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罪城小村步家步福（2 / 2）

老妇人看着少年步福的认真，心中一酸，轻声道：“好，好，好。孙儿，你天赋承你父亲，也是极为出众，奶奶知道你这些年很努力，但是如果你的实力不够，莫要冲动，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地幸福下去，才更是我们所想要的。”

步福轻声回应，听起来并没有将奶奶的话放在心中。

看着这少年出门去的声音，老妇人似乎看到了逝去的儿子的影子，是他还意气风发，为帝国忠义候的时候！

“儿子，你看到了吗？”

而步福这边，前脚刚出门，眼中的热泪再也锁不住，在奶奶面前，他是男子汉，他也是奶奶的依靠。身为男儿，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得知了当年这一切，他心中怒火冲天，这本是皇家之事，却殃及鱼池，凭什么！深深的无力感让他的拳头紧了又紧，手里的草药都捏成了碎片，都不用再继续打碎都能用了。

他烧着水，眼泪不自觉得流着，混在药汤里，也不知道喝起来是什么滋味。

药煎好了，再回房间时，奶奶已经睡下，大概是身体柔弱的缘故，奶奶睡眠的时间越来越多了。这才不过正午，想必和刚才大哭一场有关系。

老人的睡眠很浅，睡不到多久便醒了。步福如常将滚烫的汤药放在床边，奶奶一醒便会自行喝了。而他自己，还要进荒山打猎。

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这可是用上等虎皮去城里换来的。这是他最值钱的玩意儿，既可以肢解野兽，也可以当做武器。这些年来，借这把小刀，猎杀野兽可轻松了不少。

不知在山里走了多久，他看到了一处拗口，这里他常来，远远望去，便能看到那罪城。

罪城，上次进城的时候，听说书人说，此城原本有别的名字，但是这些他已经记不得了，大概记得，就是为了管理他这等“罪民”而改。其中管理者，大多为帝国一些不入流世家，为一些子弟磨砺刷经验处。其中以城主为最，拥有附近百里“罪民”的生杀大权。

他遥遥看着这诺大的城市，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其实好像也不过如此。

他也曾想过逃跑，可是周围都是荒山，到现在他都不敢深入脉太深，听说此地以前有不详，比吴国的历史更长。这也是偶尔进城，“路过”（逃票）说书那儿时，顺带听到的。

虽然他是不信这些的，这吴国从第一任开国帝王算起，至少也有十万年历史。就算此地再诡异，有什么诡异能存在十万年？即便帝国第一强者，那夺了自家兄弟皇位的当今皇帝，出窍境修为，也不过能活五千余岁吧。至于鬼？他可不怕，他的心，早就行将就木，唯一的挂念，只有奶奶。

想到此，冷哼一声，迈着坚毅的步子，便往山脉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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