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翁媳相斥（1 / 2）

 天高云陡，星子躲去夜幕后，一天过去，现在是甄选大典的第二天。</p>

距画匠部仅一墙之隔的地方，黄莺耳听雄鸡打鸣，晃晃悠悠从床上支起身子，这一夜她历经云雨，脸上尚有一片红晕在。她忽的有些踌躇，这空床异屋，总觉得是缺失了什么。</p>

忽见碧吟霜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把她看着。黄莺急忙转过脸，慌慌张张穿起衣服。</p>

小姐比丫鬟起得还早，这哪成话了，况且她昨夜床上的男人估计还是小姐一大早给送回去的。</p>

碧吟霜走进屋子，把门掩上，淡淡说到，“急什么嘛，瞧你昨晚也叫了一夜，今天给你放假了。只是提醒你一句，昨夜那男人是书香门第，家中已有妻室，以后就别跟他厮混了。”</p>

黄莺跪在床上道，“奴婢知道分寸。实话说，我连他的样子都沒记住。”</p>

碧吟霜点了点头，心想：这乖滑的丫头，跟不了我几日，性格却已深得我心，想是天生自带一股野劲，早未表露出來而已。可惜是个凡人，不能练武，否则又是好好的一个魔女。</p>

黄莺怯生生的不敢换衣洗漱。碧吟霜过去拉她，忽的发现这丫头头顶聚集了一圈灵气，久之不散，虽然稀薄，但这是武者开窍后才会有的表现，于是皱眉问到，“嗯？你开过窍。”</p>

黄莺因为这个“术语”而愣了一愣，稍一思索后才应道，“奴婢沒开过窍，只是小的时候头部受过重伤。”</p>

“头部重伤，”待黄莺翻开脑后的头发，确见她后脑又一处陈年旧伤，碧吟霜更感到奇怪的问，“你被谁人所伤？”</p>

黄莺颇感无奈的道，“就是泉少爷啊。那时我八岁刚进府，什么都不懂，遇上泉少爷，还以为跟我一样都是仆人的孩子，和他玩闹起來，谁知不慎被泉少爷扔出的石头打中脑袋，昏迷了好几天呢。”</p>

正好是八岁吗？碧吟霜正自思量，随口问着，“那么你就是因此才留在修崖身边做了贴身丫鬟？”</p>

黄莺点头作答，“是，大少爷可怜我，当时只是暂时提议把我调到他身边。他怕我做太多粗重的活会引起旧伤复发，想不到这一带就带了这么多年。”</p>

这些话碧吟霜恍若未闻，在心中嘀咕道：一般大户人家的孩子都会选择在年幼时请高师开窍，而女子开窍的最佳年龄正是八岁，黄莺此次受伤刚好使得她的元窍被凝结成的血块包裹，后來伤沒治好，只是表面痊愈了而已，所以尚未开发的元窍保留了下來，刚好经过昨晚画二部那位先天高手的“洗礼”，才使她在今天早上完成了开窍。</p>

她摸摸黄莺的后脑，笑道，“你这是因祸得福，以后你就知道了。”</p>

她忽然又笑了，看着卜鹰吃吃的笑道：“所以你最好小心点，哪一天说不定我也会杀了你。”</p>

“可是杀人的凶手并不是程小青。”</p>

“不是？”胡金袖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说不是。”</p>

“就算有人亲眼看见，我也一样要说凶手绝不是他！”</p>

“为什么？”胡金袖问：“是不是因为你一直认为这件案子多了一个人，又少了一个人。”</p>

“是的。”</p>

“那位潘大人本來就是济南府的知府，本來就在那里办案，你怎么说他是多出來的？”</p>

“因为他本來是一个人的，后來却变成了两个，一个是进士出身的四品官，一个却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p>

卜鹰沉思着道：“却不知他本來的人究竟是哪一个？是通达经书的父母官呢？还是呼吸杀人的江湖客？”</p>

胡金袖也在沉思，过了很久才说话。</p>

“不管他是不是多出來的，那个叫圆圆的女孩的确不该突然少掉。”她问卜鹰：“你想，会不会是凶手在行凶时被她撞破，所以杀了她灭口。”</p>

“这个解释很合理，所以剩下的问題只有一个人了。”</p>

“什么问題？”</p>

“就算她是被杀了灭口的，她的尸首呢？”</p>

“找不着她的尸首？”</p>

“找不着，”卜鹰道：“几乎把那个院子里的地都翻起來了，还是找不着。”</p>

“潘其成和凌玉峰都在附近，凶手行凶之后，绝不可能还有充裕的时间逃走，当然更不可能带着圆圆的尸首逃走。”</p>

“对。”</p>

“所以圆圆是被杀死的，这理论不能成立。”</p>

“对。”</p>

“那么她难道是自己逃走的？跟她那么亲近的小姐被刺杀，她为什么要逃走，而且一走就踪影不见，消息全无。”胡金袖问：“这个小丫头又有什么秘密？”</p>

她也知道这些问題只有一个人能回答，，圆圆自己。</p>

可是圆圆既然已经“少掉了”，要问也无法去问。</p>

“幸好我们还有多出來的一个。”胡金袖道：“潘其成一向有能员之称，对这件案子，他多少应该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秘密。”</p>

“可是我们应该去问哪一个呢？”卜鹰道：“是去问那位潘大人？还是去问潘大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