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外场气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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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娘被严鸿放到椅子上,也不挣扎,只是静候处置。严鸿道:“咱院里装钱的钥匙,可是在你这里”

晚娘眨了两下眼睛,泪珠儿几乎滚下来,却咬住嘴唇道:“相公,这里拿去。”

严鸿也不多说,接过钥匙,递给坠儿道:“坠儿,去开了钱箱子。”

坠儿忙把钱箱子取出打开,双手捧到严鸿面前。严鸿翻了一阵,从里面数出一叠银票,几张文书,道:“晚娘,这里是五千两银票,城南三家买卖铺面的契约,还有大兴县四百亩良田的地契。加起来,足够你舒服活下半辈子了。当年的事,是我拆散了你的大好姻缘,也是我对你不起,如今……如今,老子就成全你和李天照就是。不过,坠儿是我的房里人,你不能带走。并且在那之前,我还要和李天照聊聊,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这小子当初在西山敢和我对瞪眼,也是个有脾气的,可他大年夜带着小姑娘到处跑,作风可疑。我和他谈谈,他若是个好人,我便放心让你随他去。他若是个歹徒,你就别理睬他。横竖我给你这些东西,你便是再嫁,也不困难。”

坠儿听严鸿这般说,先来个热泪盈眶,待想说些什么,晚娘却抢先道:“一切全听相公吩咐就是。只是若是让妾身随李君而去,严家的银两决无面目拿一分一毫。”

严鸿脸一板:“这会儿我还没跟你和离,依然是你的相公,相公的话,你敢不听叫你拿着便拿着好了!”

晚娘道:“如此,多谢相公。”伸手接过严鸿递来的银票和地契,又行了个礼。

严鸿长出一口气,转身离去。此刻他心中百感交集,但整体来说,本是觉得自己迎娶陆兰贞。晚娘的处置是个问题,一个操作不好,难免落下薄情寡义的评价。如今倒也乐得顺水推舟,将晚娘打发出去。至于给那些钱财田地。于他而言已经算不了什么。王翠翘的盐号一年收入就是几十万银子,更别说山东四大家及台州耿家的私盐、田地收入。

等到严鸿离开房内,坠儿急道:“小姐,你疯了!你对那李相公明明已经断了情义,怎么不对男君明说男君心里八成误会您还是恋着那人,才如此安排。”

晚娘道:“坠儿,你不明白。我若不如此,相公怎么才能安心迎娶新妇我亏欠相公甚多,如今能为相公做的,就是尽力保全他的名声。也让他能放心的娶新人。说到那表兄,当初虽然山盟海誓,可他既然已经弃我另有新欢,我怎能再与他厮守哎,总是我前世造孽。今生命薄。若是相公真让我随表兄走,我便悄悄的吞了金,也免得再叫这不幸之身,带累相公与表兄。坠儿,你随我多年,便无恩义,也有情谊。这话我只说与你。你若是敢把这话告诉相公。咱们主仆之间,再无情义。”

坠儿此时已经哭成个泪人,扑到晚娘怀里道:“小姐,是奴婢对不起你。”晚娘拍着她的后背道:“傻丫头,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事是我惹出来的,难道还要瞒他一辈子。这样也好,总算能让他毫无牵挂的去迎娶新人,也算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至于表哥,我与他本已无瓜葛。但求坠儿你,若是日后相公要寻表兄的晦气。你虽不能出言阻止,若是能寻机疏通一二句,便也是不枉我胡家待你一场。”

坠儿咬牙道:“那李天照如此忘恩负义,小姐亏你还如此想着他!”

晚娘叹道:“总是我命中有数,表兄他虽移情别恋,毕竟当初也是造化弄人。今后,别因我这不吉之人,再叫严、李两家起甚冲突,我在泉下便也安生了。”

在月蓉房里,严鸿终究憋不住,把这事儿给其他几个姬妾说了。那耿金铃先气的叫道:“不成不成!老爷怎么能吃这么大的亏像这种背夫偷汉的下贱女人,在我们村里,是要浸猪笼的。”说完之后,她才想起来,自己以前的嫂子花月仙,不也是大哥耿金水还没死,就跟老爷上了闯么她又急忙解释道:“月仙姐姐,我可不是说你啊。”

她这一说,屋里几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孙月蓉道:“小铃铛,有你在真是太好了,内宅我就不是最笨的了。”

严鸿在耿金铃脸上掐了一把道:“丫头,你这不是越描越黑么以后说话前,先走走脑子。再说,别叫老爷!我爹还在呢,你一喊老爷,我以为是喊我爹呢。喊男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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