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重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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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还是些许难过的。

他爹不在世,往后他在家族中的日子,只会更加难熬,更何况,他还与汝河命案牵扯不清,若真出了问题,郑氏家族必然将他弃之如敝履。

所以,他将这一切,他自然得归咎于楚冬青。

薛府尹见人齐了,当即惊堂木一拍,沉声道:“状告人楚冬青,你说要汝河命案翻案,但本官告诉你,死者史雨生......”

楚冬青打断纠正道:“府尹大人,死者的父亲不准死者姓史,死者自己取了一个姓,姓莲,莲花的莲,所以他叫莲雨生,而不是史雨生。”

薛府尹皱了皱眉头,没有计较,继续说道:“死者莲雨生,窃盗了被告郑珙之象牙玉牌,畏罪投汝河自尽,正巧打更人刘二狗目睹这一过程,他可佐证,莲雨生投河时,身旁并无他人,可见不曾受人胁迫。

你如今要替莲雨生翻案,可有证人证明其是受人胁迫的?”

楚冬青泰然回答道:“打更人刘二狗是郑氏买通的假证人,做不了证明,昨日刘二狗在忠字桥金善坊的鸿运赌坊内,输了三十两白银,敢问大人,一位打更人哪来的三十白银?

此事若是大人不信,请来鸿运赌坊的人一问便知。”

郑珙之辩解道:“不用问了,那三十两白银确实是郑氏给的,不过不是买通他做假证,而是为了答谢他挺身佐证,赠送于他的。

若是没有他,我就成了迫害者了,此罪可是夷三族的。

此等大恩,言谢尤轻,必然得重金酬谢才是。

三十两白银对刘二狗而言虽是一笔巨财,对郑氏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是微不足道的小钱。”

楚冬青问道:“你可知,刘二狗有一位八十岁的老母?”

郑珙之冷漠道:“不知!”

楚冬青继续问道“那你可知刘二狗并不好赌?”

郑珙之蹙眉不语。

“一个不好赌的人,被赠予了三十两白银,为何会拿去赌坊,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楚冬青问道。

薛府尹疑惑道:“他赌不赌,与本案有何干系?”

“刘二狗是了老实人,还是个孝子,啥事都不瞒他老母何氏,他昧着良心收横财一事,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何氏,得知事情真相的何氏,不许刘二狗花这笔不义之财,便让他去赌坊破财消灾,所以,如今知道莲雨生自杀真相的人,只有何氏。”楚冬青解释道。

郑珙之听罢,脸上惨白,满目恐惧道:“这不可能!”

楚冬青沉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薛府尹也不墨迹,当即宣道:“去刘二狗家将其老母接来。”

楚冬青却阻止道:“何氏得知儿子遇害后,悲伤过度,昏迷不醒,今日怕是上不了堂佐证。”

薛府尹问道:“她不出来佐证,这案子如何审?”

楚冬青请求道:“还望府尹大人大发善心,可怜可怜这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母,等上一日,待她苏醒过来,再登堂佐证。”

薛府尹脸色难看,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明明非要今日开堂重审的人,是你楚冬青,本官如你所愿,开了堂,你却说证人昏迷不醒,得拖延开审。

若非碍于衙门口的围观人,且顾及楚冬青的身份,否者他定要发难于他。

最终满心憋屈他,只好哑巴吃黄连,无奈道:“由于至关重要的证人,暂时无法现身于公堂佐证,此案暂且搁置,来日再审,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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