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答案（2 / 2）

“这样，那就好……”</p>

淡淡的话，后面是什么，顾妍听不清了。</p>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倒地不起的莺儿，让青禾也过去瞧瞧。</p>

直到青禾回来，摇了摇头，顾妍才知晓，这是没气了……</p>

被父亲，一脚踹在心口，然后，没气了……</p>

她们刚刚要出去追，只要将莺儿押回来，有的是手段让她招供的，可她就这样死了……</p>

顾妍悄悄攥紧了衣袖，脖子僵硬地往回转，看着那早已放下了的门帘子，一阵沉思。</p>

一开始，她以为这事是李姨娘做的。</p>

这些天二房一团糟，贺氏被逼回娘家，这些是谁的手笔她能猜到，也一直想着，暂时有贺氏挡在前头，他们的处境会好一些。</p>

直到今天母亲这情况让她自责不已……都是她一时松懈，才会让人有机可乘。</p>

莺儿死了，又有谁知道是谁想害的母亲？</p>

顾妍扭身往内间走去，顾崇琰正坐在床头看着柳氏，眉心紧蹙，神色很是担忧。</p>

“大夫说没事了吗？”他低声问道，好像是要确定什么。</p>

顾婼点点头，“等娘亲醒了，再喝几副药，应该便没事了。”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声带哽咽，“只这样一来，娘亲的身子越来越不好……”</p>

顾崇琰轻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着。</p>

“父亲怎么来了？”顾妍走过去，淡淡看着他。</p>

顾崇琰一怔，脸色板起有些不悦，“听到你们母亲出了事，难道我还不能回来瞧瞧？”</p>

他又摆出了一副严父的模样。</p>

“阿妍不是这个意思……”顾妍扯着嘴角笑，眼睛瞬也不瞬看着他，“父亲可知道，娘亲为何会如此？”</p>

“这……”</p>

“娘亲是被下了药，就是您刚刚踢了的那个婢子做的……”</p>

她仰起头，定定地望着顾崇琰，一字一顿地问：“……父亲，不知道的吧？”</p>

一双与柳氏一模一样的杏眸看着自己，黑亮黑亮的，眸底混沌不知都是些什么，又问着这样的话……顾崇琰竟觉得心中突地一跳。</p>

他一愣，旋即站起了身，满面怒容，“那个贱婢！”</p>

袖着手在屋中踱了几步，他唤人将那莺儿带进来，要亲自审问。</p>

顾妍的手背在身后，握得更紧了。</p>

她低下头去，缓缓地说：“父亲，没用了，莺儿她已经死了……”</p>

人证已死，哪里还能问出什么？</p>

线索在这里断了。</p>

就因为父亲一脚，在这里断了……</p>

她是不是可以想到些什么？</p>

尽管那样的答案，让人难以接受。</p>

不对，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p>

她早该接受了的……</p>

父亲但凡对母亲有一点点留恋，也不至于在母亲死后一月，便将李姨娘扶正，又添了个玉姨娘。</p>

连最普通升斗小民，都知道妻子死后，按照古礼制，丈夫要服丧一年，少则百日，可父亲这样的满腹经纶之人却全然不顾……</p>

是因为有了魏都这个后台所以腰杆硬了？还是终于可以摆脱令人厌烦的柳氏，所以迫不及待了？</p>

母亲在父亲心里算什么？</p>

他们这些孩子，在父亲眼里，又算是什么！(未完待续)</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