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往京都（2 / 2）

这些弟子背后有家族倾力相助，修炼资源操心甚少，稍微有点资质，以后的成就也不会太差，宗门也能从这般方式里得些好处。

是以这招收凡俗弟子的惯例便这般保留下来，岂会劳心费神的从平民百姓中挑选。时日一长，凡俗百姓只知有国，不知有仙，战场驰骋的武者，山野劫道的绿林，便是那百姓眼中的强者了。

辟如这曹阳村，便是有一个进入军队十年，学了些许武功。回村之后，成了村里的第一强者，村长绅老见到，都会叫上一声大人。

与父母说了，他们不懂，还会徒增担忧，曹贤才会以进京学习为由蒙混过去。虽说十分不忍，隐隐有罪恶之感，但他并不是固执不知道变通的人。

两岁会识字，读书朗朗上口，十一年来，读书不下万卷，没有与外人相处过，但是为人之道，曹贤心中自有许多计较。

听到儿子口中称呼姬爷爷，夫妻二人这才发现立在曹贤身侧不远的姬老，两人顿时羞赧，老爷子是一家子的大恩人，自己却只顾看儿子，没发现老者也在。

曹正也是实诚，拱手道：“适才有些激动，只顾着贤儿，没发现姬老先生您也在，实在是抱歉至极。”

曹母便是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进了厨房，“你们先聊，早饭还在锅里，我再加些，等会一起吃。”

姬老笑道：“不碍事，亲情至深，理应如此。既是曹夫人说的，老朽却之不恭，叨扰一餐了。”

又道：“吃过早饭便要启程，进了京都，曹贤定会有一番做为的，二位不必担心。不过此番过去时日不短，少则十年，多则二三十年，方能回来一聚。”

曹正一惊：“这般匆忙，能否让贤儿在家中再待两日。”刚治好就要就，曹正十分不舍，不禁怪自己以往没多去看望儿子，至于去京都的时间，学子动辄十年寒窗，也是正常。

“路途遥远，所剩时日不多，更当是星夜兼程，难以久留啊。”姬老抚了抚胡须，双眼微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曹正闻言沉默，将一老一少迎进屋内坐下，转身进了卧房。不多时，从卧房出来，手中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香囊。

递与曹贤接了，才道：“这时我和你娘亲这些年攒下的碎银，应当是有二十八两，本来是攒下请大城里的医师为你医治，现在好了，又要去帝都，这些钱财便给你当做路费。”

又转身对姬老道：“承蒙姬老先生不弃，治好我这罹难的儿子，还要带他走出这山村，去往大城市。您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孩儿他娘，你先过来。”

招呼来曹母，两人朝姬老齐齐拜下。姬老托住也不肯起身，良久。

二人起来，厨房里的米粥已经煮好，曹母又炒了一碟小肉，就着些许咸菜，一起端将上来。席间母亲不停把肉往曹贤碗中夹，碗内的肉高高堆起，哪里还看得到米粥。

父亲从窖里抬出一坛酒，本是曹贤出生前就买了，准备办满月，哪曾想满月没能办成，酒便一直在窖里放到今天。密封极好，打开就有一股陈年的清香。

曹正本来是爱喝酒的，儿子没出生前，也是三天两头会小喝一盅，自儿子出生后，便滴酒未沾，一直挨到今天，也是解开了酒兴，与姬老边喝酒边谈，一顿早饭，吃的极慢。

喝的晕晕乎乎，以往虽然爱喝酒，会控制量，从没醉过，今天倒是把曹正喝醉了。饭菜吃完，曹母起身收拾碗筷。

曹贤同姬老坐了会儿，站起身来准备出发。

“爹，娘，孩儿去了，以后一定会抽出时间，回来看望你们。”

走到门前，曹贤转身，朝父母亲方向跪下，深深行了一礼。

“爹，娘，保重。”忍住眼眶中迷离的泪水，转身同姬老离去。

在厨房忙碌的曹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手里的碗筷也洗下去了，醉倒在桌上的曹正，眼角也是晶莹。

他二人自知本事，能将曹正养活就不错了。或许在学堂上学的好，考中官试，戴个县官的帽子，便算是走了鸿运，怎么比得了同着姬老先生同去帝都的前途敞亮。

虽没透露过身份，但举止并非常人，夫妻二人为儿子的前途着想，不会阻拦，只是至少十年不能相见之痛，只能默默承受了。

出了院落，行出一段距离，姬老道袍轻舞，一阵劲风卷起二人，向天边径直射去。

“姬爷爷，什么时候能到京都。”曹贤问道。

“哈哈，那要看你的脚程快不快咯。”

不待曹贤反应，二人如长虹般贯进前方出现的小城内。落于僻静小巷处，略微整理好衣衫，二人便从小巷中出来。

一出小巷，便见到眼前的街道，贩夫走卒，糖果玩具，无一不让他感到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