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蜕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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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征敢毫不隐晦地暴露自己帮过郑珙之,是因为他很明白,这个烂屁股他擦的很粗糙,那位死去的少年,并非如郑珙之所说的那般,毫无背景。

那少年不仅认识楚冬青,二者交情还不浅,否则老实巴交的楚冬青,也不会为了他,大打出手。

这桩案子漏洞太多,根本经不住调查,一旦有人深究,必将查到他身上,但他也不怕,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地参与其中,只不过给了郑珙之一点建议罢了。

他之所以生气,是出于对自己的不满,在只听取郑珙之的片面之词,就贸然地给出了对策。

如果他知道那少年认识楚冬青,他完全有能力,更好的为郑珙之洗脱嫌疑。

不过,范征仍是有恃无恐,因为那命案已经定案了,楚冬青执意要翻案,就不单单是得罪郑氏了,那些经手此案的官员,也牵扯了进来,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脱不了关系的,大有人在。

而且据他所知,老皇帝虽对诸多政事,皆是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但这桩荒唐的命案涉及汝河,必然是要传上皇帝的御案,最终能否定案,是需要圣上过目,且批准了。

老皇帝这一辈子浑浑噩噩,除了重用了楚原之外,便没干出任何值得称赞的政绩,晚年只求个明哲保身,无功无过,更不想与大士族起争执。

如今的晏国,皇权式微,士族门阀的势力,已经不是皇权轻易撼动的了,郑氏作为岭北八大士族之一,要夷其三族,搞不好便会惹出大阵仗。

与其惹一身骚,不如拿几个贱民的烂命,息事宁人。

也就是说,这桩命案翻案了,便无异于揭发了老皇帝的昏庸。

楚冬青以为要扳倒的是郑珙之这块石头,却不知这块石头,不过是冰山一角。

区区一个楚冬青,一位平庸少年罢了,哪怕是司空之子,不足为惧,毕竟那位治水能臣,从不过问朝事。

范征朝楚冬青笑了笑,并挣脱开他的手臂,好生劝慰道:“虽不知你与那少年是什么关系,但事已至此,覆水难收,这桩命案已经盖棺定论了,你改变不了什么,请节哀顺变吧。

当然,你有本事,也可向郑珙之寻仇,前提是,你不怕郑氏报复的话。”

“就他这受气包,杀只鸡恐怕都难,拿什么杀郑珙之?”鲁旦嘲笑道。

楚冬青不忿道:“我一定会雨生讨回公道的,凶手终将绳之於法。”

范征的笑脸,瞬间阴沉,寒声道:“我刚才那一拳,算是替你教训过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翻案除了给你惹来麻烦,没有任何好处而言。”

“我不怕麻烦,我也需要任何好处,我只是想还雨生一个清白,救出他妹妹。”楚冬青不屈不挠道。

范征怒意横生,陡然一拳砸在楚冬青腹部,后者连退数步,撞靠在身后的墙上,才稳住了身形。

这一拳,看似下手不重,但却内藏玄机。

楚冬青捂住肚子,蜷缩着身子,五脏六腑好似翻江倒海般,痛苦异常,额间虚汗直流。

范征去年能上了璞玉榜第七,是因为他初浅地掌握了一门武技,刚才那一拳,他便借用了那门武技的用力技巧,力道中刚中带柔。

鲁旦本想插个嘴,添把火,但见范征是真的动怒了,便就此作罢,毕竟任风扬不在,自己又还没掌握武技,太过嚣张,可没好果子吃,闲不住嘴的他,只好可怜可怜楚冬青,摇头叹息道:“书呆子,读书读傻了?你安安分分当个受气包,不好吗,非要受这份罪?”

齐楼冷不丁说道:“表弟,你不觉得如今的京都,太没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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