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帝国暗涌风云(2 / 2)
血雨溅起地面上一滩水花,黑衣人风驰迅速。
大雨倾盆,黄金面具人与黑衣人大战数十回合仍旧不分胜负。
李白刚刚奔跑没有多远,身后黑衣人扔出手中的一轮圆月弯刀,幸亏手脚犀利,不然早已手脚尽断。
圆月弯刀擦肩而过,李白怒目而视,猛地一把抓住袭来的圆月弯刀,使劲浑身力气扔出,一刀飞出,三个黑衣人被同时打飞出数米远,卷起地上无数浪花,奋不顾身的黑衣人还是拼死力敌,是要将其一刀毙命。
李白大怒道:“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不予理睬,仍旧击出圆月弯刀,可是每每总被接住,三两下黑衣人就被杀得死伤一片。
李白徐徐地走到跟前,一把死死地拽住黑衣人的领口,愤怒道:“只要你说出是谁派你来的,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顿时黑衣人一个个冷笑一声,然后口吐鲜血。
李白见状不免叹息一声,如此训练有素的杀手,武功高深莫测,手法犀利快捷,想来绝非一般江湖杀手,再一次陷入迷茫之中。
刚要转身朝前走去,突然一头泛着黄金之光的麋鹿,放声大笑道:“想不到蜀山李白如此厉害,只要你打败我,我就告诉你幕后一切黑手”。
闻言后,李白虽然激动,但是更多的是好奇。
不注意间,麋鹿纵身一跃,奋蹄奔腾,一路之上不见任何水花,李白大步流星地紧紧追随。
雨停了,夜色浓稠,无尽地黑暗分外地阴冷危险。
在一个角落转弯处,麋鹿仰天嘶吼一声,登时不见任何身影。
李白四下环顾,漆黑周遭根本看不真切,飞身落在屋顶上,一幕阴冷的碑林映入眼帘。飘身落下才看得清楚,正中央是一块巨大古石碑,上面赫然镂刻着两个醒目大字:碑林。
碑林中的石碑上面镌刻着历朝历代文人墨客的真迹,西汉汉赋四大家经典,建安风骨的一门三杰,竹林七贤阮籍狂放不羁,东汉蔡邕真迹,东晋第一行书王羲之,后汉草书大家张芝,魏晋钟繇等等,无不留下旷古绝今的书法和千古奇文。
走了一会儿,麋鹿又闪现在眼前,客气道:“请阁下在此留下真迹,或许这是你最后一次动笔了”。
“这是为什么?”
麋鹿仰起了头,开口道:“因为你打破了权利制衡,整个长安城中现在因你一人暗战不休,你就是一个搅弄皇城风云之人,杀你的人不止一个,但想让你活着的人不在少数”。
“我本不想卷入长安任何势力角逐,为何今日会落得到如此地步”。
“不死药,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不死药,你不应该从终南山的活死人墓中取出不死药,因为不死药,终南山上死了多少人,更不知道这京城之中多少人在蠢蠢欲动,权利,金钱,江湖都被卷进其中,一颗虚无的不死药,让整个武林掀起无数腥风血雨”。
“我……”。
蓦然,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倍感心乱如麻,猛然好笑一声,孤身走到一块石碑前,一击大力金刚指,倏然一气呵成:山高水长,物象万千,非有老笔,清壮可穷。
麋鹿窃笑道:“阁下已是穷途末路,为何还能如此寄情山水?”
放声大笑的李白脱口而出道:“我本乐山好水,想不到如今会卷入富贵漩涡,真是痛哉惜哉”。
“那阁下请进里面,我家主人对您单独有请”。
麋鹿在前领路,顿见眼前一座小屋,屋中灯火通明。
到了门前,一位侍女早已等候多时,做了个请的姿势,同时把门推开。
里面正是东瀛王朝的无垢太子十一郎,旁边端坐的是雪主,二人相视一眼,雪主只是礼貌地颔首致意。
无垢太子十一郎笑道:“李少侠,不久我将返回东瀛,在临走能与少侠再见一面也算是不枉此行”。
李白拱了拱手客气道:“太子殿下客气了,能结识二位是我的无上荣幸”。
半说间,李白目光瞥向雪主,但见他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似乎两个人根本不认识一样,只是礼貌的客气一下。
无垢太子十一郎有意无意地说道:“敢问阁下可曾听说过大秦帝国时期,始皇大帝派出方士徐福东渡事情?”
“略有耳闻,西汉武帝时期太史令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过此事,但是不知此事是否属实,还有待考究”。
欣然一笑的无垢太子十一郎正视道:“我此行不光是为了给帝国陛下祝寿,还有就是为了重返中原”。
“重返?”李白反问。
倏然一笑的十一郎解释道:“其实我是始皇大帝后代,更是大秦帝国的龙裔血脉,而她更是大国师徐福后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岂能凭你空口相信你就是大秦帝国后裔?”
“的确如此”,无垢太子十一郎拍了拍手,从后面有人拿来一个锦盒,摆在桌上后,李白很是困惑道:“这是何物?”
“连城和氏璧”。
李白大惊道:“你说的可是价值连城的和氏璧?”
边点头的无垢太子边打开锦盒,顿见里面摆放着一块四方璞玉,上面雕琢着姿态各异的九条神龙,八条龙正对八方天下,正中央是一块龙头仰视苍穹寰宇,底下是用小篆雕刻的十六个虫鸟篆字:昆仑神光,天外来客,西王圣母,长生不老。
“这连城和氏璧上的十六个大字究竟是何用意?”
