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分头行动离间之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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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挑拨萧府和压风寨的第一步已然顺利完成,这顺风顺水的程度让马羽也忍不住感叹一声:“真是天助我也!”话又说回来,此计能如此顺利地进行,可少不了艾杰夫的功劳。

这是为何呢?原来先前艾杰夫和马羽利用信函为诱,反间计,让萧府和压风寨引起反目,从而下一步把火烧到拓跋戍那边,最终引发两个将军的内讧。

而艾杰夫所给马羽药粉的真实用途,乃是用来审讯逼问比较重要的犯人,实际上并无太多毒性,只会让人头晕目眩、胸闷气短、手脚发黄罢了,并不会对中毒者产生性命上的威胁,且即便不做任何处理,这些种种症状也会依据药量,在不同长短的时间内自行消退,所能起到的作用便是恐吓犯人,仅此而已。

然而可惜,大当家对此却是毫不知情,他当真是觉得自己中了剧毒,在那些种种症状出现之时,他甚至一度觉得自己也许就要因此而一命呜呼了。而马羽也就掐准时间,哄骗大当家饮下泔水,也就为之后令大当家受辱且产生怀疑,是致因怒兴兵而与萧府反目。

回想起先前在山寨大堂内,自己一番天衣无缝的演技,将往日高高在上的大当家和一众喽啰弄在手心,马羽忍不住自得一笑。

他仰首辨别一阵方向,策马直奔着事先与艾杰夫约定好的集合地而去。

至于为何原本应当在哨差喽啰往萧府,会莫名其妙地返回,这毋庸置疑是艾杰夫的预料之作!

他已在山寨必经之路拦截所过的哨差喽啰,并成功用毒控制了他,带着艾杰夫配合的口谕返回山寨。

之后,艾杰便直奔着萧家位于大宁府的居住地而去。

相比起大宁府的将军府,如今街道附近却是一派祥和,除了寥寥几个看门的护卫和偶尔在街道上巡视的三两个士卒,除此之外的防卫几乎是形同虚设。

这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前线紧张,士兵到派到前线,所有留城守卫,断然是不多,他们都被派到参与战事去,可是仇家或刺客从未敢越入府中之地,哪怕一天,他们小心谨慎到如此地步也不惧,因为大宁府本是他们的驻地,其势力在此深耕久矣,简直可以说只手遮天。

萧府,他们的家眷都居住于此,实际上,马羽是不愿意来此的,自从去年与曼尧一别后,他始终不想再面对她,怕实在难以自抑心中汹涌的情感,也不知再见面时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她。

他宁愿伪装成差使去给大当家下毒,也不想来此直面内心的纠葛,毕竟他是与萧阳有过节,萧阳会有如此杯弓蛇影之作态,哪怕是乔装易容成其他的模样,也保不准萧阳会通过身形、步伐等等方面认出他,从而导致任务的失败。

因此出于对大局的考虑,也只得让艾杰夫去面对萧府的人,散布压风寨要攻打大宁府。

那怕是来此之前,马羽就曾预测过,一旦艾杰夫撞见到曼尧,就让他暗地里带话----萧阳是个趋炎附势,见利忘义之人,且早前有心加入萨神教,劝她尽量离开萧阳。

然而无论临行前马羽做了多少心理准备,于面对曼尧,看着她在阳光照耀下圣洁如同天上神女一般的面容,他心中的情感就如同溃堤的大江一般汹涌而来,一切心理准备与自我告诫在此时统统被忘在了脑后,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撞在树干之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没想到因为带话曼尧,会否而影响到计划,马羽颇为懊恼,在心中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艾杰夫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混入萧家,从仆从口中得知曼尧的居所。

艾杰夫身形虽然是显得笨拙,但跃过假山、花丛,轻巧地落在曼尧居所还是轻盈。

“你是?”曼尧正要惊呼。

艾杰夫眼疾手快地直接伸手捂住了曼尧的嘴唇,将她的呼救声尽数堵回了腹中,同时艾杰夫急压低声音道:

“别出声!我可以就此离去,你之前在做何事,便继续!权当做我从未来过此地!否则且别怪我不客气罢!”

眼见呼救无望,自己就将要遭遇不测,曼尧吓得浑身绵软无力,几近昏厥。

艾杰夫便将马羽的一番话转告于她,便倏然转身离去。

只剩下曼尧慌乱间眼神间身体不经意地抖动,仿佛眼前扫过马羽兜帽与面巾之间那道熟悉的面容,仍是刻在记忆深处里。

只见曼尧的目光顿时一滞,满是不可思议地哽咽:

“马……马羽!是你来过吗?你怎么不敢见我?”

萧琸住在大宁府城中,他可不像萧阳那般惧怕刺客,以至于到了犹如惊弓之鸟的境地,因此与萧阳不同的是,萧阳准备成家已提前与萧府家人分开住,离大宁府不远处。而艾杰夫也正是要利用这一点,顺利给马羽传话曼尧。

事后,艾杰夫照例伪装成穷苦百姓的模样,混入大宁府城中,专挑些酒楼、市集等人多的地方去,逢人就装出一副刚从压风寨而来的满身风尘的样子,如同不经意间向城中百姓们吐露了“萧将军试图在信函中毒杀压风寨首领!幸运压风寨首领时运高,捡回一命,但因此衔恨不已,迁怒于萧府,并最终决定攻打大宁府的消息。

压风寨试图要攻打大宁府?这可是个重磅消息,城中百姓初闻之时,无不惊得目瞪口呆,哪怕再迟钝的人,也从中听出了不同寻常之处,这一消息就如同烈火燎原一般,在极短时间之内传遍了开州的大街小巷。

清晨将军府内,萧琸原本还在奴婢地伺候下,慢慢悠悠地洗漱着。如今战事停滞、陷入僵局,这可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纵是他再如何急躁,也没有用。

忽然,一个近臣急匆匆地从城中赶了过来,直接拜倒在地,嘴皮子哆嗦着道:“将……将军!大事不好了!”

萧琸一口漱口水都没来得及吐出,样子颇有些不雅,他瞪了这个近臣一眼,不喜他风风火火、失礼于前,本想叱骂他几句,却见他浑身汗水如雾气般升腾,整个人仿佛刚从水中捞起一般,脸上的神情就仿佛见了鬼一般。

莫非他真有要紧事?叱骂的话已到嘴边,萧琸却生生咽了回去,将屋里的奴婢赶走,沉声问道:“何事?且慢慢道来。”

近臣不敢拖沓,连汗都来不及擦,趴俯在地,声音颤抖着将他从城中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萧琸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沉着淡然,逐渐变得困惑、愤怒,整个人坐在榻上,脸色惨白,仿佛失了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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