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王诩无父遭蔑辱 母无屈愧忆风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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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王诩无父遭蔑辱母无屈愧忆风流

回前词《夜半乐》

人生困顿愁绪,皆因失身,勉做母亲育。多亏乡邻助,草寮存栖,伴子开心,以苦为乐。待儿渐大长成,欣慰之余,当起名、权为己姓立。

孩童嬉闹玩耍,呼唤相娱,常有虐趣。辱骂语、逆耳闻听生气。不胜悲怜,岂无在意。询问无父情由,闪烁言词,虚遮掩,家丑难口启。

常忆当年,豆蔻春华,任性何惧。拜师修学文武喜悦,慕英俊、形影相随恋情契。终敢行、逼迫君合欢,却应天道结晶异。

话说邺城王家庄首富之家,竟出了小女未嫁先孕的丑事,可将王家之主秀英父亲急坏了,真是羞愧难当,不知如何处置为好。经与秀英母亲商议,看是如何能有遮丑避羞之法,却想出巫师作法之道,即秀英所编为谷鬼附身而怀孕之说,将谎言弄假成真,蒙骗那些相信鬼怪作祟的人们。以便将祸女逐出家门,避免家誉蒙羞之患,却假戏真做,竟至如愿以偿。可倔强的秀英却不悲伤,而是坚强的毅然走出了家门,到了村外道旁一个草寮安家,得到了一些好心乡民帮助,顽强的生存下来。后顺利生下一个胖小子,给困苦贫乏的生活带来新的希望,也给这个家中增添了喜悦。

由于有众乡民相帮,和亲母在暗中资助,王秀英经过一段时间勤奋努力,竟然将那孩子逐渐养育大些,也算有了奔头,不再独自孤单度日。看着孩子康健可爱,不断长大,村民们也未见谷鬼作祟,孩儿与其它婴儿并无两样,也就不再歧视王秀英母子。眼看孩儿已快满周岁了,正在呀呀学语,应该有个姓名才好,以便今后大家好称呼。于是王秀英经过思谋,便以自己的王姓为其姓氏,单名叫作“诩”,这是王秀英经过深思熟虑,觉得因是自诩所得,却迟早会飞走寻父,便使在言字旁加羽,也标示着巧编如许的得意之果。从此其儿大名,便叫作了王诩,也是由于其父难寻,只得先从母姓。可是从小便说为“鬼谷”转世,也有背后叫他“谷鬼”的,总是与那传说相连带,留有昔时出生因由的印象痕迹,确实很难在人们心中抹去。

可是随着王诩年龄的增长,有的孩子知道了他的身世,也有些大人随口说出,背地里叫他“谷鬼”,也有说是没爹的孤孩,或说是它娘私生之子。这些流言蜚语,带有歧视之意,很快传到了王诩耳中,也是看到其它孩子,均都有父母双亲,而自己只有母亲,也是不大明白原因。于是还不大懂事的小孩,便询问母亲父亲在哪里?王秀英每到这时,却很难回答儿子,只好说父亲出了远门,很久才能回来,迟早会见到亲爹的。这样敷衍搪塞之词,在王诩小时还能骗过,可到了十来岁时,由于孩子逐渐懂事,联想到从小所受侮辱歧视,和与一些坏孩子玩耍闹气,却骂他是“野种”。使他渐渐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受到了乡间世俗的鄙视,即使长大也难改变看法,于是产生了自卑之心,也不好再去逼问母亲,知道也没有什么想要的结果。

王诩这样有些自闭之情,其母王秀英随着年岁增长,也是由小女孩时期,逐渐成熟为家妇母亲,懂得了人世间的乡俗冷暖,和其所处的不利情景。看到孩子不大正常的表现,知道是为身世之谜所困惑,自己又不能明确解释清楚,再以糊弄说辞蒙骗已然不灵,却也不知所措,心中很是着急。这时她才知道了,自己年龄小时所任性莽为,却造成了难于挽回的恶果,自己面对这些失误原因,必须要承担错误之咎。每当这个时候,她不禁又想起了,那年少时的羞涩不堪的情景,可却不因此劣行而悔悟,因为她认为自己没错,那时的所作所为,是自己真实情感的诚然结果。这不能怪自己年幼无知,也不能是鲁莽行为,而是一个多情少女,对一个心仪的男人,所必付的行为,如果再有此种情形,自己还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以实现美好的理想,事过绝不后悔,这也许是她的天生固有性格。

原来,王秀英并不是被人欺辱,而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并采用非常之法,使那心仪郎君就范,才出了意想不到的结果,也是天意使然,难怪它人。事情还的从秀英豆蔻年华时说起,那时她人事初懂,情窦渐开,由于其天生聪明颖悟,较同龄女孩显些早熟。或是要更晚一些,甚至到了大龄之年,还未有所考虑。她的情郎不为别人,而是较她大二十余岁的武师“子系”,其实这个子系来历不凡,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文字精通,是个文武兼备的全才能者,因为躲难受困,才到了秀英家做事,也是做那挣饭吃的营生,看是不得已而为之。

