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紫微(1 / 2)
——庐山
汉阳峰上剩下的,只有双方大势力与黄林二老,汉阳台上已被血淹没,不肯合眼的断头颅与扭曲的断臂比比皆是。峰顶的金球突然消停了下来,慢慢黯淡下去。
众人心存疑惑以为这就要落幕,没想到安静了许久的金球突然向偏北的穹顶炸开,淡蓝的晴空浮现出紫色氤氲,少顷如作紫色星空,其内点点辉光似繁星,七颗光点始现相连,成斗状,被繁星相拱。七颗光点与紫气相互交融,最终竟凝成剑形。
“这是……紫微剑?!”黄林二老异口同声,今日还真开了眼,虽没有得道成仙的灵草,也明白自己命当归途,能得见紫微剑,也总算没活一辈子。
屠暮狐虽不明白此剑名号,但就其出场架势便知必定不凡。京白堂死死盯着紫微剑,把玲珑百骨扇随手别在腰间,他必须要出手夺取的东西出现了!
屠暮狐与京白堂同时起跳,直冲紫微剑而去。双方手下见自家主子打了起来,也短兵相接起来,没人注意到那个被看了头去的路人,倒下后手上捧着的那块石头,被一阵黑烟卷了去。
京白堂向上腾飞的身形突然一闪化为白影,又一闪而现,瞬间腾近了五六米。“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啊。”屠暮狐取下身后长鞭,虽然他京白堂有移形换影之术,但屠暮狐胜在武器长,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更何况他的鞭子是超长。
紫微剑就在眼前,屠暮狐长鞭一甩一拽,让京白堂抓了个空。屠暮狐卸了长鞭,双手就要去接倒飞而来的剑,京白堂反手一扇飞旋,直接把紫微剑打向禹王崖。倒挂的曹鸩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良机,直奔禹王崖追剑而去,付情一看也追了下去。
京白堂接回扇子,扇骨刺出尖刃,向着屠暮狐刺去,后者有所察觉,在空中倒翻,对着俯冲来的白堂就是一脚,白堂连忙调整身子,脚底对上了脚底,直接震荡开了气波。二者的相互作用让白堂在空中短暂停滞,却给屠暮狐加了个速,直奔禹王崖俯冲而去。
付情在空中强稳着琴身抚琴,琴意铮铮将峭壁上的危树尽数斩断,就是命不中身形似猴向翻跃在树枝间的曹鸩。
付情感觉身后又飞下来个人,脚蹬峭壁转了个身,一张笑吟吟的虚伪面容入了眼,让她有些作呕,十指狂扫七弦。
屠暮狐抽出长鞭在身前转着圈,长鞭就圈绕成圆盾,挡住了琴波。白堂蹬着峭壁借力,又是几个瞬闪,一脚踩在屠暮狐背上,后者如炮弹一样直接向下摔去。
付情侧开了身子躲开这“炮弹”,屠暮狐砸在粗树干上被迫翻了身,仰着面一眼正好捕获了白堂腰间的玲珑百骨扇,长鞭一甩直接将其勾走,向着曹鸩的方向飞奔去,还不忘讥讽:“京白堂,一年前你就在我手上栽过一回,这次我要让你重蹈覆辙!”
紫微剑在峭壁的树梢间磕磕绊绊,曹鸩算着它的下落轨迹,用嘴直接叼住,也算是“得手”。
好不容易落在了一块平地,刚欲往山下奔去,叶知雁不知道从何处杀来,直接对着他脸就是一个大脚蹬,紫微剑直接被踢飞出去,正好被而后落下的屠暮狐接住。
京白堂在空中揽住付情腰肢,也缓缓落在了平地上,刚欲追跑下山去的屠暮狐,曹鸩甩了甩被踢得有些歪的脸,拦在京白堂身前,叶知雁见一脚踹的还不够狠,抄着剑就砍了上去,
“白堂兄,这里交给我对付!”
“多——”谢字没出口,四个人都感觉头顶上有什么摧枯拉朽的气势汹汹而来,抬头一看才知是王莽囚如肉弹一般从天而降,四人赶紧躲闪好让他降落,巨大的冲击直接扬起一丈的尘沙,平地直接变凹地。
叶知雁与曹鸩站在边缘,这一震让他们没稳住身形,顺坡滑了下去。沈付情拂去眼前扬沙,对着京白堂:“快去追,这里交给我!”
京白堂有些犹豫,不放心把她自己放在这,但在她连声催促下,只能作罢追去。汉阳台上两方势力打的酣,半天才发现两边头子都不见了,你看我我看你,头子都没了还打个屁,下山找主子去算了。
屠暮狐见身后白影又追了上来,拿出了平生最高水准的轻功,瞬间加快的速度竟有拖出残影的意思,看身后白影被慢慢拉开,心中窃喜。
京白堂刹住脚,翻到树上观望地势,挑了条偏路追去。屠暮狐长奔一个多时辰,理解了夸父逐日的艰难,觉口干舌燥,放慢了速度,回头一看只有密林杂草配山石,半点京白堂的影子都没有,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笃定自己再快也不可能将其甩的无影踪,危机感油生,找了棵树撑着歇脚,四顾周围风吹草动。
“屠兄,看什么呢?”
“!”屠暮狐仰头一看,发现京白堂竟在头顶的树梢上勾着嘴角俯视自己,直接抽出长鞭向他鞭去。白堂轻轻一跃,腾起三米稳稳落地,树枝却惨遭断折。屠暮狐又是扬起一鞭,白堂侧闪躲过,方才脚下的泥土直接被鞭打而起。京白堂一展手中扇,扇骨间六七细短机关箭飞射,屠暮狐持鞭的手在身前舞动,长鞭便如游龙般在空中舞起,把机关箭尽数拦截。
白堂在屠暮狐周身闪动着,可人至何处,“游龙”便至何处,白堂绕着他转一周,又跃起试图从顶上找找破绽,长鞭就里三层外三层盘绕着,成半球状,把屠暮狐护在中间。
“京,白,堂,我看你拿什么破我这龙鞭盾。”
“我就不信你的手能一直这么舞下去。”京白堂绕着这龙鞭盾,寻找着细微处的破绽。
“诶,我可以换手的嘛。”说完他甚至给京白堂当即表演了个换手。
真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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