“祖训遗言,若是复国,唯有拿着连城和氏璧去往昆仑山,但是必须找到有缘之人才能进入昆仑山,除了寻找到了长生药,还有数不尽的宝藏”。
“你的意思是这连城和氏璧不光是打开昆仑山密钥,更是蕴藏着一张价值连城的藏宝图”。
无垢太子点了点头,忙恳切道:“我看阁下正是我苦苦寻找的有缘之人,只有你才能进入昆仑山腹地”。
沉沉的李白三思片刻,无垢太子使了一个眼色给临近的雪主,会意后忙笑道:“公子,我祖父徐福为了一颗长生不老药,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希望你能帮我完成我祖父的临终心愿,我定当感激涕零”。说完颔首致谢。
李白忙强笑道:“雪……”,雪字出口后,忙话锋急转道:“姑娘,我武功低微,如何能帮你完成你祖父的心愿,现在我深处险境,能否逃脱当下一劫,恐怕一切还尚未可知”。
雪主心头一颤,想不到他竟然改口如此之快,之前在华山脚下,一场巫山云雨,为了他深受情花毒,如今还是不敢想起他。
突然雪主胸前一阵剧痛,双手紧紧地抓住胸口,无垢太子十一郎关切道:“你又毒发了”。
顿见雪主额头汗珠滚滚,满面苍白如雪,气息弱弱的不再多说一句,浑身绵软的斜躺在桌前。
李白紧张道:“她这是怎么了?”
无垢太子刚要回答,不料却被雪主搭话道:“我没事,就是旧疾缠身,需要休息片刻”。
说话间,目光总是无端的躲避着李白眼神,生怕目光凝视间,情花毒再次席卷心头。
无垢太子吩咐道:“来人,立刻送雪主大人回屋休息”。
两位侍女即刻上前,左右搀扶着雪主,只见其双腿酸软,无法行走,脸色愈发的惨白,李白心中很是担心,却不曾表现在脸上。
雪主临起身施礼道:“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身体欠佳,就不能陪公子了”。
她说话间,一直默默地压着头,情花毒时不时复发,腹中如刀绞般疼痛不堪。
门关上一刹那。
雪主眼中婆娑泪花如雨而下,一把推开两边侍女,暗暗地说道:“公子,难道你心中真的没有装的下我吗?”
撕心裂肺的剧痛袭遍全身,瞬间雪主被折磨的昏厥过去,两边侍女急忙搀扶住,将其匆匆的送回屋内。
深知其有旧疾,但是之前略有隐痛,但是如今李白来了后,雪主旧疾发作如此剧烈和频繁,看来这其中定有隐情,没敢多想为其服药后,将其平稳安置好后,细细的照料。
屋内端坐的两人不知该作何感想,李白笑道:“太子殿下,敢问这雪主身患何病?”
一声悠长的叹息,无垢太子苦色道:“雪主由于小时候长期习剑练武,才会落下如此旧疾,加上之前不知身中何毒,加剧其病情,最近愈来愈频繁,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要找帝国最好神医为她救治”。
“你……”。
李白好笑道:“大家相识一场,朋友有难,更要出手相助”。
“那为何朋友有难,你就不能与我共同去昆仑山呢,为何要在皇城之中卷入权利斗争漩涡中,你不是好山乐水,到时你我纵马江湖,赋诗饮酒,做个绿林中江湖侠客,路见不平,当下一笑快意泯恩仇,游览天下美景,闲看秋风明月,对酒当歌岂不逍遥快活”。
欣然一笑的李白激动道:“我此生崇拜庄子逍遥人间,更心之向往阮籍的狂放不羁,更喜欢陶潜坐拥山水田园的生活,而我却身处万丈红尘,终究无法看破滚滚红尘,更何况我……”。
“阁下想多了,心之所向,必去实现,此生愿做一位仗剑侠客,一把剑,一壶酒,一匹马,不问西东,或者做个闲云野鹤,浪迹天涯,观看南北,或者寻个名山大川修道炼丹,这是何等的快意美事”。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予博取功名,报效朝廷,解万千黎民之苦,救百姓于苦海,用一生真才实学,上报朝廷恩赐,下报父母养育之恩,光宗耀祖,如果所学不能用之于民,岂不痛哉惜哉,追逐心中所向往的大千世界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唯有身处江山社稷,才能挽救众生脱离苦海”。
“罢了,罢了”,无垢太子轻笑道。
二人正在攀谈之际,外面走来了一位刀客,正是皇影,步伐矫健,颔首禀报道:“太子殿下,碑林外面出现了一个奇怪血手印,你可否出来看一下?”
闻言后,无垢太子和李白同时起身很是震惊万分,毕竟能在守卫重重的碑林中不留痕迹,想必此人绝非一般人。
无垢太子在前,李白随后,来到碑林中,在一块石碑上面拓着血手印,而掌印打进石碑足有三寸之多,血迹未干的鲜血依旧顺着石碑上镌刻字迹缓缓地流淌,正好流进一个死字上,一个阴森冰冷的血手印,想来其掌法刚猛雄厚,加上一个血淋淋的死字,二人不由的倍感后背发凉,明显是赤裸裸的挑衅,更多是成竹在胸的恐吓。
李白狐疑道:“敢问太子殿下,这到底究竟是何人所为?”
无垢太子摇了摇头,冷视道:“我不明白中原武林何人有如此残忍手法,而且竟敢对我无视,想必他应该知道我的身份,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挑衅”。
皇影回禀道:“太子殿下,我们要不要先离开此地?”
陷入沉思的无垢太子也不知作何,李白附和道:“太子殿下,我看皇影说的对,为今之计只有迅速离开碑林,恐有性命之忧”。
无垢太子笑道:“不走,天子脚下竟敢动手,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我倒想看看到底究竟是谁敢在碑林动手”。
话毕。
几名随行的武士和剑客巍然屹立在碑林周遭,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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