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真实(2 / 2)
为今之计,只能去见四贝勒,希望可以用自己兄弟跟随多年忠心耿耿的情分,来说动四贝勒!想到此处,达春忽是一怔,陡然记起,今日一日四贝勒都不会回府,直到深夜,那岂不是说,新福晋要对达贵下手之事,四贝勒早已知道并且表明了暗支持的态度?
兄弟呀兄弟!你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好端端干出背主欺上的事,这不是、这不是自绝于死路?达春仰面向天,焦虑之下颓然长叹。
身为贝勒府二总管,达贵的居所可算十分华丽,屋子虽然不大,陈设却颇为精致,使用的纸张笔墨、被褥幔帐,都是仅次于主子的一流货色,这等条件,便是许多富贵人家的子弟也未必能及。
但现在,平时颇多访客和奴仆往来的这间屋子,却显得格外清冷孤寂,达贵一个人昏然伏卧在床榻上,身边连个倒水的小厮都见不到。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响动惊醒了昏睡的达贵,他微微睁开迷糊的双眼,想问话,才现自己上下嘴唇粘连一处,已干裂得几乎难以分开,便不由轻轻吐出了一个字:“水……”
很快,就有一杯温水递到他眼前,甚至好心地喂着他灌了下去,达贵的精神又好转了些,有气无力道了声“谢谢”,抬头向那好心喂他水喝的善人望去。
绿袍如水,青丝结辫,明眸善睐,神态憨直,握着水杯俏生生站在他面前的,赫然便是新福晋身边两大侍女之一阿娜日!
“你……你……”达贵吃了一惊。
“好些了么?”还没等他吃惊回神,背后又传来一声清甜的问候。
达贵这一吓更是非同小可,人趴在床上动不得,脖子却竭力扭到极限,去看身后那出声之人,一见之下又险些晕了过去:“福晋!”
苏浅兰又换了一式旗袍,明净蓝天般的浅色,再饰以更浅的月白彩牙纹绣,髻上再缀以蔷薇绢花、珍珠白玉簪,衬上她窈窕的身线,柔美的容颜,一扫清晨那种迫人的气势,反现出宁静优雅、平易近人的一面来,让人心情为之一松,紧张焦虑大幅减轻。
见着达贵转头困难,苏浅兰微微一笑,主动走到他头前望住了他,和声道:“你不必乱动,我来,是有几句话想要问你,希望你能抓住机会如实作答,因为今**我的对话,绝不会传到贝勒爷的耳里去!”
达贵暗地骇异,口不觉讷讷地问:“福、福晋何意?”
苏浅兰轻笑一声,从袖取出了一叠单据,当着他的眼睛在掌心里轻轻拍打着,悠然道:“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贝勒爷绝不能容忍,就算你从小跟着贝勒爷,情分匪浅,也是无用!你之所以一个人把所有的罪责都担下来,不都是因为这样么?”
“我呢就不同了!我不是贝勒爷,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在我看来并无大碍,所以你所害怕的惩罚,绝不会从我这里出来!”
苏浅兰笑容一敛,肃然道:“但你要知道,我现在是贝勒府的女主人,我不希望有人做出任何欺瞒着我的事情!所以你必须对我坦白,这是你做奴才的本份,也是我维持阖府安宁的必然要求!明白了么?”
达贵神色变幻,迎着苏浅兰自信、洞穿一切的目光,不觉心尖一颤,低下头来:“福晋想知道什么?”
苏浅兰唇边笑意一闪而过:“四万八千三百多两银子的去向!”
达贵一震,他自问做得极为隐蔽,连哥哥达春也被他瞒了过去,叶赫那拉氏就没有现什么!当初账簿移交,他还料想新福晋还在学习女真字,她再厉害也得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察觉其猫腻。
殊知这位新福晋当真不愧天命格格的传言,竟厉害至斯,才不过几天功夫,就挖出了他动过手脚的痕迹,连他具体贪墨了多少银子,也算出了大致数字,那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她?怎样瞒她?
一念及此,达贵颓然泄气,呆了半晌,才苦涩的道:“那笔银子……那笔银子……并不在奴才手里,奴才……从未私用半分!”
“我知道!”苏浅兰丝毫不现意外,淡淡的道:“你没这份贪心,也没这份胆量!说罢,是不是前福晋乌拉那拉氏?”
达贵倒抽了一口寒气,瞪大眼睛呆然望住了她,即便已有心理准备,但这名字果然从新福晋口里吐出,仍然给了他极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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