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栋楠旧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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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

莫宇跟着塔阳进入了室内,会客厅还是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只有几张简单的座椅和个小茶几,“塔阳先生平时应该也不和别人来往呀。”莫宇暗自思索。

“要吃点早点吗?你起这么早应该没吃什么吧?”塔阳关心的问道。

“不了不了,我就是来问点事情,问完我就得马上回去。”

“那你说,但我只是个说书的,也就是消息灵通点,你要是问什么秘事我肯定是不知道的。”

“呃。机密。”这倒是让莫宇犯难了,父亲和仰宗主的芥蒂是不是机密呢。

“是这样的,我父亲和栋宗的宗主从年轻时就是好友,我们两家也是同盟,但好像实际上我父亲和仰宗主这些年关系并不太好。我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宇有些为难的说道。

塔阳暗自斜眼看着莫宇,心里想着“这种事情本就是机密,两派领导人不和不是机密是什么。这小子这种事情都能随便往外说嘛。”

但看到莫宇起这么早来问,塔阳又有些不忍心。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只听说个大概,你当个故事听就行。”塔阳还是决定透露一二。

“莫宗主和仰宗主从少年时期就认识,两人实力不相上下,仰宗主年长你父亲两岁。”

“栋宗的成年礼是不固定的,仰宗主当年成年的时候,是去楸宗也就是时家那块,那个时候时家刚从楸宗内乱中缓过神来,实力大不如前,椿宗在旁边虎视眈眈,更别提还有几个小的宗门想分块肉吃。”

“时家当时让仰宗主能去楸宗进行成年礼,也有修好的意味。你别看这些年楸宗和椿宗好像又走得近,三十年前,两宗门势同水火。当时楠宗和栋宗已经结盟了,楸宗紧邻栋宗,与栋宗交好,就有借楠宗和栋宗威胁椿宗的意思,所谓狐假虎威就是这样。”

“这和我父亲和仰宗主好像没什么关系啊。”莫宇着急地问道。

“前因后果要和你讲清楚,你才知道啊。你父亲当时随着仰宗主去楸宗行成年礼,但其实不单单是简单地完成家族任务,楸宗很大方地让仰宗主和你父亲考察了一阵子。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让别的宗门未来领袖熟悉自己地盘。这足见楸宗的诚意。”

“后来他们回来之后,栋宗和楠宗自然也就与楸宗关系很好。后来,也就是十年左右的时间,栋宗和楸宗走的特别近,要知道栋宗和楸宗都是走乱脉这路线的。”

“楸宗和椿宗因为内乱的关系一直很僵,当时楸宗内乱,椿宗可没少暗自使绊子。楸宗花了十年差不多恢复过来后就和仰宗主商议军事互补,当时准备在栋宗的迎风港和楸宗的避风港建立一条直通道。这条路线就是争对椿宗的,这条路线是确立并且通行过的。”

“但很显然,楠宗的利益并不在北面,它和楸宗并不接壤,接壤的是檐宗你也知道,尤其是檐宗和楠宗一直处于边界摩擦中,两边的压力都很大。檐宗和栖宗结盟,楠宗和栋宗结盟在我看来都是被迫之举。”

“在大陆上,对于源质只有四种用来打击对手的方法,分别是脉、心、魂、体四种。这四个宗门还正好一一对应,可以说从建立宗门的理念来看,这四个宗门就是不一致的,严格来说都可以认为对方是异端。当初梦生可没有告诉那几位哪种方法才是梦生最认可的。”

“可我们和栋宗关系真的很好啊,这次仰苓他们三个人都来参加我哥哥的成年礼呢。”莫宇并不是很认可。

“那是你觉得,那我告诉你为什么你父亲和仰宗主有芥蒂吧。檐宗的詹宗主比两位都大,所以那十年他先一步娶亲,詹夫人是谁你应该也知道,沐英彩,现在的沐宗主的亲妹妹。所以檐宗和栖宗的同盟非常牢固,起码要比楠宗和栋宗牢固。”

“你也知道你们两家是没有联姻的,栋宗和楸宗走那么近,两家还都是走乱脉的,要是同盟,这基础就看上去比楠宗和栋宗牢固。”

塔阳顿了顿,继续说道:“这让你的父亲很有危机感,当时修建直通道的时候,你父亲就是明确反对的。他担心栋宗到时候和楸宗联盟之后,战略重心北移。他到时候孤军奋斗面对檐宗和栖宗压力很大,而且你要知道椿宗和楠宗都是走混心这一路的。椿宗和楠宗名义上是同源的。这加深了你父亲对于这件事的反感。”

“当时直通道建成的时候,栋宗还邀请你父亲前去,真不知道仰宗主当时是得意忘形还是一时糊涂。虽然你父亲是去参加了,但回来之后,你父亲和仰宗主就几乎没有私交了。”

“但两宗之间的公事两人还是会参与的,所以不明真相的人会觉得两人关系很好。但仰宗主还至于糊涂到把这件事情也告诉楸宗。所以你父亲和仰宗主不和也就楠宗和栋宗的几个高层才知道。这就是我知道的故事。”

“后来呢?我好像这些年没有听过这条直通道,而且椿宗和楸宗这些年关系也变好了,发生了什么?”莫宇迫不及待地询问。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你可以回去问问莫宗主。”塔阳并不想和莫宇过多纠缠,便随口打岔。

“哇!怎么敢问啊,他们这些大人的事情,而且我爹还和他好友决裂,我要是问他,还不得给他骂一顿。”莫宇小声嘀咕。

“谢谢你啦,先生。你等会去南伏天吗?今天你的花费记我帐上。我等会也去南伏天,但我得先回家。等会见啊。”莫宇心满意足地向塔阳告别,赶紧跑向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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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塔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头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池白鱼走了出来,也好奇地看向塔阳。

“真真假假,重要吗?莫宇明显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他就算把从我这里听来的要告诉别人,肯定也是说给不能探究真相的人。”塔阳倒是无所谓地说道。

“阿梁、小玉,他家的佣人,甚至他哥哥莫环。哪一个现在能知道真相的?这件事本来就是莫现他们几个烂肚子里的事情。他要是能问到莫现,还来问我干嘛。而且能让他起这么大早来问我,想必这个人和他关系很深,他就算说出去了,阿梁小玉都不会像他这般没心没肺,根本不必担心泄露出的风险。”塔阳倒是想的明白,自然刚刚告诉莫宇的故事真九假一也不怕他乱说。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那你和我说说后来的事情呗。我倒是还挺有兴趣的。”池白鱼笑得都有些谄媚了。

塔阳看着池白鱼的嘴脸,也浅笑着说:“说了不知道就不知道了,走了,去南伏天还要赚钱呢。”

“小气鬼,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话和钱都这么抠,南伏天说书一天才几个钱。”

“我看你和莫宇倒有几分相像,明明已经二十岁了,有些时候倒是和这个小孩心性相似。”

“我当你夸我了。哈哈哈哈。诶,你明明说只有几个高层知道,莫宇刚刚要是怀疑你从哪里知道的,怎么办?”

“所以我说真真假假,信口胡诌难免有漏洞。莫宇这个孩子明显是把我说的当故事听的,哪里会去深究,他只要不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别人,就没事。反正也说了没人可以对证。”塔阳轻轻摇头,“走吧。”

两人先后离开塔阳家,黑白相间的鸟叫唤了两声“嘎嘎”又飞回院内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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