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3章 斗尊!?战意!(1 / 1)
两人亲眼目睹纳兰宫如何虐杀雁扬天,其手段之残忍让他们两人都是头皮发麻。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小子本有实力一举将雁扬天斩杀,却偏偏要戏耍雁扬天,卡着半刻钟的点,一下一下地将其砸死。这般残暴手段,看得他们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心头像是压了块巨石。而如今,纳兰宫却将目光投向了他们,他们怎么能不心生畏惧?要知道,莫震也才四星斗皇,而且状态很不好,若真要细究起来,怕是只比雁扬天强上一线,这一线相当有限。纳兰宫能轻松虐杀雁扬天,岂不是也能轻松虐杀莫震?等他腾出手来,与那女人一起,万重山能跑得了?但云芝却突然闪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两位,这个时候才想着逃,是不是有点太迟了?你们觉得你们的速度能比得上我们吗?”云芝清冷的声音响起。“嗖!”纳兰宫掠入空中,与云芝一前一后,将二人堵死。万重山嘴角抽了抽,一拱手,说道:“两位,我二人虽然与你们有些摩擦,但说细究起来,我们并未对你们痛下杀手,以往有冒犯的地方,在下向二位道个歉,不如饶了我们如何?我们以后万不敢与二位为难。”莫震躲在袍子里,瑟瑟发抖,死咬着牙梆,一言不发。“道个歉?呵呵。”纳兰宫嘲讽道:“不如万会长接我一招,我给万会长道歉,如何?”“咳咳,这就不必了。”万重山冷汗涔涔,他告饶道:“两位只是拦住我等,并未急着出手,想必也并非真要斗个你死我活,两位是何意不如说出来?”“不愧是万宝商会的会长,倒是聪明。”略微讥讽了一句,纳兰宫与云芝对视了一眼,不可查觉地微微颔首,而后问道:“等会儿开启光幕,你们先进去探路!”根据灵魂体的描述,这大殿应该是那位妃子的棺椁便是在此,异火更是在里面,以那大荒帝的尿性,这里面必定比其他各处更为危险。因此,他才虐杀雁扬天,以达到震慑的目的,威胁两人为他们探路。“这……”万重山有些迟疑,虽然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在这墓中寻找机缘的时候,无数次遇险,差点连命都丢了。这主殿的保护,比以往各处都还要强,他与雁扬天三人合力都未曾将其打破,可想而知,里面的有多危险。“怎么?不愿意?”纳兰宫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杀意盎然。形势比人强,感受到身后的风雷之声逐渐迫近,万重山只能点头,同意下来:“好,我答应了。”莫震颤抖得更加厉害,从牙缝中挤出了四个字:“我……也……答……应……”纳兰宫神情这才恢复正常,看了一眼云芝,她点头说道:“我盯着他们。”纳兰宫从纳戒中拿出大荒令,一跃而上,来到光幕之顶,而后将斗气灌注进大荒令当中。大荒令顿时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照射在下方光幕上,而在大荒令光芒的照射之处,光幕荡漾出一阵阵涟漪,片刻后,光幕开始震动,自光幕之脚开始逐渐开始往上收回,最后消失。当开启光幕后,纳兰宫来到云芝身旁,对万重山两人说道:“走吧,两位。”万重山苦笑一声,便与莫震往大殿殿门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没多久,四人便是在一番警惕中,穿过了大殿前的广场,拾阶而上,四人来到宫门处,却见一具全身枯萎的人盘坐在殿门处。四人当即提高了警惕之心,毕竟他们可是见过人傀那种活死人一般的东西,谁也不知道这具没有呼吸的枯尸会不会睁眼。在纳兰宫的示意下,万重山对着枯尸一拳打出,斗气奔腾,凝聚成一个拳头,朝着枯尸狠狠的砸下。“轰!”拳头在即将砸在枯尸身上时,彷佛被什么所阻挡,轰然爆碎。而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枯尸缓缓睁开了双眼,嘶哑的声音,从那久未使用的喉咙里传了出来。