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十三四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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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巅之上骤然冲出一个人,沿着崖壁冲向莫宇。

莫宇听到那一声“站住”,突然意识到什么,翻身一踩,想要靠着崖壁挺住,但崖壁光滑竟一时停不住。

那人又高声喊道:“快站住!站住!”

莫宇慌乱说道:“我脚滑了,不跑的。别动手啊。”

那人见莫宇确实有减速的迹象,便只是一个加速,掠到莫宇面前,一个拉扯将莫宇拽到一个小的落脚处。

莫宇见到此人,便像没了气力,蔫儿地说道:“我还没过成年礼。”

“哦?看来你都知道,按照南都通途和安全律,非战时,非司卫携特殊命令者不得掠空;同时按照南都长怀山管理律,非战时,一律禁止掠空。你自己声明自己还没有过成年礼,按照叠加律,你要缴纳七百花币。”此人看着莫宇,“你有身份证明吗?请翻开你的袖章。我做个登记。”

莫宇无可奈何地翻开自己的袖章,又翻开自己的荷包,算计着自己有没有七百花币。

“起道门,这是七百花币。”莫宇将自己七百花币递给面前这个人。

起道门数了数,“确实是七百花币,我这边给你凭据,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在三个日子内前往抚仙殿三殿反馈就行。“

“没什么意见,能有啥意见。“莫宇嘟囔着,将凭据揉搓后放到衣内。

“既然你现在在这个位置,让你上去确实难为你了。你等会到了地上就不可以再掠空了。急行的话请在引途,不可以挤占公道。那,再见。”

“行行行,知道了,再见,起道门。”莫宇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下去南伏天都没有钱吃饭了。”

“倒霉。”莫宇看着远去的起道门,憋着嘴朝南伏天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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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鱼随着塔阳来到南伏天,自己找了个边角坐着,塔阳则继续今天的说书,只是今天要讲半场,塔阳显得不慌不忙。

池白鱼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用筷子蘸着水在桌面画着符。这个手法说来也是巧,几年前,池白鱼第一次遇到塔阳的时候,塔阳还不在南都说书。他因为逃亡被塔阳接纳,塔阳当时领着他拜访王宝生。

那是他第一次见王宝生,当时刚刚稳定下来的他对于未来对于命运确实期待,所以塔阳花了一大笔钱给了他这个机会。

王宝生算了池白鱼的未来,尽管池白鱼对于结果还算满意,但一想到自己的未来是这般也是感慨万千。

这王宝生倒也是有意思,说池白鱼是第一千个来找他算命的,所以破例教了他一个占卜之术,说是没事可以帮别人算算。

当然王宝生最够意思的是说等到池白鱼魂归梦生之日,可以亲自来伴魂。这真是把池白鱼搞得哭笑不得。

邻座的大哥刚入座的时候放了一个响屁,出于好奇,池白鱼就在桌子上用水践行着王宝生给他的秘术。

他的符刚画到一半,水就干了,他朝着柜台喊了一声,阿梁端着盘子朝他走了过来:“你好,要点些什么?”

“不要钱的茶水来点,我大早上的渴死了。”池白鱼不要脸地说道。

阿梁瞥了一眼桌上的水渍,说道:“行,还有别的吗?”

“有什么好吃的?我记得你们店内的蟹黄包是一绝吧,给我来两个。账呢,就记在塔阳的头上。”

阿梁转过头看了一眼塔阳,慢慢地说道:“本店不能挂账。”

“那,暂时没了,先给我点水。嘿嘿。”池白鱼笑笑地看着阿梁

“您稍等。”

池白鱼刚发愣一小会,阿梁就将满满一壶水送了上来,池白鱼将水倒到自己碗里和杯子里。

他拉住阿梁说道:“小兄弟,你有没有心事或者别的想知道的?我可以免费帮你算算。”

阿梁表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他这般命运的孩子,未来的日子想必是平淡至极的,那些重要的日子无非就是生老病死,娶妻生子。

池白鱼是塔阳今天带过来的,塔阳的本事很花很杂,上次他给阿梁奶奶开的药方,比医阁院还要有效,所以做为塔阳的朋友,阿梁对于眼前这个自称可以算命的人,他还是相信几分的。

池白鱼看着阿梁复杂的神情,突然笑道:“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怎么了?”阿梁疑惑地看着池白鱼,“要生辰八字吗?那我给不出来,我父母去世的早,奶奶这些年也是,快记不清东西了。她记不得我的生辰八字。”

“不用不用,我是说十四岁也差不多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就帮你算算你未来的妻子好吧?”池白鱼贱贱地笑道。

阿梁听他这么一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人来人往的,不太好吧。你还是帮我算算我和我奶奶还能相处多久吧。“

“算寿命啊,这个得当事人就是你奶奶在场,我不能直接算你和另一个人直接的阳缘,我顶多算算你的寿命,当然了,算寿命我也不是很在行。”

“算寿命都不行吗?我看别的算命先生,算寿命都是主要工作啊。”阿梁有些狐疑。

“都是骗子,寿命很难算的,我师承王宝生,王宝生听说过吧,王宝生都不轻易帮别人算寿命的。”

“王宝生?没听说过。”阿梁想了一下,肯定地说。

池白鱼无奈地看了一眼阿梁,说道:“就姻缘啊,我给你算算哈,你何时结婚合适生子。”

“先生,能算算和谁吗?”阿梁这下都用上敬语,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年轻人,必是个长的年轻的深藏不露的高人。

“和谁?这,我学的不精,算不出来。”

“那,王先生算的出来吗?”阿梁追问道。

“谁,哪个王先生?”

“王宝生啊,你刚刚说的。”阿梁都有些惊讶。

“哦哦,王宝生啊,他什么都能算,只要价钱合适。”池白鱼随口说道。

“多少算合适?”

“少说也要一万币。”

“一万币?那我怎么也要存一年啊。”阿梁嘟囔着。

池白鱼打断了他,“不是一万花币,是一万币。而且王宝生从你进门的那一刻就能算得你的身份,所以一万币只是最少的,我听他说,他之前最大的一笔是帮椿宗算的,那个数字嘛,滋滋滋。”

阿梁听他说完一下子泄了气,按照阿梁的收入,就算以后涨薪了,这辈子也别想找王宝生算命了。

池白鱼看到阿梁失落的神情,安抚道:“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了嘛,虽然我算不得那么具体的,大概的方向能算的。”

池白鱼左手筷子点着碗里的水继续着刚刚的符,右手筷子重新画了一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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