝着严鸿,哀哀哭求道:“鸿弟,鸿弟,只要你放过徐郎不死,姐姐什么都肯依你你若疑心,我可发誓与徐郎此生再不相见,但你若执意加害徐郎xing命,姐姐便自尽在你眼前,绝不会随你心愿”
严鸿眼见自己这放倒了两个,弄哭了两个,还有个徐海在那一副引颈就戮的涅,十足一个恶霸强抢民女,拆散他人家庭的戏码,自己还是标准的反一,不由大为光火想要解释一番,却不知如何解释是好
倒是徐文长见到这尴尬一幕,冷笑一声,放开王翠翘,先狠狠把倒地的章五踢了一脚,接着走到徐海面前,唾道:“你们这些合的匪徒,杀人越货时胆子包天大,如今事到临头,却个个这般窝囊,比那被你们烧杀抢掠的村夫民妇,还要胆小严相公若真要取你徐海的xing命,还需要费这般周折?翠翘,这么个没脑子的倭寇,真值得你这般寻死觅活翱”
徐文长这么一喝,王翠翘毕竟聪明,却也回过心思来严鸿趁机也道:“姐姐,兄弟我的心意,早在运河上便对你说了个明白,怎么今儿还说这般话?当真是让小弟我难以做人也罢,姐丈你且起来,我有话与你说四位老兄,还请你们把这两条死鲨鱼先拖出去,免得他们一会醒了又来聒噪”
四总旗也知梁如飞武功高强,徐海又坐监多ri,料来他就算想伤人,也难敌梁如飞于是,便放心拖着何章二人出去
徐文长又摸摸绿珠的头发道:“小绿珠,你也出去这里商量国家大事,不是你听得的你家小姐,现放着有两个姓徐的在这里,谅也吃不了亏”
绿珠当初也见过徐文长,知道他与自家小姐的关系非常虽然怀疑他可能监守自盗,却也不好再说什么,看了王翠翘一眼,又看了徐航眼,乖乖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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