“闲杂人等,不得打扰小姐沉睡!”四人当即暴退,直接掠下阶梯,退出广场,遥遥地看着那已经化为一个小黑点的枯尸。“怎么解决那家伙?”万重山面色凝重地问。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能够感觉到枯尸的实力绝非现在的四人可以抵抗的。“小子,快逃!”就在此时,纳兰宫泥丸宫内传出了灵魂体的声音。“那家伙是,那家伙是……咦?是谁来着?”灵魂体卡了壳。“噗呲!”突然,异变陡生,只见莫震骤然出手,直接一道砍向背对他毫无防备的万重山。“啊啊啊……”一条胳膊飞起,万重山发出哀嚎,他一闪身来到空中,捂着肩胛处喷洒鲜血的伤口,回头盯着莫震,暴怒地质问道:“莫震,你个杂碎!你干什么?”纳兰宫与云芝也掠入空中,惊疑不定的看着下方的莫震。此时的莫震,身上的袍子已经滑落在了地上,露出被紫色血纹布满的脸庞,此时的莫震,一脸轻松享受,彷佛置身于云端,那紫色血纹如虫一般在皮下蠕动,可莫震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是孽毒!他吃了丹阁的丹药!一直在忍受孽毒的痛苦!”灵魂体惊叫道。“轰!”一股强悍的气势从殿门口冲霄而起,而莫震彷佛受到了感应,机械地看向天空中的三人,而后悍不畏死的冲向三人。精神力在身前凝聚,化为拳头,一拳就狠狠的轰在了莫震身上,将其击飞而出。“快走!王奴儿在念孽咒!那玩意儿能让中孽毒的人产生幻觉,缓解疼痛!”灵魂体的另一道意识说道。“王奴儿?”灵魂体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就是那枯尸!快点逃!别犹豫了!他生前可是斗尊!”“斗尊!?”纳兰宫骇然色变,抓住云芝便朝着远处掠去,扔下万重山与莫震,没有丝毫犹豫。而断臂的万重山见状,当即猜到有危险,双翼一震,跟着两人掠出。就在此时,殿门前的枯尸站立而起,一步踏出,瞬间来到了万重山身后,那恐怖的气息,令得万重山寒毛炸起。纳兰宫与云芝在空中急掠,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云芝虽有所不明,但见到纳兰宫的脸色后,便将心中的疑惑压下,与纳兰宫一同逃跑。“该死!你为何不早说?斗尊一根小拇指就能把我们所有人杀个干干净净!”纳兰宫骂道。“我最先进的墓,怎么知道那大荒帝把他送进来了!?别废话了,快逃,这家伙是个疯子!”“那王奴儿乃是凤妃的奴仆,对凤妃忠心耿耿,可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为了凤妃,心甘情愿地进入墓中当个活死人!”“你们为何认识他?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咦?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怎么不认识呢,他可是……”灵魂体竟然在泥丸宫里吵了起来,纳兰宫当即喝道:“够了,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灵魂体这才住了嘴。“轰!”身后磅礴的气势如海啸般席卷而来,伴随着万重山的一声惨叫,两人面色剧变。风雷之翼催动到了极致,但仍然没有多少作用,纳兰宫的速度顶多只能达到曾经的云芝一样,拖慢了云芝。云芝澹雅的脸颊上露出焦急之色,她同样感受到了身后那恐怖的气势,那不是她所能抗衡的。云芝不再犹豫,反手就将纳兰宫拉了过来,在纳兰宫愕然的目光下,抱住了其宽阔的腰。双翼振响,风雷符文同时亮起,飓风推背,雷声跟随,顿时化为一道流光,划向天际。纳兰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从来只有他搂女人的腰,今天却反了过来,被女人搂腰。但此时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纳兰宫赶紧问道:“怎么出去?快说!异火不要了!”“就是在核心大殿。