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相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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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冬青敛目蹙眉,神色凝重。

虽知夺了原本属于齐楼的魁名,必然会惹怒一些人,但没想到鲁旦会怒不可遏到这般地步。

既然自己要做继承阿兄麻衣郎君的身份,就不能再当一个任人欺凌的受气包了,毕竟连自己都顾不好的人,别人又怎会将命运轻易托付于自己。

他正欲开口,不料小道童却先声夺人,“放肆,你一个外人,居然敢在太玄宫撒野。”

鲁旦却充耳未闻,捏拳便朝楚冬青脸上打去,他彻底失去理智了,一贯主张打人不打脸的他,全然将此置之脑后。

楚冬青处惊不变,双目一瞬不瞬。

拳头在瞳孔放大,眼见就要落下之时,却倏然如丘而止。

只见一枚细针,悬于鲁旦眉心之间,将他震慑住。

鲁旦根本没瞧清细针从哪里飞来,说是来无踪影,也一点不为过,仿佛它就是凭空出现一般。

他满目惊骇,心悸问道:“是谁挡我?”

小道童见四下无人,喜怒交迸道:“驭物之手能驾驭得这般出神入化的,必定是入内门五六年载的师兄姐,我劝你还是快快收手,惹怒师兄姐,可没有好果子吃。”

鲁旦怒视楚冬青,不甘心道:“有本事你就躲在太玄宫一辈子。”

楚冬青淡然道:“不是别人,是我!”

说罢,那细针便缓缓折返于楚冬青的衣肩处。

“原来是袖山藏针,我还以是哪位早就入门的师兄师姐,暗中出手相助呢?”小道童感慨道,但转念之间,却一脸惊异地望向楚冬青,恍然道:“不对,这细针速度之快,距离之近,非驭物功底深厚者,稍有不慎,便会掌控不住分寸,将人眉心洞穿,楚师兄昨日才入门,这怎会有这般手段?”

“难道师兄早就食气成功了,只是一直没有拜师?”小道童疑惑之余,不由惊叹道:“楚师兄有如此实力,夺得玉璞榜魁名,也就一点不奇怪了。”

小道童虽还没进内门,但一直生活在太玄宫内,有些东西自是耳濡目染,了解得比外人更深一些。

鲁旦被一语惊醒,心下一沉,只觉得眼前的这个楚冬青令他很陌生,又不禁回忆起以前,对其做出的各般羞辱,更觉滑天下之大稽,随后他缓缓收回拳头,冷笑不迭,重新瘫坐在门口,落魄失意之态,尽显无遗。

楚冬青见状,不禁有些诧异,因为这一点不似鲁旦的风格,按对方的性子,应该愈发的恼羞成怒才是,他没有细究,而是转身朝四楼走去。

小道童在前引路,神色恭敬了不少,问道:“楚师兄要上哪楼?”

楚冬青回答道:“炼器楼!”

小道童转而便熟络道:“楚师兄,我叫梁隐元,师兄师姐们都叫我小元子,我将来也一定会成为内门弟子的。”

楚冬青笑道:“师兄相信你!”

梁隐元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兄,你也别怨那人,他与齐楼师兄关系匪浅,你夺了齐楼师兄的魁名,害得齐楼心疾复发,至今昏迷不醒,他难免心生怨恨。”

楚冬青皱眉不语,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因为他低估了齐楼的自尊心,虽说自己没有害人之心,但酿成此错,心里终究有些过意不去,叹声道:“是师兄的错,怨不得他人。”

梁隐元摇头道:“这也怨不得师兄,魁名只有一个,当然是有能者居之。”

闲谈间,二人便来到了炼器楼门口,大门虽是敞开的,却如同隔了一层水帘,瞧不清里面的景象,这是因为有禁制的存在,但一阵阵热浪,又很真实地扑面袭来,令人觉得很是燥热。

梁隐元停下脚步,挠了挠头,讪笑道:“楚师兄,炎长老可凶了,哪怕是内门弟子都十分惧怕他,你进去之后,一点要谨言慎行,师弟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楚冬青点头道:“有劳师弟了。”

梁隐元粲然一笑,便溜之大吉了。

楚冬青并没见过那位火长老,但怀着一颗敬畏之心,跨过门槛,没入禁制水帘当中,转眼豁然开朗,另一番景象落入眼帘。

此间鼎炉林立,错落有致,仿佛按照某种规律布局,其中心处,更是有一座巨型鼎炉,炉中火光,与四下的赤焰不同,而是青色火焰。

同时,楚冬青耳边响起,一阵阵捶打磨砺之声,此起彼伏。

十几位身穿道袍的修士,在此忙碌不停,且每座炉火旁,都守着一位道童。

不过令楚冬青诡异的是,此间居然一点都不觉闷热,只是比之外面温暖一些。

见有外人进来,一位身穿道袍的少年,喝道:“炼器重地,外人不得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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