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 / 2)
周一苇领着周舟在鉴定结束的当天就坐高铁回去了老家,事件处理还没有结果,他仍需保持电话畅通,随时接受传唤;老婆看出了陈西的犹疑,知道他不舍得割掉他任意一只股票的肉,不肯放弃哪怕一片羽毛,不知从哪里弄了二万元钱给了陈西,要他马上给陈南转过去急用,陈西悬着的心才稍稍松了下来;“zj派”四人组自那次金鑫大输后,这几天也悄悄的,没有动静;老婆仍然每天坚持去瑜伽馆,蹊跷的是,陈西发现她近来有几次背了自己接打电话,他也没想去过问,老婆近来只是向他提过如果他这段时间要去看陈东,顺便去帮忙看一下她妹妹艾莲,说她很想艾莲了;至于陈北,自从年初对陈西说“没有了战场”外,两人也很少聊陈北工作的事……
陈西将自己要处理的事梳理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需要紧急处理的事情,股票近来没什么行情,他也懒得看,这时他才想到他应该去放松一下了,这才想到了小芳发廊。
他下了楼,街道小巷里人并不多,有些人戴了口罩在急匆匆地赶路,陈西想起自己去的发廊,是人群聚集的较为密闭的空间,而且人员流动性大,于是又折返回去,拿了口罩戴上。
陈西去小芳发廊必须经过“阁楼造型”,陈西特意望了一眼,发现“阁楼造型”门上挂了锁,并没有开门,但红色横幅已经不见了,陈西知道自己去的时间可能太早,也就没有多想,匆匆经过后直奔小芳发廊。
小芳发廊门是开着的,上面的条幅也已经撤了,陈西一进门,看见“88”号刚好坐在那,看见自己,迎了过来,说“哥,洗头吗?”
陈西“嗯”了一句,就径直往里面的几张卧式洗头床上选了一张靠角落的地方躺下了。
陈西刚一躺下,猛然发现自己前两天刚洗剪吹过,这次再洗,可能百密一疏从而让老婆发现,脑中马上想起老婆前不久给自己提过的灵魂拷问:“当深夜接近凌晨的时候,你开车经过一个空无一人的大街红绿灯路口,没有监控摄像,你会不会闯红灯?”,又发现隔了一张床的另一个位置也有一个人在洗头,于是临时改了主意,对拿了洗头毛巾等物品的88号说,“这几天肩颈酸胀得厉害,你还是帮我去松骨吧。”
发廊并不大,服务人员也不多,陈西不明白小芳给员工要编这么大号码的理由,他知道按摩的地方在二楼,是独立单间,这样他就可以很秘密的与88号聊天,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了。
独立单间并不完全密封,只用隔板封了下面的半截,上半部是用密封玻璃分断的,门也是透明玻璃,陈西快速的扫了一眼,发现果然并没有一个顾客,于是装作对“88”号说,“怎么没什么人呢?”
“88号”一边在床上铺放一次性床单,一边说,“这个时候是没有什么人的,人们一般是在晚上出来的,晚上人会多一些。”
陈西在她铺好床单后,顺势往床上躺下,在“88号”对他躺的前后位置及姿势稍作调整后,陈西说:“你帮我多按一下右肩胛的位置,这一向可能打麻将打得多,右手老是重复抓牌,打牌,隐隐的有些胀痛。”
“哥,你也经常打麻将。”“88号”象见到了同志一样欣喜,说,“哥,你们打什么麻将?”
陈西也就颇有得意地说:“我们打抓鸡,我还是麻将规则的制定人呢。”
“88号”说,“这个还有制定人?不是老祖宗那里传下来的吗?”
陈西于是向“88号”介绍麻将的起源与演变,并在最后总结说,麻将事业,匹夫有责呢。
“88号”似乎没有听懂他最后说的话,但还是对陈西说的内容饶有兴趣,说:“没想到你对麻将还有这么多了解,麻将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学问,我还以为麻将纯是图个输赢呢。怪不得我们现在打的红中麻将,以前很少人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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