王秀英跟随子系学习读书写字,也是那时很少女孩所愿,可这秀英竟与众不同,不仅好奇心盛,而且很喜此道,甚至有些着迷。因此她不但学的认真,而且聪颖过人,思维敏捷,记忆非凡,勤奋持恒,深受子系学师的喜欢,但却是师生之情,并无其它杂念。而在秀英与子系的密切接触中,却对这个学师先生深怀敬意,不仅是其身材伟岸,英武豁达,自有一身的好武功。而且文道精通,教授有方,有着超群出众的能为,使得家中上下都很尊重。在年少的秀英眼中,此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异常的魅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听着他的讲论话语,都是一种说不出的享受,这种感觉是她由小到大,从来未曾有过的,极是被其吸引。

这正是:豆蔻年华似苞蕾,跃探枝头窥春美。不解风情人间事,好看蜂蝶舞花腿。谁人不经懵懂时?醒悟隐见绽开诡。却有奇葩凌空立,严寒酷暑难摧毁。

随着接触时间的延长,子系那种惊奇的吸引力,不如说是感染力,竟然是越来越加浓烈,如同被紧紧粘住似的。这秀英姑娘在读写书文之余,只要一有空闲,总想着往子系学师那跑,好似中了魔法一般,以致难于安心念书读写。当时也不知是怎么原因,就是总想见到其人或在他身边,心中才觉得舒服,否则却安不下心来,总觉子系的身影在眼前晃,一刻也很难离开。于是她便寻找各种理由,去主动接触子系学师,多是以请教不懂学问为由,甚或缠着说,要跟师尊学练武功,反正每日都到子系身边陪伴,却也习以为常。甚至子系要在家中内外做事,不管是教习练武,还是办其它事,秀英却不顾女孩身份,都愿陪伴其间,形影不离,说是跟随师尊学本事,反正都有她的身影。

起初谁也并不在意,都知道这个女孩,从小就桀骜不驯惯了,多是掺和家中趣事,不似文静女孩那等性格,自是父母娇惯而成,也就顺其自便。可是王秀英却发现,子系学师空闲时,或是晚间无事后,总是手握书卷观览,还时常在竹简上记写文章。秀英出于好奇,便时常问子系喜读何书,写的是何文章,子系答复说,自己从前曾率军伍打仗,因获罪外出躲难,所以喜读兵书战谋,所写也是征战心得。并说若今后得机,自有用着时,所以不能废止不习,嘱咐不可泄露此机,当心会被人听到,以至险危。秀英这才知道了子系的底细,但再细问内情,子系却不肯说,只是说知之越多,就会离危险越近,劝她不要细打听,且应严守此密为好。这秀英还很有心机,却能守口如瓶,为其保密,从没与他人提及过此事,很显忠诚守信。

其实,这秀英听说子系真实身份后,知道此人是做大事之人,今后前程可期,或有飞黄腾达之日,绝非一般俗辈可比,由此更加倾心。随着子系的形象增大,在秀英心目中的敬仰之心,随之也更加强烈,以致不禁想入菲菲,甚至有些不能自持。秀英心中暗思,能见到这样的能人,是自己今生的奇遇,若是跟这个人厮守终生,也不枉来世间走一回。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这种想法不断增强,于是便借机有意用话试探,看此念想能否实现。可那子系骤然一听此话,顿感有些蒙头,迷惑不解,当明白了其真实想法后,不禁吓了一跳。便郑重对王秀英说道,自己是早有家室之人,而且还有了后代子女,不能再做对不住家亲之事。更何况是逃难在外,自身难保,不知何时离去,又怎能做这不德之事呢?可见是正人君子,非为不德贤之辈。

王秀英听后,早想到此人或有家眷,却并不在意,竟更加敬慕不舍,是个痴心且偏执的性情。并决意要与此人行那男女之情,且不计后果如何,深陷入单相思的情网当中,而难能自拔。她经过左思右想,便想出个主意来,这日晚间,她瞅准了机会,便以补习功课为名,来到子系的住室,正好将子系堵在屋内。经过前时与之表露心思后,子系有意回避,不愿再与之亲密往来,增加了防惕之心。秀英心中自然明白其因,但却难于扭转心志,决意铤而走险,实现自己的愿望。她心说,哪怕只有一次交合,也绝不做后悔之事!且并不想给子系带来危难,因其心中并不欲伤害他,也是怀有真爱无恨之思。这种执念竟催秀英,促其迅速采取行动,也是怕时长生变,会使自己的愿望落空。

这秀英真是敢想敢做之人,当子系见秀英突然而至,却也脸上平静如常,便忙问来为何事?只见秀英倒也爽快,便安然说道:“我前回所说的事,不知学师考虑如何了?”子系忙道:“不知所说甚事?”秀英即道:“就是相与师尊交合一回,也好解我悬思之苦。我已想好,哪怕就此一回,今后不再亲近交往,我也绝不后悔!我也不是死缠着您的人,只是想做回爽快事,全无恶意,请您相信我!”子系忙道:“姑娘正值妙龄,不如遵从家意,嫁个好人家,去享受福乐,今后亦可做贵妇人,名利齐获,有何不好?却非要做这苟且之事,还要连累于我,这是何苦呢?”看来还是想规劝秀英,使其能够醒悟回转,便好继续安心待在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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