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血清实验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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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峭壁下的那个雪洞靠近,我的想法越加强烈。

雪地上冻结了的感染者尸体都在向我表明,那些身上有着海姆达尔标志的感染者全是从这个雪洞中涌出来的,而更多的感染者是从雪原各方汇聚而来,从外部杀进了这个雪洞。

真是熟悉的感觉啊——

我闭上了眼,从雪洞中扩散出的气息带着片片雪花掠过我的脸庞,清清凉凉的。

希望谷,无人区,鬼影山,现在我来到了雪原,基因树也出现在了这里。

当我闭上眼的一瞬间,只凭着嗅觉,竟然一瞬间感觉到自己身处希望谷地下实验室的走廊中。

不会错的,这种感觉不会错!也就只有那些始作俑者喜欢将实验室和基地修在地下,这是海姆达尔的另一个地下基地!

“小心,有可能里面还有敌人!”张言河说道。

而我摆了摆手,“言河,至少没有海姆达尔的人了。”我头也不回地带头走进了雪洞。

我看的清清楚楚,自从走到这个雪洞开始,地上躺着的感染者身上就开始出现了枪伤,而它们倒下的方向无一不在朝着地下基地内部。

恐怕是因为这场战斗到了最后,海姆达尔基地内部可操控的感染者已经都用完了,所以外部的感染者攻破了这里。

地下基地的大门的一半在深入雪洞后十几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另一半还固定在更后面的门框上,根据这个扭曲的程度应该是类似铁手或是巨锤这样的力量型感染体的攻击导致。

“天呐,这么厚的门都能让它掰开!”身后有士兵倒吸一口凉气,那合金门都有八根指头厚了,竟然还能被掰成s形再被扯下来。

而那些感染者既然不受海姆达尔操控,所以在杀光这里的人员后,必定会离开这里向着它们能感觉到的人类聚集地靠近。

而走进这面残缺的大门后,虽然身处一大块冰中,但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冷,反而还比外面更暖和了。

毕竟是个地下基地,我看向四周,正如我所想,大片大片的冰层下面照样是混凝土和钢板的墙壁,这些墙壁起到了很好的保温作用。

这里的灯光甚至还没有熄灭,但即便是海姆达尔的科技也不可能做到无中生有地发电,这也就是说这个基地刚被攻破没有多久。

“的确,外头的感染者都没完全被雪覆盖,而最近就下了昨天晚上一场雪,也就是说几乎就在昨天这里发生了这场激战。”我分析道。

我转头看了看被锋利的感染结晶钉在墙壁上的尸体,死状极其惨烈。

感染者寻生气而动,只要人类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持续攻击人类直至断气,它们可不会像人类一样往心脏或者颈动脉上划一刀就走。

所以一般经过感染者攻击所留下的尸体往往都异常残缺,我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于是继续往里面走,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伙伴们也走了进来,看到在这冻土层中竟有如此建筑,不由啧啧称奇。

我看到了一个实验室的门,虽然它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被撞开了一半,但我仍然警惕地持枪用脚猛地踹开了另一半门,让整个实验室处于我的视野中。

门上的鲜血之所以还是鲜血,是因为在这种零下的温度下在洒上没过几分钟后便结冻于此,因为迅速冻结甚至都没来得及氧化,就一直保持着鲜红色。

就在我扶上门的一瞬间,突然,脊椎中央又爆发出一阵麻痹感,我知道这种感觉会在五秒里扩散至我的全身,于是在手脚还没完全麻痹前,倚着墙做了个惬意的姿势。

习惯了时不时麻痹一阵后,貌似影响就不大了,我双手枕在脑后倚着墙,左腿还搭在右腿上,看上去就仿佛在休息。

张言河沿着走廊走向基地内部,门残缺不全的房间他一概略过,只是一直往前走去。

毕竟被攻破的房间没有幸存者,如果还有海姆达尔势力存在于这座地下基地中,他也能在第一时间交上手。

“毕竟其他人里除了寒露几乎没有能打的啊。”张言河端着枪,心里想到。

但随着他走过的房间越来越多,最终他走到了这个地下基地的最深处。

那是一个仓库,但很明显,即便是这里也同样没有幸免于难,仓库的大门上遍布抓痕,而把手就被扯下来掉在了一旁的血泊中。

仓库里的东西几乎没动,估计是剩下的人在躲进这里的时候便被攻破了。

以防万一,张言河一路过来的时候都给地上的尸体补了一枪,就算是还没死透的感染者也不可能动了,而现在这仓库中发现了这么多物资,子弹是不成问题了。

张言河掀开一个绘有蓝色基因树的黑色箱子,里面露出一盒盒被桐油纸包裹的子弹盒。

就在张言河剥开桐油纸将一盒盒的穿甲弹从箱子里拿出来时,突然,远远地从他背后的走廊尽头,雪洞入口处传来了枪声。

“有情况?”张言河迅速起身,把步枪往腋下一夹,一边把手里的一把子弹往弹夹里压,一边迅速冲向了枪声传来的地方。

弹夹迅速被装满,张言河把剩下的几颗子弹往肩膀上的子弹带上一扎,加快了脚步。

而我也正好恢复了知觉,听到那边有枪声,迅速从另一个方向赶了过去。

张言河和我在一个拐角处正好撞了个满怀,幸好张言河一把拉住了我,才没一下倒地。

“寒露,你到前面那个房间门后面打伏击,我打头阵。”张言河直直地往前跑去,我嗯了一声,闪身到一个房间的门后隐藏起身形,但枪口从门缝中探出瞄着张言河的方向。

如果是张言河自己能对付的了的,那我跑过去也是碍事,如果他对付不了,我和张言河在训练兵时期就做过这样的计划,他把敌人引过来,我偷袭。

反正这条走廊是直的,张言河跑出去五十多米了我照样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我的脚碰到了一管试剂,玻璃的试管在地板上滑了一下,传来清脆的骨碌声。

这个房间我之前还没来得及进来看,听到枪声就立刻跑过来了,现在看来,这个房间还挺干净,既没有感染者的尸体又没有海姆达尔工作人员的尸体。

“只有满地的试剂。”我弯下腰去,拾起一管金黄色的血清,上面标注着它的实验编号和名称。

“这啥玩意?”我念出了上面的字母,但连续拼了几遍我贫瘠的音标储备都不足以支撑这高难度的翻译。

不过既然是黄色的,那么应该就是镇定剂的一种,我用手抛了抛它,感觉重量反而比普通镇定剂轻。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实验台上的一个透明箱子,那里面的一群活物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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