没有它处可以出去。”“你玩我!?”纳兰宫脸色当即阴沉下来。“都这个时候了,骗你有何用?”纳兰宫眼皮跳了两下,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那现在怎么办?那可是斗尊!就算我手段尽出,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你先别慌,他生前是斗尊不错,但他把自己弄成活死人,实力绝对不可能没有损失!况且都这么几万年了,就连那些人傀都只有斗皇境界,我们也要融合沉睡才能活到今日,他不可能还有那么强!我猜他很可能会跌到斗宗境界!”“都他娘生死关头了,你告诉我‘你猜测’?我拿什么去赌你的‘猜测’?拿命吗?”纳兰宫有些气急败坏。早知如此,他绝不去什么核心大殿收什么异火!这八个老家伙为老不尊也就算了,连消息都弄不准!现在还要让他拿命去赌一线生机!“嗯?人傀?”突然,灵光一闪而过,灵魂体的话给他提了一个醒,他还有人傀!如果能尝试使用战意,或许能与低阶斗宗一战,可那王奴儿到底还剩多少实力?若是高阶斗宗,那根本就没希望。“轰!”王奴儿终于追上来了,纳兰宫童孔一缩,赶忙说道:“放下我,你自己逃!”云芝已是七星斗皇,以风雷游云翼的速度,还是有机会逃脱的。但带着他就不一定了。可云芝清冷的脸颊上毫无表情,手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你这时候犯什么傻!他……小心!”王奴儿踏空而行,一闪身就来到了两人身后,一掌拍向云芝后心,纳兰宫的精神力呼啸而出,云芝却在此刻松了手,手腕一翻,将纳兰宫送了出去。纳兰宫童孔骤缩:“你……”“砰!”王奴儿一掌狠狠印在云芝后心处,云芝一口鲜血喷出,朝着远处坠落而去。纳兰宫当即展开风雷游云翼,飞掠而下,将云芝接住,见她还有气息,便松了一口气。好在他刚刚用精神力帮她挡了一下,虽然受伤晕厥,却无大碍。纳兰宫将云芝放下,立马掠入空中,将大荒令掏了出来。“小家伙,大荒令对他没用,他不是人傀,是用秘法制造的活死人,有一定灵智!”“扰小姐沉睡者,杀无赦!”王奴儿口中喃喃。纳兰宫却将斗气灌注进大荒令中,心神一动,五百人傀便从大荒令中射出。“轰!”一时间,凶煞之气弥漫了这片空间,彷佛置身于战场之中,浓烈的血腥味冲入鼻间,战意冲霄,在空中纠缠凝结,彷若实质。“小子,还是快逃吧,人傀也不是他的对手!”纳兰宫咬牙,逃?往哪逃?他速度根本逃不脱,还不如拼死一战!赌这活死人实力所剩不多!磅礴的战意狂躁而又混乱,弥漫在天地之间。“战阵之法,以力驭之,至下之道。以心驭之,至上之道。”以心驭使战意才是高明的战阵师,以力驭之,乃是最下乘的战阵师。他虽然算不得高明,却也知道战阵师的所遵循的驾驭之道。但以心驭之是需要时间去与战意磨合的,此时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允许他领悟人傀的战意。只能选择最下乘的方法——以力驭之。纳兰宫一步踏入战意海洋当中,刹那间,凶煞之气瞬间将他的衣服绞碎而去,不断的切割着他的身体。那澎湃战意彷佛无孔不入的钻入他的脑海,铁血与凶煞之气如洪水呼啸,似是要将他的意志彻底摧毁吞没一般。厮杀声、金铁交鸣之声、哀嚎声,恍恍忽,纳兰宫以为自己置身于战场。千军万马自天际而来,他们步伐一致,每一步都能让得天地为之颤抖,两股洪流冲撞在一起,纳兰宫只觉自己犹如海啸里的一叶扁舟,下一刻便要被其吞噬而去。瞬息之间,纳兰宫面容便是狰狞起来,双目之中充斥着血丝,一股杀意侵蚀着脑海。纳兰宫死咬着牙根,维持着那最后一丝清明,任由浩瀚的战意涌入他的身体。他颤抖着勉强伸出手,于空中狠狠握下。“给我凝!”在一声暴喝声中,那弥漫的混乱战意,竟然在他的控制之下,开始有序的凝练,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将要孕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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