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探知（1 / 2）

 门锁与钥匙咬合，楼道的光照入屋内。

“得了，老牛耕硬地，累死了。”

雨滴顺着发丝滴在购物袋上最后滚落在边缘，浑身衣物都已经被打湿的贴合皮肤，如同粘黏样的让人不适。

“这天气真的是神鬼难测，这回家车程也就几公里不到吧，这么会就下这样大的雨，先收拾收拾吧。”

回身拉上大门，把塞的满满的购物袋放好，就着湿了的衬衫近衣领处的两颗扣子一解开，随手就把衣物挂上旁侧。

精准到位，在家门口放的这个置衣架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张国庆面朝着置衣架愣愣出神。

那个傻女人没事么？光回家这一段路，大雨都快给地面积水到淹没脚踝了，虽然这和张国庆小区的物业几乎的透明的有关，但也足以说明降雨量的大。

冰冷刺骨，寒意逼人。联想到女人的处境，张国庆有些不安，但是他确实又什么都做不了。

“哎。”

再把淋湿裤子取下来挂在左侧，冰冷感还是不减，他最近确实有些伤春悲秋了。

裤子的确被挂上了，张国庆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置物架感觉有些不对。

张国庆将信将疑的取下裤子，又挂上，又取下，又挂上。

置衣架不是在面前么？左手边这挂的是啥？

空荡荡的置衣架没法回应张国庆的疑惑。

一些触感从赤裸的左肩上传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不要第一次这样被人拿走啊！！！”

没谁回话，张国庆小心地张开眼睛。

触碰张国庆的是一位佝偻着身体的......人型气球人。一个黑色的，全身上下由气球组成的气球人。

气球人身上挂满了衣物，一动也没动。

昨晚上的恐怖经历仍然历历在目。

当晚，当张国庆看到亮闪闪的刀样物品朝他刺来而崩溃地大吼大叫之时，身体上传来的轻柔感早就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这个气球人无害。

当然，这只是物理程度上的。我们的u盘仙人张国庆可能胆子确实小了点，受到了那么一点的创伤。

然后整栋楼的住户，就在晚上十一点这个入睡或者早已熟睡的时间段里欣赏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听觉盛宴。起码张国庆是在心里面这么宽慰自己的。

于是在热心邻居的举报下，张国庆就在大半夜被人敲门送问候，第二天就到派出所品尝茶水了。

所幸在被敲门送问候前张国庆大概搞清楚了情况，把这些东西往厕所一关，自己则把大门打开等待着其他人发现，最后用“精神衰弱，大晚上做噩梦了”的理由蒙混过关。

如果直接把这些东西交出去......张国庆又不傻，这种情况交出去他自己是占什么成分？而且交出去别人也不一定能够处理。

当然在张国庆心中，也未曾不存在着一些私心。这样奇特的东西背后到底藏着什么？自己又可以借助他们做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的张国庆感觉脚底有些发热，压抑着情绪故作家常问话样地说道：

“不是，我真的不明白了，所以你，还有你们这些东西到底什么目的，还有什么企图？”赤裸且体毛旺盛的内裤魔人如此发问。

气球人伸着他光秃秃的右端长条撑着衣服，不做回答。那或许是他的右手臂，就当如此吧。

内裤魔人瞪着气球人没有五官的气球脑袋。

气球人，或许也在看着张国庆？反正它没说话，说话也只会让气氛更尴尬。

情况僵持。

习惯性地把手往裤兜一插却插了个空，张国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着情况。

“......那啥，你等我一会啊。”张国庆踏着拖鞋一溜烟的进入到卧室。

再出来时候的张国庆已经换上了一身宽松的帆布装，里面衬了个白衬衫打底。

气球人仍然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见对方还无反应，随手往揣里一兜思考起对策，一个u盘的触感从手上传来，张国庆一喜。

昨晚上能意识到幻觉全依托于u盘，而使用方法只需反转一圈后插入就可读取了。

或许借助这个u盘他就可以知道怎么甩脱甚至控制这些东西。再进一步就是研究，获得成果，发表论文后受人敬仰，最后带着人类走向星辰大海。

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倒退一步：

“代价是什么？”

“我以前看小说，任何金手指那必然是有着代价，不遵守这条规律的我还没看过！炼金术师还得等价交换呢。”

张国庆越讲越起劲，吐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

“肯定不可能只有我一个遇上这些东西！”

“如果你们的这种超能力可以肆意使用那现代社会不可能是这个样子，政治体系，生物圈，乃至是科技，你们肯定有什么限制，或者说不能漏出原来样貌的威胁。”

气球人还是站着，没有五官的气球脑袋上多了些唾沫。自言自语间，想到什么的张国庆嘶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