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乐羊贤妻遭祸殃 父难教子求友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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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怀志君子实难当,不测事由何彷徨!苦学磨炼千般韧,谁曾预料家破亡?虽敛悲哀听友劝,却欲振作奋争强。闻见高功废施展,纵使豪杰亦神伤。

且说乐羊知好友王栩,虽学得通天之能,却不愿扬名世间,皆因身世之谜所累,方不喜出头露面,以免引起非议,却不是怀才不遇,与那吴起的志向正好相反。这样一来,也便难于施展才能,真是大志难抒,甘愿从道家而蹉跎度日,对此也是无奈。乐羊于是叹道:“贤弟之思,愚兄实为理解,只是也别过于悲观,却少了贤弟这等奇才出世,或可多路选择,如相机教导后人,创学立道,暗学儒家祖法,教书育人,也算不枉此生呀!”王栩听后点头称是,显然赞同此说。乐羊遂道:“贤弟独自往来孤单,不如有个相伴之人为好,也可随时指派,当个助手相帮,岂不甚好?”王栩听后疑惑道:“仁兄说这话,看来是有何难处,莫非想推荐什么人,到我身边来吧?”乐羊便笑着说:“明慧莫过贤弟呀!兄果真今有一难事,想托贤弟帮忙,不知意下如何?真不好随意开口!”王栩便表示直说无妨。

乐羊即道:“我那长子名叫乐舒,你也曾见了,年纪已是不小,也算到了该学艺立志之年,可却因其母悲惨往事,心中记恨于我,怀有抵触之情,不服我的管教。我从前多外出游学,其从小受母训较多,与我感情淡薄,无法沟通顺畅,实也不好强加管束,怕适得其反,更会不利其成人。此子天性不愚,大有其母秉性,意志倔犟不屈,认准之事,决难回头,真也是块心病。不如就跟随贤弟身边,习学些技艺,也算是个可支使之人,就当是自己后人一般,你看可好!不会给你添麻烦吧?”王栩一听,顿时连声说好,表示定要悉心教导,使之成可用之才,也算为兄做点益事,不必担忧在意。乐羊便道:“我就知贤弟大度,当不会拒绝,所以请你来商议,果然痛快,你就当自己亲儿一样,严加管教,不必顾虑什么,我想此子或能听从,以解我眼下之难也!”王栩大笑说好,也是心中高兴。

待乐羊王栩回到家中,见到已长成小伙的乐舒,虽是年少身形单薄,却也面容不俗,大有乐羊之风貌,王栩心中自是会意,暗下决心,欲将此子培养成才。见其尚有些少言寡语,不愿与其父过话,王栩心中暗思,此子就如同自己小时境况相似,虽不善言语,却实心计不缺,颖悟迅敏,或是个可教之才哩!还真是怜悯之心顿生。当乐羊与乐舒说到,要让其跟随王栩师傅身边,去远处尊拜学艺,看其愿意否?还真没想到,那乐舒当即答应,说愿意随师尊前往,看上去很是高兴。乐羊便让当即拜师,自是行过拜礼,王栩便正式收作徒弟,也是高兴非常。乐羊嘱咐道:“你师傅为当世高人,胸中学问深广渊博,武艺精湛,本事远超为父,定要刻苦习学,增长才干,方能成为有用之人。要视师傅如父母,小心伺候,不可任性而为,否则任凭师傅惩罚,为父绝不姑息!当要切记才是。”乐舒忙点头答应,并说自己知道如何做,无需担心就是。

随后王栩在乐羊处盘桓数日,便高兴带了乐舒回广阳山,陪着广阳道君安度晚年,也不时返回邺城家乡,为母亲尽孝道,乐舒自是个陪伴小徒,也算其乐融融。后来王栩又到北面蓬山,兼学医道和采药制作,日久大见功效,乐舒不仅跟随师父学武艺,也伴随学道家之论及医道学问,长进明显大增。王栩还带着乐舒,到了北面的中山小国,品尝那里的美酒佳酿,观看风土人情,以增加阅历体验,日子过得很为惬意。乐舒虽然陪师傅游走不定,却真大长见识,不仅武功速进,而且阅历迅增,学问不断加深,没过几年,便可独自办事,成了王栩的得力帮手。虽然如此,可却不愿回家见父亲,也是其性格使然,自有倔强之因,王栩也不便勉强,只是做到自己该做之事。其它不过于强求,讲明人伦道理,由其成人后,再自行醒悟,这却使乐舒逐渐有了独自想法。后来乐舒离开师父,落在中山国都灵寿,娶妻立业,竟做了中山国的官卿大夫,直到后来乐羊率军攻中山国遇害,此为后话。

再说乐羊自好友王栩走后,经人引荐,即被魏国大夫翟璜召见,经过面谈问述,乐羊均对答如流,通晓甚为广博,且谈吐不凡,深沉睿智,认为是个杰才人物。尤其对军战兵道学问,更是精通透彻,具有精辟见解,战策运谋不凡,不同于只知以武力取胜之辈,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堪作统军率师大任。也是因其深解孙武兵法,心怀超凡领悟,况且武艺精湛,对各种兵器使用,更有独到之能,致使翟璜深为钦服。心知此人具有大才,绝不可小视轻用,于是便想让其担当一定官职,再观情提拔重用。翟璜这样想着,便说道:“听君所言,确为能者,自当量才使用,岂可埋没!但未经实际检验,不便直接向国君荐举,能否先做些事情,再论功擢升,另当重任,也算合乎情理。就不知君意若何?”说完之后,也是想听一下乐羊的想法。

这正是:为父教子不如意,

寻求好友帮培育。

拜师学艺随心愿,

暗埋祸灾藏悲郁。

欲展抱负投高卿,

知为大才明思虑。

虽可官将韬略显,

试以婉言探君趣。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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