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 / 2)
在与老婆吃中午饭的时候,陈西对老婆说:“你看看我的头发,长不长?”
老婆很认真地望了陈西的头,又走过来看了看他的后脑壳,说:“还好,不算太长。”然后她很认真地推算陈西上次剃头的时间,说:“离上次剃头有25天了,接近一个月,也可以剃了。趁这几天核酸检测不太频繁,天气又热,去剃个也好,否则过几天说不定疫情又紧张了,想剃都没有办法剃。”
陈西与老婆看法的不一致,不单是表现在两人的兴趣爱好上,对于对疫情处理的做法上,两人也有完全不同的立场,老婆不喜欢戴口罩,于是陈西需要跟他做工作,他说其实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我们只需科学分析疫情的危害有多大?传播力有多强?几何级数的增加会不会对我们的医疗造成挤兑?死亡率有多高?能不能接受等等,然后采取科学的管控方法,而老婆则不然,她说:“我不管怎样,反正我的附近没有。”而后陈西就说:“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没有。”老婆也就说:“我只管现在,不管以后。”两人谁也说不过谁,然后陈西就说老婆是鱼变的,记忆只有7秒,最长不会超过3个月,这时候,老婆就会拿出证据说:“事实证明我的是对的,我永远记得那天我几次来叫你抛售那只股票的时候的表情,你说难道是没见过钱的?那个表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2.56元的最高点你不抛,现在又回到了七毛钱了吧。你说损失了多少,结果证明了谁是对的?”陈西自知她又偷换概念了,但一时又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驳,说:“这个你不懂。”没想到这句话惹怒了老婆,老婆说:“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对我不屑一顾,哪怕是别人做了伤害我的事,你也不会忘了踩我两脚,去帮别人。”陈西见老婆越扯越远,于是说:“你要永远记得这一原则,我不会棒打你,棒打你对我没有什么好处,同时我也不会捧你,捧你,你会上房揭瓦,骑在我头上撒尿的。”老婆见陈西认了真,就说:“哎!我跟你斗争了大半世,到头来不知斗的什么?争的什么?又是为了什么?”然后就去阳台上摆弄她的花了。
下午的股市仍旧是不温不火,收市后,陈西一个人下了楼,来到了小芳发廊。
陈西并不固定在哪个发廊剪头,小芳发廊他也去得不多,所以里面的员工并不认识他,别人也不知道他与小芳的关系,小芳真名叫付芳,是陈西一个好朋友的侄女,很多年前,陈西的好朋友在天河开了一个茶馆,小芳十八岁的时候就在那茶馆里做服务员,陈西去茶馆喝了一段时间的茶后,两人就熟了。当时陈西的老婆并没在陈西的身边,小芳住的地方离陈西的住所不远,有时喝茶到晚了,陈西的好朋友就要小芳坐陈西的顺风车回去,不知是有意的安排还是凑巧,一来二去,小芳对陈西也就有了一定的了解,在一个月圆之夜的晚上,小芳坐在陈西的车上,很认真地对陈西说:“西哥,你对做你的女朋友有什么要求?”陈西已经习惯了被小芳称呼为哥,所以并不感到意外,但对小芳的问话,他还是听懂出了一点话外之音,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有了老婆,小芳当时不满二十岁,自己大她也差不多二十,就说:“没别的要求,只要温柔,善良就行了。”小芳就低了头,说:“这个我也可以做到呀。”陈西感觉到疫情的火苗似乎又要燃着了,就装作听不懂,借故岔开了话题。
小芳不在发廊,因为是下午,理发的人并不多。陈西第一次见到小芳发廊的时候,并没有往付芳的身上想,因为自从那首“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歌唱红后,小芳就在全国各地遍开了花,直到那天他亲眼见到了坐在发廊里的小芳,耳闻才成了现实,他才确定小芳已经真的离开了他的叔叔,不在那茶艺馆工作了,而是自己做起了小老板。
那次相见,他想叫小芳给他洗头,小芳客气地笑着说哪有老板给别人洗头的,陈西感觉小芳在躲着他,因为在很多次路过小芳发廊的时候,透过发廊外面的落地大玻璃,他有几次看到了小芳在给别人洗头,并且与他们快乐的交谈着。所以在以后的日子的,他就不怎么去那里剃头了。
陈西顺着工号“88”的女孩的指引在一张洗头床上躺下,陈西对她说:“你们这是不是真的洗剪吹免费。”
“88号”说:“是的,我们洗剪吹的工时费是免的,但是,对于耗材,还是要收取一取一定的费用,因为我们不可能购买到免费的材料。”
陈西就问:“那你们的耗材指的是什么?”
“88号”说:“如果你只是洗剪吹,那么耗材就是洗发水,还有一次性围巾,以及洗耳需要的一次性消毒用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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